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肆意的笑着,在自己的樓層裏對着月亮輕舞。
“身形如兔、面容姣好、姿態優美,散發着靈力。如此明顯,我都沒有僞裝,你們還未認出我來,真是有趣。所以啊,我便有了第十一個故事,你們的故事。哈哈!”
她還沒有得意太久,很快就皺起眉頭來,剛剛的笑意全消。
“怎麼可能?消失的竟然是相繇那一絲氣息,就憑他們幾個毛頭小子?”
月下訛的眼睛,此時此刻已經完全變成兔眼,盯着雲層,如血一般鮮紅。她想衝到第八層一探究竟,結界將她毫不留情給彈了回來。她趴在地上,對着第八層發出野獸般的咆哮。意識到自己不是分身的事可能會被覺察,她才變回原來的月下訛,繼續望着她的月亮,彷如一切從未發生一般。
水靈終於可以呼吸了,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呼吸纔好。反轉來得太快,水靈都反應不過來。
“齊名,我,我沒有看錯吧,齊名,齊名……”
齊名的手明明都快被抓青紫了,可這一次,他也太過激動,根本沒有空理會。
“嗯,他贏了,贏了。”
水靈這才稍微緩過來,看着齊名差點就哭了出來。
“贏了,真的贏了。”
“羽華公子還真是厲害,連我都以爲他們輸定了。”
“是的吧,那可是我們的大師兄,樂正羽華啊。”
水靈終於還是激動得哭了出來,齊名瞬間不知所措,兩個人的模樣再次將沁初給逗笑。
不只是她哭了,樂正智也抱着飛絮哭了起來,被飛絮打了好幾下也沒鬆手,還是不知何時在邊上的樂正綾說了句話,才讓他立馬鬆開了手。
“白芷醫娘可還在會館。”
“不愧是我徒弟。”
他裝作若無其事,誇起羽華來。
第八層裏籠罩着厚厚的疑問,他們只看到羽華和樂正禮突然出現在相繇面前,相繇就被消滅了,然後就看見羽華扛着岩石棒站在沼澤地裏。
“你怎麼知道下一層那傢伙騙我們?”
“訛獸的話十句九假,我倒還真想信她一回。”
“在信她的基礎上還想了另一個出路,這絕不像生活在樂正大院的實習道人。”
樂正禮只知道他在外生活了近六年,六年時間要除去襁褓時期、懵懂時期,真正接觸外界可能兩年時間都不到,可是羽華表現出來的是比自己還經驗豐富的實戰能力。
“師叔公,待會斷箭射出去,幫我們送到相繇面前。”
樂正禮不理解他這個要求的理由,看到他眼神中自己給他的短劍還插在相繇的胸前,因爲那不是一般的短劍,所以相繇無法觸碰,羽華正是發現短劍的不同尋常,如此短的時間之內。
樂正禮不明白他是真的發現短劍的不同尋常,還是因爲對自己的信任,轉念一想,自己似乎還沒到令他如此信任的地步吧?又想到他並不是要求一個人過去,而是要自己同他一起過去,樂正禮又忍不住笑了。
“這小子是打算拿我做誘餌?也罷,就讓我看看你打算怎麼做。”
所以,當斷箭飛過去的時候,羽華第一就斷定它一定會中,有沒有用得看最後結果。可他不會傻等着最後的結果,抓住時機,利用樂正禮的瞬移,在斷箭消失的瞬間出現在它面前。
一開始相繇也只注意到自己眼前突然出現的樂正禮,自然開始防範他,它豈會知道羽華就在它的身旁,趁機用岩石棒將短劍打入它的體內,刺穿了它的心臟。
相繇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如何敗了,就化成灰燼消失了。衆人一開始的目光也是集中在斷箭上,所以當他們出現在相繇面前時,也產生了詫異。還沒反應過來羽華做了什麼,戰鬥就已經結束,放下武器、收起法術,這纔想起剛剛羽華隨手一扔的劍。原來刺中相繇心臟的位置,並不是什麼巧合,一切都在羽華的計劃之內。也開始對羽華另眼相看,對體術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相繇敗了,第八層也恢復了原樣,眼前多了一個銅像,相繇模樣的銅像。那便是相繇的本體,被封印於此的本體。
光是看着銅像,就比剛剛活生生的相繇分身更令人可怕,還散發着令人恐懼的氣息,衆人想着:如果這怪物醒來,他們要如何纔對付得了?也對慕府的能力感到喫驚和害怕。
樂正禮在銅像腳下撿回被相繇血液污染的短劍,知道它暫時沒有任何用處,問羽華要回劍鞘收好,就在這時,幾個人都被送到了第九層,也就是最後一層。
第八層的相繇已經令他們苦戰至此,第九層的怪物究竟是何種級別,他們又該如何戰勝,衆人心裏都沒有底,甚至有人已經做好出塔的心理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