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有沒有被憋出病,顧時箏此刻更不安的是另外一件事。
思慮了下,她臉色泛白的擡眸看向他,糾結掙扎地咬了下脣,最終還是問出口,“這個別墅裏,有避孕藥嗎?”
白木呆了一下,“沒、沒有。”
顧時箏心想果真如此,昨晚的時候她就問過盛斯衍有沒有避孕藥,他說沒有。
別說避孕藥了,連……套都沒有。
她今天早上起來,把整個別墅找了一遍,什麼都沒有找到。
被關在這個地方,盛斯衍想在什麼地方睡她壓根攔不住他,糾糾纏纏發生關係什麼的……那男人也是真的不要命,反正她怎麼傷他,他都不退縮,完全無所謂她把他傷成什麼不堪入目的模樣,野性而邪性得很,總體就是個斯文敗類。
事情已經發生,除了憎恨之餘,更令顧時箏惶恐不安的是沒有安全措施。
她皺緊了眉頭對白木道,“既然這裏沒有,那你出去或者你找個什麼人,出去幫我買避孕藥回來。”
白木愣了下神,還沒出聲,這時不遠處灌來一道低沉嗓音,“不準去。”
不用看都知曉這道聲音是誰,但顧時箏跟白木還是循聲看過去。
她冷着臉怒聲,“憑什麼不準去?”
“喫事後藥傷身體。”
盛斯衍朝他們這個方向走近,顧時箏則更怒不可遏,“既然知道傷身體,你他媽爲什麼不肯戴……”
險些下意識出口的話語被她戛然而止。
想了想,覺得沒有必要跟他討論戴不戴那玩意兒,這種渣渣會管這種事嗎?
再者,本身也確實是沒有那玩意兒……
盛斯衍知道她在想憂慮什麼,踱步到她身側,他低眸注視她,“一兩次,沒那麼容易中招的。”
顧時箏不想搭理他,再度對白木不苟言笑道,“去幫我買藥。”
盛斯衍言簡意賅,“不準去。”
她差點就要拍案而起,“你是不是想打架?”
他半眯了下眼眸,“昨晚打得還不夠激烈麼?”
喫瓜羣衆白木瞧了瞧他臉上嘴上脖子上的慘烈模樣,默默後怕的嚥了咽口水,安靜如雞想當自己不存在。
可顧時箏顯然不會當他不存在,冷聲冷氣的強勢道,“去買藥。”
“我說了不準就是不準,誰都不準給她偷偷買藥。”
顧時箏這次是真的坐不住了,霍地起身怒目斜視,“盛斯衍你是不是想讓我懷孕?”
“……”
盛斯衍凝眉沉默良久,隨後緩緩凝視她,“一兩次,不會那麼容易中招,吃藥太傷身體。”
“起碼總比懷孕好!”
她不想懷孕。
如今他們的關係,她也不可能接受得了懷孕。
盛斯衍想了想,輕聲道,“你別吃藥,以後我會記住做安全措施。”
顧時箏只想冷笑。
“箏箏,我得回雲城了。”他突然說,“雲城那邊突然發生了點事,我剛剛收到消息,得立刻回去一趟。”
他說回去這個消息太無防備,顧時箏還沒怎麼反應過來,盛斯衍停了下,又深深道,“下次再過來,我會帶上你跟我的戶口本。”
“戶口本?”
“我們去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