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舟在外可是軟萌甜美人設,這次硬撐着愣是沒有崩,聽到呂宣最後一句話,她忍不住咬着牙,可還是擠出一抹笑:“那我就祝宣姐離開了公司,步步高昇,前程似錦。”
聽到這話,呂宣笑了:“這還用你說嗎,不過我也要祝福你,希望你能在我這個位置能坐得久一些,別跌得太快。”
她呂宣在圈子裏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才走到今天,她一個剛出道的藝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得穩。
兩個人一人一句,王經理夾在中間大汗淋漓,這場發佈會,可以說是他從業以來最難控制的發佈會。
一個呂宣說話不知道輕重,一個徐意舟被逼急也開始胡言亂語。
形象呢,人設呢,你們可是藝人啊!
王經理在這裏苦不堪言,臺下的記者們卻個個興奮不已,別的不說,這簡直是大型撕逼現場。
正當他們喫瓜看戲的時候,徐意舟突然紅了眼眶:“宣姐,本來今天的記者發佈會,我是來給你澄清的,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對我,我真的對你太失望了。”
哈?
對她失望?
呂宣已經不想再跟她糾纏下去,拿過話筒衝着衆人開口:“事情大家都看到了,從今天開始,我和天城娛樂沒有任何關係,至於那件事的真僞,我已經不想再多說了,謝謝大家,有緣江湖再見。”
話音落下,她斜睨了眼徐意舟,眼底嘲諷毫不掩飾:“我們走。”
看着這一幕,臺下的左欣欣都忍不住想要鼓掌了,她本來還擔心這些人會當衆爲難呂宣,沒想到呂宣已經自動調整成了戰鬥模式。
火力全開的呂宣,當真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眼看着女兒要走了,季文濤也跟着站了起來,一旁節目組負責人連忙道:“季總,咱們還有事沒談呢。”
今天來,節目組先和公司開了個小會,雖然就徐意舟代替呂宣達成共識,但具體事項還沒有談妥。
聽到這話,季文濤才生生停下了腳步:“等會。”
他摸出手機給左欣欣發了條信息——女兒啊,爸爸還有些事要談,也就十幾分鍾,一會能不能等等爸爸,咱們一起回。
——好。
看到這個字,季文濤心裏頓時樂開了花,表面上他卻只是挑了挑眉:“走吧。”
安保人員開始清場,原本還有的採訪環節因爲呂宣離開,也不告而終,而臺上的徐意舟拒絕任何採訪,記者們只能意猶未盡地離開。
呂宣一直走在前面,等周圍人不多了,她停下來,看了眼左欣欣:“欣欣,你和江總先回去吧。”
“好。”左欣欣知道她有話和金哲說,想也不想應了下來。
兩個人先回到車上,左欣欣不由吐出一口氣:“事情總算是結束了一半。”
她和呂宣本來已經準備好了違約金,可剛剛看呂宣的表情,顯然金額不是一般的多。
左欣欣沒有研究過這種合同,沒想到會出岔子,更沒想到的是,金哲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想到這,她不由看了眼江煜城:“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回江煜城老實了:“昨天。”
假裝有事找金哲,讓金母放他出來,好在及時趕到了。
左欣欣這才收回目光,決定不跟他計較,轉了話題:“季先生讓我們等他一會。”
身邊的男人應了聲,見左欣欣拿着手機打字,他瞄了眼,頓時皺起眉頭:“你們還聊微信?”
左欣欣:“……他說方便聯繫。”真是想也不想就把鍋甩到了季文濤身上。
方便確實是方便,可江煜城心裏就是不得勁。
雖說他是左欣欣的父親吧,可就這麼聊,也不是個事。
想着,江煜城也摸出手機,他記得季文濤也加過他微信。
而另一邊,季文濤正在和左欣欣彙報會議情況,突然界面中冒出一個羣聊,成員是他,左欣欣,還有江煜城。
季文濤臉色一頓。
羣聊建成後,誰也沒有發消息,界面乾乾淨淨,可季文濤總覺得江煜城正在奸視着什麼。
他偷偷摸摸給左欣欣發信息——女兒啊,女婿這是怎麼回事,他有什麼話想說嗎?
沒等到親親女兒的回覆,倒是羣聊裏出來江煜城的消息——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季文濤:“……”不,他不想!
他只想和親親女兒私聊,並不想讓這個男人介入他們父女培養感情的時間。
不過想想江煜城回覆得這麼快,女婿可能就在女兒旁邊坐着,季文濤靈光一閃,直接把倒黴兒子也拉了進來。
季司庭:???這是什麼?
倒黴孩子發出消息後,纔看清楚羣成員,頓時嚇一激靈,果斷退羣。
老季再次把他拉回來,並私聊一句:敢退羣試試。
迫於淫威,季司庭屈服了,在羣裏安靜如雞,不敢吱聲。
女兒不回覆,季文濤重重嘆了口氣,怎麼突然覺着這個女婿不可愛了呢?
這時,一旁助理小王提醒道:“季總,這是天城娛樂公司和節目組的最新合同。”
一份文件遞到季文濤面前,正是徐意舟和節目組的簽約協議。
季文濤其他的都沒看,直接看金額,隨後緊緊皺起眉頭:“王經理,這個價,恐怕有些不妥吧?”
這價格,比和呂宣還要高。
王經理面露難色:“這,季總也知道,我只是個傳話的,這都是公司那邊的決定。”
徐意舟現在什麼身價,他心知肚明,偏偏人家自恃清高,就要把呂宣踩在腳底下,這纔有了這份合同。
不過想想人家背後的金主,給公司投資了那麼多資金和資源,王經理汗如雨下,他只盼着別把這件事搞砸。
以後啊,他死也不會接徐意舟的任何事情。
聽到這句話,季文濤眉頭皺得更緊了:“王經理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讓你們公司的老闆來跟我談吧。”
如果不是因爲左欣欣,他根本不會坐在這裏,他什麼身價,對面姓王的什麼身價,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好嗎?
男人坐在座椅上,語氣淡淡,不怒自威,只是掃視全場,衆人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