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若勉力動了下脣,心虛地道,“解、解釋清楚了。”
穆真聞言點頭,這才喋喋不休的責怪道,“你說你,這麼大個人,怎麼就不能懂事一點呢,還淨耍小孩子脾氣跟斯衍鬧矛盾,他爲公司夠忙的了,你就不能稍微體諒他一點嗎,他真的很不容易,你要多爲他想想纔對,別動不動就跟他鬧什麼誤會,不然每次都像這樣讓他回來,真的不好。”
這一次,宋微若倍感冤枉。
她不禁扯了下脣,“到底是我不夠體諒他,沒有爲他着想,還是他自己本身就在忙着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穆真皺起老眉,沒聽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宋微若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些,無比香豔而刺眼人球的咬痕抓痕。
那些傷是怎麼造成的?
不需要想都知道,是人爲造成。
而且,是女人。
所謂的出差,果然是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
那個女人,恐怕是……
宋微若思維跟心房都是一片亂麻,猶如刀絞一般。
她沒有對穆真說明原因,也並不想讓穆真知道這些,留下一句轉身,神色急匆地離開病房。
望着宋微若離開病房,完全不知什麼內情的穆真,更茫然不解了。
隔壁牀同樣的一個病人老太太笑着羨慕道,“宋老太太,你女婿長得真是一表人才,看起來家境也相當殷實,還對你特別有孝義,你真是有福氣了啊。”
穆真跟那位老太太,家裏長短的攀談起來。
……
這邊,宋微若離開病房以後,在外面不遠處的走廊上,見到立在牆壁邊的男人。
她身形一頓。
盛斯衍似乎聽見她的腳步聲,緩慢側過頭來看她。
隔空相對,瀰漫在他們之間的氣氛,忽顯微妙。
甚至有一絲隱隱的僵滯感。
不過盛斯衍的表情卻毫無異色,他不提爲何剛纔她插嘴說了那麼一句足夠令穆真誤會的言辭,而是開腔道,“穆姨若再有什麼事,我不希望還有你拒絕,讓白易來看望她老人家的這種類似情況發生。”
宋微若沒想到他開口的先是這句話。
她空茫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鎮定抿脣道,“我想讓誰來看,不想讓誰來看,難道都做不了主嗎?”
“你是穆姨親女兒,當然可以決定誰有資格來看望的權力。”頓了下,他又補充,“但我不在的時候,白易就相當我,你可以因爲一些原因而生他的氣,但阻礙他,就是在阻礙我。”
宋微若神情僵了僵。
他這話相當於是在說,誰不把白易放在眼底,就是不把他放在眼底。
而她能不把他放在眼底嗎?
過了會兒,她才別開頭,“知道了,你幫我跟白易說一聲對不起吧。”
至此,盛斯衍對此不再多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