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前幾天她看了下票選結果,呂宣排在前十。
“其實我今天來找你,就是因爲這件事。”
呂宣喝了口果汁,終於說到了正題。
“我想拿下這個代言人的位置,所以欣,需要你幫我做套衣服,亮瞎眼的那種,怎麼樣?”
“好啊。”左欣欣一口答應。
“你要是有什麼要求,儘管發給我。”
其實那就算呂宣不說,她也會主動去問,畢竟呂宣也幫了自己不少。
她舉起面前的果汁:“馬到成功,加油。”
“加油,有錢人的生活,老孃來了!”呂宣站起身。
二人激情昂揚地碰了杯,滿是興奮。
“欣啊,你跟江煜城真的沒有一丟丟丟丟進展?”
很快,呂宣又找到了新的八卦點。
算起來左欣欣住進來也快一個多月了,按照偶像劇的發展,二胎都有了吧?
聞言,左欣欣搖了搖頭:“我可不敢跟他有什麼進展。”
不光不敢有進展,她現在都對他退避三舍,生怕一記冷眼過來把自己凍住。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得罪他了。
一頓飯下來,已經晚上九點半。
呂宣早就手癢得不行,開着車兜了一圈,過完了癮纔回去。
而左欣欣回到家,已經接近十一點。
別墅黑漆漆一片,左欣欣輕手輕腳上了樓,發現二樓小客廳的燈亮着。
桌上電腦顯示着文檔,旁邊放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和幾個文件,人不知去了哪裏。
一陣風吹進來,桌上的文件被吹到空中飄了飄,才落到地上。
左欣欣心中一動,走過去關上窗戶,然後把文件撿起來,壓在手機下。
“你在幹什麼?”
忽然身後響起一道低沉男聲。
左欣欣嚇了一大跳,看清來人後,心有餘悸地吐出一口氣。
“沒事,關一下窗戶……”
頓了頓,她看了眼桌上已經涼了的咖啡,抿抿脣道:“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見她有些心不在焉,江煜城眼眸微沉,沒有理會,徑直坐下來。
“江煜城……”
耳邊忽然響起悅耳女聲,江煜城下意識看了過去,好看的長眉挑了挑。
這還是這個女人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地叫他名字。
怪好聽的。
“你對孩子們好,我知道,但過分縱容就是溺愛,你給他們買手機的事就是個例子,如果你真的爲他們好,希望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說完,左欣欣就看到江煜城臉色微微沉下。
她當做沒看見一樣,扭頭回了臥室。
看着左欣欣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江煜城雙眸微微眯起來。
是不是最近日子太太平,這個女人就開始蹬鼻子上臉,竟然敢對他提要求。
第二天一早,左欣欣發現江煜城的臉更臭了。
她繼續視若無睹。
下午快到下班的時候,左欣欣剛收拾好東西,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左欣欣心中疑惑,但還是接了起來:“喂?”
“喂,您好,請問是左欣欣左小姐嗎?”
是一個溫柔卻帶着職業口吻的女聲。
左欣欣怔住。
“是我。”
聽到這兩個字,對方似乎鬆了口氣。繼續道:“是這樣的,賀先生在
三島酒吧被人打傷,我們老闆說您是他朋友,所以拜託您來接一下賀先生。”
什麼?
在三島酒吧被人打傷?
左欣欣問了下地址,是大學附近的一個清吧,她和賀景同以前經常去那玩,所以就跟老闆混熟了。
“欣欣,怎麼了?”
見左欣欣面色複雜,正要走的杜海棠不由停下腳步。
左欣欣愣了愣,將情況說了一下。
聽完後,杜海棠陷入深思。
“喂,左小姐?”
那邊的人似乎有些焦急。
“我跟你去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看她猶豫,杜海棠下了決定:“我們去看一下,把他送到醫院就走。”
左欣欣看了看電話,終究於心不忍,點了點頭。
儘管時隔五年,但去學校的路左欣欣早已熟記於心。
到了地點,門口早有人等待。
那女人一身職業裝,手裏握着手機,正着急地四處張望着。
“是左小姐嗎?”
看到左欣欣和杜海棠,女人忙迎了上來。
她胸前彆着工作牌,是這裏的經理。
看着有些面熟,應該是老闆的女兒。
“賀景同呢?”左欣欣道。
“跟我來。”
二人跟着經理穿過熱鬧的大廳,坐電梯直上三樓,來到一個裝飾輕奢的包房。
包房裏,桌上擺着七八個啤酒空瓶,地上散落着玻璃碎渣,一片狼藉,有打鬥過的痕跡。
賀景同正躺在沙發上,腦袋歪到一邊,不只是睡着了還是昏迷。
左欣欣越過一地玻璃渣走了過去,待走近一看,才發現賀景同襯衫破破爛爛,襯衫袖子劃破幾個缺口,露出裏面的幾道豎狀傷口,殷紅鮮血正順着胳膊流下來,染紅了襯衫,刺眼醒目。
“他怎麼了?”
左欣欣皺起眉頭。
在她印象中,賀景同是不會主動動人打人的,更不會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誰知話問出去,卻沒有人迴應。
左欣欣和杜海棠扭頭看向門口,卻見那裏已經空空如也。
經理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我去看一下。”
說着,杜海棠出了門。
算了,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用。
“唔……”
這時,沙發上的人悶哼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左欣欣站在眼前,賀景同先是愣了愣,隨後眼中涌現一股難以言喻的欣喜。
“欣欣!”
他想要坐起來去抓左欣欣的手,卻牽扯到了胳膊上的傷口,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你別動,還能走嗎,不能的話我送你去醫院。”
看他又重重躺到沙發上,左欣欣不由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