又比如,盛斯衍曾試圖想從她嘴裏知道,印章被顧松明藏在什麼地方……
啞口無言了良久,白木滋味惆悵地道,“大小姐,但是衍哥對你的心,也是真的……”
“真心?”顧時箏更想笑了,“是真心的想弄死我們家吧?”
白木哀嘆凝重,“你就這麼不相信,衍哥是真心喜歡你麼?”
“一個變態的真心,值幾兩?”
“……”
顧時箏陣陣冷笑,“別再對我說什麼他多喜歡我,太刺耳,很讓人排斥,反感。”
一個弄垮了他們家的人,說他真心喜歡她,怎麼聽,怎麼像一根刺。
扎得她不見血的鮮血淋漓,窒息到難以呼吸。
最近顧時箏的心情一直不好,對盛斯衍的恨激烈而赤裸裸,但這麼冷的說出“排斥反感”這四個字,還是第一次。
白木知道她剛看到那個新聞消息心情更差了,於是不再對盛斯衍究竟喜不喜歡她的問題上過多提及。
他沉默了會兒,堆出嬉笑的臉道,“衍哥不在這裏,你想揍也揍不到他,不如你揍揍我出出氣?”
也許這樣她心情就能好點了。
然而顧時箏不揍他,也不笑,依舊冷冷漠漠的。
事已至此,顧氏跟顧家從此徹底再無關係,說什麼都毫無意義。
她從沙發裏起了身,“我上樓休息安靜,你別來打擾我。”
……
新聞發佈會結束的這天晚上,盛斯衍從白木嘴裏得知,顧時箏看到新聞內容後的反應情況。
他坐在公寓書房的書桌後,淡淡暗沉的應聲,“知道了。”
“衍哥,大小姐現在心情差到極致了,這該怎麼辦纔好?”白木爲難道,“我哄她她都不搭理我,晚上也直接不下來喫飯了。”
關於公司易主的新聞消息,鋪天蓋地的備受關注跟報道,他想瞞也瞞不了。
也根本無需隱瞞,她自己都能想得到。
只不過想得到,跟親眼看到,還是親眼看到的衝擊力大一些……
盛斯衍呼吸沉了沉,默了好久纔開腔,“沒關係,她接受能力很強,過了這幾天就好。”
他不在他們那裏,白木也哄不好她,只能她自己默默消化掉,這個本就會上演的事。
……
盛斯衍雖是正式名正言順的坐上總裁之位,但公司裏的事並不是就此徹底沒了麻煩,後續仍要他親力親爲的事情還是很多,尤其是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依舊不能隨意離開雲城。
公司裏,他正在忙着,辦公室的門被人叩叩兩聲敲響。
盛斯衍捏了捏疲憊的眉心,頭也不擡的道,“進。”
辦公室的門被人輕輕推開。
原以爲是白易進來,直到高跟鞋的腳步聲靠近,女人的嗓音傳來,“斯衍。”
盛斯衍微怔,視線這才從文件中擡起,看見進來的人是宋微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