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站在牀邊的盛斯衍凝視蜷縮在牀頭上的她,“你確定,我們真的已經分手了嗎?”
顧時箏想都沒想正要開腔,他的嗓音率先徐徐傳來,“我們在一起之後,從第一次發生關係包括你第一次逃跑,包括後來我找到你把你帶到這裏來,我們什麼時候有說過一句,我們分手的話嗎?”
顧時箏一呆。
“我很確定我沒有說過。”盛斯衍篤定的口吻道,“我也很確定你沒有提過。”
她簡直難以相信地瞪大雙瞳,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該直接笑出聲,“我們分手還用得着非說出口不可嗎?”
他自己做了那麼多好事,正常人誰會當他們還是在一起的?
但盛斯衍這個明擺着不正常的人說,“在我這裏,沒有正式提出來的分手,那便可以不算分手。”
“盛斯衍你他媽——”
顧時箏頓時直接就想罵人,盛斯衍又一次打斷她的言辭,定眸瞧她道,“當初我們剛在一起時,你不就這麼跟我摳過字眼麼,你那個時候都可以說,沒有親口把答應這兩個字說出來,我們就不算是在交往,那麼分手,自然也是同理。”
“……”
無語凝噎的顧時箏,好久以後才氣得什麼都顧不上,抓起一旁的枕頭朝他憤怒砸過去,“分手!我們現在正式分手行了吧!!”
顧時箏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聽力是不是出了問題,“你說什麼玩意兒?”
“你有權提分手,但我也有權說拒絕。”他淡淡道,“簡而言之,我不同意分手。”
“分手還需要經過你同意?”
“不經雙方同意單方面的分手,比耍流氓更無恥。”他斯斯文文的鎮定道,“你確定你要這麼無恥嗎?”
顧時箏,“……”
臥室內在三秒鐘後響起女人怒不可遏的悲憤,“你去死吧你!!”
好笑,最後反倒她淪爲無恥的那一個了?
顧時箏沒有心臟病都要被氣出心臟病了,他是真能說敢說的詭辯啊!
瞧着她憤恨而無處發作的模樣,盛斯衍深深看她,再次突如其來的開腔道,“我們結婚,嗯?”
“……”
顧時箏其實知道吻腳的含義,也在他吻她腳的時候,瞬間就想到了那個意義。
說句笑話,她曾經曾幻想過,如果有一天有一個男人,帶着愛意的親吻她的腳,她發誓無論怎樣她都一定要堅定不移地嫁給他,永遠愛他。
可是現在親吻她腳的這個男人,不再是她愛着的那個男人。
他們有仇,有怨,有恨。
還有……
顧時箏腦海中驀然浮出一句話。
一個女人在她腦海裏說,“我是斯衍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