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蠻荒之民”,這些詞彙都狠狠的刺激着他們,水靈現在可清醒得狠,清醒得想要暴揍對方几拳,結果卻被齊名緊緊的抓着手腕。本想甩開他的手,不顧後果揍一頓再說,回頭看到齊名那憋紅的臉,才忍住沒出手。
“不能生氣。”
齊名在心裏默默告訴自己,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希望和平解決此事。其實他也想送開手,甚至同水靈一起出手教訓教訓對方,可是他得清醒,來之前他就已經和水靈好好說過,凡事要忍,還要幫對方忍。
“薊門關地處偏僻,最近的地方唯有這畫城,卻鮮有往來。我們樂正雖不是大富大貴之家,倒也自給自足。被人稱之爲蠻荒之地、蠻荒之民,不僅僅是對樂正的侮辱,同時也是侮辱抵禦魔族的第一道防線,偉大的薊門關。”
“醜惡的嘴臉,只要是人類,不管到了哪個世界都如此。”
樂正禮沒有對羽華的話做出很大反應,只是對他說的“哪個世界”有些疑惑。
“如此侮辱,樂正又有幾人能忍,可你們得忍。”
“放心,很快就結束了。”
羽華想出面,不管是威逼還是威逼,只想着趕緊結束這令人作嘔的談判。樂正禮斜看着他,還等着看看他要如何以“道人子”的身份對付兩個“道人”。就在他邁出第一步時,一個姑娘跑了過來。
“這裏有三銀,是我們小姐替這位小姐出的,另外那一銀是給你們的讓路費。”
他們這才發現堵了路,人家的馬車過不去。
齊名和水靈倒是很快鞠躬認錯。
“我們又不認識,怎麼能讓你們小姐出這錢呢?萬萬不能,請姑娘收回,替我們謝過你們家小姐。”
“莫要客氣。”
水靈想了想,自己惹了這禍事,看着齊名和羽華也挺生氣的模樣。
“那這樣可好,我們先借,日後再還你們如何?”
“倒也可以,來,給。”
水靈伸手借過銀子。
“哼,這幾銀就想讓我們讓路,未免太瞧不起我們了吧?”
“那請問公子要多少錢才願意讓出路來?”
“區區一個丫頭,竟用錢來侮辱我等高貴道人?”
“哈哈哈,真真是高貴。我們要你們讓路本是簡單之事,只是瞧你們如此愛錢,就想打發打發你們。既然行不通,那就強行開道也無妨啊。”
不知何時,馬車上躺着一個女人,仰躺着,手裏抓着一個根細長的煙桿子,三個人倒似曾相識。只見他輕輕揮動手中的煙桿,他們都被一股無形之力推到邊上,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又用法術將水靈手中的銀子砸他們臉上。
他的煙桿子輕輕敲了下馬屁股,馬就走了起來。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後會有期。”
馬車到邊上時,她一個轉身坐上馬車,隨着馬車一起走了。
等她們的馬車走了一段,水靈方纔想起來追了幾步喊到:“我該怎麼把錢還你們呀?請問你們小姐尊姓大名?”
馬車已經遠去,水靈也無可奈何。
“你們是來赴宴,其他家族的道人吧?”
邊上一個小攤販問了句。
“是啊。”
“難怪你們不認識,那可是慕小姐的馬車。”
“慕小姐?”
連剛剛的三個男子都吃了一驚,一想到剛剛自己的態度,真是腸子都悔青了。深怕給邊上的人記住模樣,捂着臉灰溜溜的逃走了。
“是啊,偶爾就能見到。”
“那你有見過慕小姐?”
他搖了搖頭。
“雖說這慕小姐的馬車在街上偶然能見到,慕小姐卻從未露過面,城裏見過她的人少之又少。就連慕府裏不少人也未曾見過,我又哪裏有那個機會。”
“可惜,真可惜,你要是早說,我就瞧瞧去了。”
“這個,不大好吧。”
齊名知道她不只是說說,趕緊將水靈的手抱住,就算她看自己也只是別過臉去。
“這傢伙,萬一衝過去可就不好了。”
“齊名這傢伙,鐵定是認爲我會衝過去強行觀看,我像那種人嗎?真是的。”
“看來事情已經解決,那我們就回去吧?”
樂正禮作出“請”的動作來,齊名還是緊緊扣住水靈,水靈也不掙扎,兩個人就像兩人三足一樣走着。
樂正禮緊跟其後,還忍不住偷笑,發現羽華看着自己,就放慢腳步與他走一起。
“禮師叔公出面,應可以輕鬆擺平此事吧?”
“若不是正巧慕小姐的馬車來了,羽華曾侄會如何解決?”
“如此無賴,何必浪費脣舌。”
“三位曾侄乃道人子,如何對付三個道人?”樂正禮觀察着他的表情變化,好像他才後知後覺,見他沒有說話,笑着說句:“羽華曾侄要學的東西,略多略多呀。”
看着他的背影,羽華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