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羨慕她。
又被那份令人着迷氣質吸引,所以他愛慕她。
他坐在那裏但笑不語的不知在想些什麼,半晌不吱一聲,顧時箏睨着他,終於忍不住張了張嘴。
“好了。”可她還沒出聲,盛斯衍率先斂回神,朝她笑吟吟的低柔道,“這些事情也不重要,不談這些。”
那他想談什麼?
總不能什麼話都不說,依依相望任由沉默蔓延吧……
忽而這時,顧時箏凝見他身軀動了動,想到他的傷她便有些緊張,忙按住他朝茶几方向伸過去的手,“你要幹嘛告訴我就好,我來。”
盛斯衍覬她,“開酒。”
“你想喝酒?”
“喝點。”
“不行。”她想都沒想便義正嚴詞的嚴肅,“雖然今天是你生日你最大,但你的傷還沒恢復之前的這段時間,滴酒不能沾。”
他不可能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所以是就算知道也還是提了,就像明知他不能下牀更不能離開醫院,他也還是下牀離開了一樣。
知道他身體強悍,什麼傷什麼疼他都比普通人更能承受和忍受,可顧時箏看着他這樣還是不免擔憂。
她頓了下又抿脣道,“酒就免了,直接點蠟燭吹蠟燭吧,喫完蛋糕,你跟我回醫院好好修養,不準再這樣偷跑出來了。”
盛斯衍沒答話,顧時箏更不等他回答。
她彎腰,伸手把蛋糕的包裝繩帶解開,拿開包裝盒放在一邊,找出細小的蛋糕蠟燭,想了想,拿出三根插在蛋糕中心。
她沒有火機,正想拿過茶几邊角的一支蠟燭過來,忽而一支銀質的打火機遞到她眼皮底下。
眼角餘光瞥他一眼,她接過打火機,將蛋糕上的三支蠟燭逐一點燃。
“好了。”打火機被她隨手擱在茶几上,她雙手捧起蛋糕託在他面前,笑顏如花的勾起靚麗脣瓣,“許個願,吹蠟燭。”
而今天,她完全不讓他有任何動作的坐在沙發裏,什麼都是她來。
讓他……挺不習慣。
盛斯衍注視面前的蛋糕跟女人,他淡淡笑說,“我沒有願望,蠟燭你直接幫我吹了吧。”
“這怎麼行,過生日哪有不許願的?”顧時箏嬌俏認真道,“不許願吹蠟燭的生日,過的就沒有靈魂,沒有願望你也得想出一個願望。”
其實對於過生日喫什麼蛋糕許什麼願這種形式上的東西,他真的毫無興致,願望又不可能當真因爲許了願而實現。
可她說得一本正經。
跳躍的燭光映入他幽深眼底,泄露了他眼底的幾分寵溺,“那就許願,願你跟西西,永遠無憂無慮,平安喜樂,自在安穩。”
顧時箏怔住了。
話音落下以後,蠟燭被他吹滅。
她呆滯着,“沒了?”
“沒了。”
如果一定要許願的話,他的願望只有這個,只有她跟西西。
不意外他的願望裏,有她跟西西。
可顧時箏還是覺得,他的願望太少了,或者說,願望裏有了她跟西西,卻少了他。
但這麼點事不是什麼大事,可能是她敏感了些,於是顧時箏不露痕跡的笑了笑,把蠟燭熄滅的蛋糕放回茶几上。
她動手要切蛋糕,卻被盛斯衍阻止。
他說,“我不喜歡喫蛋糕,想跟你一塊單獨過一個生日的想法已經達成,我已心滿意足。”
今天的盛斯衍,有一些微妙的反常。
顧時箏止住了動作,強行屏退心頭那股源源不斷的異樣感,回頭朝他淺笑道,“那我們回醫院……”
“箏箏。”盛斯衍突然阻斷她,眸光色澤幽然深沉,“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給我五年的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