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線索是什麼?”
所有人將自己的紙張都攤開展示出來,上面就簡短的一個字。
水靈的是個“沐”字,但是“木”字右上多了一點,齊名的是個“霖”字,同樣在底下右邊的“木”字右上多了一點。
“這和我們平時認識的那個字是不是有點不一樣?”
羽華沒辦法判斷,他有着兩個世界的知識,而且這個世界的知識還相對薄弱。
“先到處看看。”
“嗯。”
所有人拿着線索一籌莫展,上頭都只是一個字,看似簡單卻無法理解到真正的含義。
羽華摸着一棵樹的傷疤,這是其他人平時訓練留下的。根據傷疤,羽華的腦海裏足以模擬出當時的情景:一個人站在正前方稍遠的地方,往這邊擲劍,轉念想到這是個有法術的世界,羽華換了個思維,那人不是單純在練劍,而是在練御劍術。但是不能得心應手的控制,最後生氣的反手抓住拾起的劍往樹幹上砍了一刀。
“齊名,天險是什麼地方?”
齊名靠了過來,給他解釋。
“天險是我們樂正實戰訓練用的地方,這裏地勢險峻,還有許多猛獸,越往深處就越是危險。不過從這裏到玉龍峯還是安全的,畢竟這是其他人練習最常去的區域。”
“不是說玉龍峯谷底有一條玉龍嗎?”
“那只是謠傳,你怎麼也信了?”
“我只是隨口說說。”
水靈拿着紙不停的看樹幹,彷彿哪棵樹上會寫着同樣的字似的。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他們還是沒有任何頭緒。另外兩個新人早就累得癱坐在地板上,他們也只好就地休息。
水靈打開行囊,裏面只有乾糧乾糧以及乾糧。
“饅頭和麪餅?”
本來就已經渴得喉嚨冒煙了,看到這些乾糧,還沒有喫就好像它們已經哽在咽喉,這時候水靈才驚慌大喊起來。
“怎麼了?”
“我忘拿水了。”
“不會吧?我們的食物和水可、可都是你拿的。”
水靈不好意思的笑着,而且另外兩個人也忘記拿水了,水靈就將責任推了出去,責怪食物和水分開那麼遠放着,(其實也就大概一米左右的距離)加上羽華幫着她,說是怪自己太過專注挑武器也沒注意到這些,齊名都沒辦法說她了。
“這附近應該有山溪之類的,我和齊名去找找看。”
“要是太遠我們還得走過去,讓你們來回跑也很累,要是有能裝水的東西就好了。”
羽華看到邊上有竹子,便伸手握住了劍柄。
“羽華你忘了嗎?你拔不出這把劍。”
不用青果提醒,羽華便已經想了起來。看了看其他人,只有他帶着一把用不了的劍。
“你注意點。齊名,把匕首給我。”
齊名一邊啃着饅頭一邊將匕首掏出來給他。
“你要這東西做什麼?”
“一會就知道了。”
羽華將匕首接了過來,好奇的齊名放下喫的跟在他身後。
羽華對着一棵竹子,足足有手腕那麼粗大,齊名心想:“羽華哥該不會是要用匕首劈了它吧?”
只見他將匕首抽了出來,端詳了片刻。羽華想着要是一把槍或者一顆手l彈,自己可以運用得更好,但這是一把匕首,目標是棵手腕粗的竹子。即使用砍刀,沒有一定的力度都要砍上幾刀,一把匕首要如何才能做到一刀砍斷?
羽華掂量了兩下,這把匕首還是有一定的重量,反手握着感覺也可以。
“齊名你讓開。”
“你真打算……”
“但願這把匕首的質量不錯。”
齊名看他鐵了心的要用匕首砍竹子,趕緊往邊上退了好幾步。
羽華看了一眼匕首,又看了一眼竹子,雙腳撐開,想象自己像一把圓規。以雙腳爲支點,身子扭動來帶動手,將力集中到匕首上,飛快的穿過竹子。
看到竹子上半部分倒了下來,水靈扔下手中的東西跑了過來,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半截竹子,還有立在原地的半截竹子。伸手摸了摸切口,平坦非常。
“羽華哥,你怎麼做到的?”
羽華也只是試試看的心態,可是在匕首碰到竹子的那一刻,感覺就像切在豆腐上一樣輕鬆。
“不知道。”
“可是這個要怎麼用?”
齊名將倒在地上的竹子一端抱了起來,結果羽華表示不用那些,而是像剛剛一樣,切下了一段較長的竹筒。
水靈過來撿了起來,兩段切口怎麼看怎麼神奇。羽華把竹筒拿走,將匕首還給了齊名。
“我們去找水源,你們幾個在這裏等着。”
“等你們回來。”
羽華走在前頭,齊名跟在後頭,拿着匕首比劃着。看到邊上有棵小樹,對着它的樹枝試了下,結果斷都沒斷。他直接連砍了幾下也沒斷,氣得他直接用手掰斷。
“你在做什麼?”
齊名將手藏到身後,偷偷把折下來的樹枝給扔了,然後將匕首收起來,裝着傻。
“沒沒什麼,找水源找水源。”
羽華動了動手腕,有些痠疼。
“看來剛剛傷到了。這副身體還是太差,三年訓練怎麼說也比不了十幾年部隊的訓練。”
明鏡止水的水球在邊上飛動着,羽華髮現它看了過去,第一感覺就好像監控用的無人飛機。這纔想起來,自己有傷在身的人,而且右手還纏着繃帶。
他若無其事的走着,順手在一棵小樹上掐了一小段枯死的樹枝。他繼續用另一隻手握住右手手腕,輕輕動着右手,實則是用不舒服來引人耳目,偷偷用樹枝劃傷自己的手。
樹枝已經徹底碎成了渣,羽華也成功將皮劃破,他很清楚什麼地方容易劃破什麼地方出血量會比較大,足以透過白色的繃帶。
他只是一直裝出手不舒服的模樣,明明已經感覺到繃帶溼了,也假裝沒有發現出血,下一步就是利用齊名來達到暴露受傷的目的。
“齊名,往這邊去看看。”
他故意用右手指方向,還將流血的那側擺在他能看到的地方。果不其然,齊名在回頭看他指路時,瞥見他手流血了。
“羽華你的手?”
羽華收回手一看才發現流血了,齊名過來擔心的詢問他情況。
“估計是剛剛砍竹子的時候,拉扯到舊傷口了。白芷醫娘說過,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還很脆弱,開始沒什麼感覺,後面有些痠疼也沒想那麼多。”
齊名一開始想着傷口裂開都出血了,肯定要處理纔是。突然想起來,羽華身上的傷白芷已經全部給治好了,在羽華的眼神示意下,他便想到一開始看到的那些水球。想起以前聽說過樂正有件寶物,能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爲明鏡止水。
他將綁在頭上的頭巾取了下來,綁在羽華手上的繃帶上。
“只能等回去之後再找白芷醫娘處理了。你背後的傷纔是最嚴重的,沒問題吧?”
“剛剛只是手用力了。”
羽華很慶幸齊名能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我們也走了有一段路了,也不知道哪邊有溪流。”
“有沒有聽到什麼?”
齊名認真聽了聽。
“好像水聲,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流水聲?”
“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