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威脅人的時候,威脅的相當逼真,搞得他們當真半點不懷疑,盛斯衍隨時隨地都會弄死他們。
盛斯衍不答話,整張冷漠無情的俊臉,明顯沒有答話的慾望。
他沉默不語,瞭然過來的秦子騫,不禁搖頭喃喃,“你真是一個……相當複雜的男人。”
弄得顧時箏無家可歸的人是他,而把欺負了顧時箏的對方打得半死從雲城消失的人也是他。
“你還不捨不棄找了她四年,這樣的感情,真不是一份普通的喜歡就能比擬的。”收起那些輕佻而玩味或者凝重晦澀,秦子騫筆直地朝他道,“你太強了,盛斯衍,我很佩服你。”
盛斯衍對顧時箏的感情,讓他望塵莫及。
秦子騫神色認真,“我沒那麼想不開,跟一個那麼強勁的對手去競爭,我的喜歡,並不是一定要她屬於我,而我也不想,我跟她的友情變了味。”
一旦他不是以友誼的立場站在顧時箏身邊,而是以追求者的立場……有追求,就意味着有失去。
顧時箏本就把他看做無比重要生死友誼的朋友,他追求她,有極大的可能性她不會接受,如若她不接受,他們這份友情,隔着一份已經揭開的男女間的喜歡,便很難再回到簡單輕鬆而單純的友誼。
秦子騫並不想爲了那麼點渺小的可能性,而失去他們現在這份輕鬆單純的友誼,所以他喜歡她,可是他不會追求她,不會跟任何人爭她。
盛斯衍幽然深邃的凝視他,不溫不火道,“格局很大,未來你定然會成爲一個優秀的投資商人。”
“盛總謬讚。”秦子騫又恢復那副輕佻的玩味感,不羈地挑眉道,“不過,你們之間過於複雜,我可不會跟她爲你說什麼好話。”
盛斯衍淡淡半闔眸子,“不需要。”
他跟顧時箏之間太過複雜,變成什麼樣都是他們自己的造化,根本誰都插手不進來,插手反而適得其反,顧清韻便是最好的例子。
“另外,倘若你的什麼行爲,再讓她傷心難過或者傷害到她,盛斯衍,我一定會狠狠給你幾個拳頭。”秦子騫忽而冷肅,半真半假的道,“我不再是四年前的我,給你幾個拳頭的事,我辦得到。”
盛斯衍依舊鎮定而淡然無波,“如若當真再有那樣的情況發生,我絕不還手。”
比起會讓顧時箏受傷,他更想受傷的那個人是他。
他對顧時箏的愛,是肉眼可見的深,誰都無法否認。
秦子騫想了想,踟躇凝眉道,“你們恩怨糾葛的事情,我不是完全瞭解,不過我想說,如果有些東西太沉重,壓抑的誰都不快樂——”
他定了下神,緩緩鄭重的補充,“盛斯衍,請你爲了她的快樂,不要過於固執。”
“……”
“倘若,她不想跟你在一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