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表示無所謂:“我只要拍到她好看的照片,就夠了。”
呂宣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凱特琳,自從上次鞋子事件後,她和凱特琳就沒有了交集。
這會凱特琳是下一組拍攝的模特,見到呂宣,她微微點頭示意,便離開了。
呂宣覺得整個節目組都變得友好了許多,這不是她的錯覺,但她更想念和那幫談天說地的粉絲們。
……
檢查結束,又回到那間病房,徐意舟卻像是回到家一樣,吩咐生活助理把桌子搬到這裏,把椅子挪到那裏,連陽臺的綠植都要換了個地方。
聞着空氣裏淡淡的消毒水味,徐意舟皺了皺眉:“把我常用的香水噴一噴,這個味道太難聞了。”
“好。”生活助理有條不紊地佈置着,徐意舟不由想到陶靈,頓時心情不美麗了。
她在沙發上坐下,無聊地打開電視:“剛剛交代你的準備好了沒有?”
“都準備好了,再過兩天計劃就開始。”
徐意舟應了聲,不斷換着電視臺,突然閃過了什麼,她又退回去。
是個苦情劇,女主蹲在門後哭得十分痛苦。
徐意舟放下遙控:“剛纔的檢查……”
“都說好了,只是尾款……”
“等結果出來再給剩下的錢,一個個跟吸血蟲一樣,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好了,你去幫我買些水果和創可貼。”
生活助理離開後,徐意舟掃了眼病房,來到飲水機前,旁邊放着還沒拆封的玻璃水杯。
她全部拆開,想也不想就摔碎其中一個,碎片飛濺,她撿起其中最尖銳的一個,又在沙發上坐下。
過了幾分鐘,她揉亂頭髮,按下牀頭的呼叫鈴,片刻,護士趕過來:“怎麼了?”
見她臉色不太好,地上還有碎玻璃,護士嚇一跳,徐意舟卻只是笑了笑:“我沒事,不小心打碎了杯子,麻煩你收拾一下。”
護士將信將疑,再三確認,徐意舟就什麼也不肯再說,護士只好收拾了玻璃碎片離開。
下午,在網上粉絲混戰逐漸下降的時候,徐意舟發了條微博。
意小舟v:還好有你們在。
文字下配着一張對着天空比剪刀手的黑白照,看起來十分壓抑。
微博一出,粉絲們頓時不撕逼了,跑過來安慰。
【小舟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句話,別擔心,我們會一直陪着你!】
【我怎麼覺得妹妹有些不對勁,以前妹妹從來不發這種微博,她是我們的小太陽啊。】
【同,肯定是因爲錄音的事情,妹妹別怕,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陪你一起面對!】
【妹妹這條博看起來負能量很重啊,千萬不要是我想的那樣,千萬千萬!】
【妹妹不是在醫院嗎,有沒有查到是什麼原因,注意身體呀,這些流言蜚語我們替你扛!】
【……】
季家,左欣欣還在陪小程小艾玩遊戲,季司庭就拿着手機興致勃勃湊過來:“姐,這不會就是你說的不會輕易放棄吧?”
左欣欣掃了眼,下意識挑了挑眉,果然不出她所料,開始苦肉計,準備打同情牌了。
天城娛樂目前還沒有做出迴應,相對來說,左欣欣更關注徐意舟後面會有什麼動作。
季司庭刷着微博,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拍大腿:“宣姐還不知道這事呢,姐,咱們去找宣姐吧,不然她有些粉絲都跑到我這了。”
實不相瞞,左欣欣最新微博下面,已經被呂宣的粉絲刷屏了。
只不過時候還沒到,她能做的只是做簡單的迴應。
“你宣姐在錄製節目,你想讓她分心嗎?”左欣欣頭也不擡,直接否定了季司庭的想法,殊不知呂宣正在片場暗戳戳給她加油打氣。
“那好吧。”季司庭撇撇嘴,在旁邊躺下來。
江煜城從樓上下來,以他的角度,彷彿看到季司庭躺在左欣欣腿上,還悠閒的打着遊戲。
頓時,江大總裁一張臉黑了,周圍醋味大發。
最近對這些特別敏感的季司庭頓時發覺不對勁,他唰地坐起來,果然就看到江煜城臉色頗爲陰沉。
他訕笑着擺了擺手:“姐夫晚上好。”
“忙完了?”左欣欣正在和人聊天,抽空看了眼江煜城,沒注意到他臉色不對勁。
江煜城淡淡應了聲,邁着大長腿過來,才發現季司庭和左欣欣之間有個卡通抱枕,前者剛剛是躺在抱枕上的。
某人臉色這才緩和幾分,然後抽走抱枕,坐下來。
季司庭正準備溜走,就聽到他親愛的姐夫開了口:“傷口怎麼樣了?”
倒黴孩子立刻笑呵呵道:“好多好多了,多謝姐夫關心。”
“應該的,先別急着走,坐。”
季司庭有種不祥的預感:“姐……姐夫有什麼事?”
“給你換藥。”
江煜城一邊說一邊從茶几下拿出醫藥箱,聽到這四個字,季司庭瞳孔瞬間放大,隨着醫藥箱打開,他的小臂隱隱作痛。
“那個……要不還是算了吧,我回來之前剛換了藥……”
“我不放心。”這四個字,江大總裁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左欣欣忍不住看他倆一眼:“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某倒黴孩子瘋狂暗示:沒有姐!我是被逼的!!救我!!!
她看向季司庭,發現後者一陣擠眉弄眼,愣是沒看懂:“怎麼了?”
江煜城淡淡看他一眼:“坐。”
季司庭不情不願地坐下,內心小人已經哭得稀里嘩啦:嗚嗚嗚嗚姐夫好凶人家怕疼嚶~
如果江煜城知道他這個想法,恐怕想也不想就把他扔出去了。
不知道爲什麼,左欣欣總覺得這兩個人不對勁,她下意識坐遠了些。
幾分鐘後,季司庭感受着比上次力道輕的動作,突然咧嘴笑了笑:“姐,我是第一個享受這種待遇的吧,我痛痛痛痛痛痛!”
倒黴孩子倒抽一口涼氣,就看見某人臉色有些沉,季司庭冤枉地開口:“姐夫——”
他說錯了什麼?
江煜城淡淡道:“我看你這傷挺輕的。”要不要受一個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