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宣挑眉,笑容逐漸危險起來“撂地賣藝,長劍穿喉,胸口碎大石?”
“可以啊,現在這些手藝都快失傳了,憑藉宣姐你現在的名氣,說不定還能拿到一個非物質文化遺產宣傳大使。”
啪。
呂宣一拍桌:“好啊,到時候咱倆一起,我負責掄大錘,畢竟你這細胳膊細腿也掄不起來。”
“當我沒說。”季司庭撓撓頭,眼神飄飄忽忽,就是不敢看這邊。
四個人聊了一會,有小夥子過來說訓練室搗鼓好了,季司庭便帶着皮克上了樓,呂宣衝他們擺擺手:“一會見。”
“這人不像是領隊。”金哲緩緩開口,呂宣心中一動:“那像什麼?”
“教授?老師?誰知道呢。”
呂宣有些心虛地喝了口水:“有些人就是這樣,你坐在這也不像是生意人。”
“那我像什麼?”
“像我男朋友。”呂宣的情話也是張嘴就來,她笑嘻嘻開口,然後就看到季司庭從樓上下來,“走吧,我帶你去玩個新遊戲。”
季司庭專門給他們提供了一個遊戲室,除了遊戲機,還有檯球桌遊等,休息區有酒水供應。
“你這都可以開業了。”進入遊戲室,呂宣不禁感嘆,這臭小子在季叔叔那裏說是不務正業,實際上做電競俱樂部,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現在還沒有這個想法,畢竟還不需要。”
呂宣聞言挑眉一笑:“俱樂部現在有收入嗎?”
“偶爾打一些小比賽拿獎金,日常支出還是可以維持的。”頓了頓,季司庭話鋒一轉,“對了,我新買了三副手柄,你來選一副?”
“好啊。”說着,呂宣轉頭看了眼金哲,“對了,我剛剛看到樓下左拐有炸雞店……”說着,她眼睛扎巴扎巴,瘋狂暗示。
“我去買,但是不能多喫。”
“好。”
目送金哲離開,呂宣臉上笑意逐漸淡去,見男人回頭看一眼,她立刻揚起笑容揮揮手。
直到前者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她才放下手:“走吧。”
兩個人來到隔壁,看起來像是季司庭的房間,裝飾格外簡約,牆上掛着不少合照,都是在比賽現場。
客廳坐着剛剛一起聊天的男人,見到呂宣,他微微起身示意:“呂小姐。”
“坐吧,不用客氣,多謝您今天能來一趟。”呂宣暗暗吸了口氣,“您就跟我說實話,他現在看起來怎麼樣?”
“思維敏捷,邏輯清晰,甚至讓我無話可說。”皮克攤了攤手,但很快他斂起神色,“但據我觀察,金先生的狀態比孟小姐好很多。”
“七月是女生,心思比較敏感。”呂宣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好消息。
男人微微頷首,一旁季司庭忍不住道:“你還沒有告訴姐夫嗎?”
“沒有,不過他察覺了,我們現在……互相隱瞞。”
聽到這話,一向嘻嘻哈哈的季司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皮克緩緩道:“呂小姐彆着急,這種病例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我曾經接觸過一例,經過一年治療靜養,已經徹底恢復了。”
“真的嗎?”呂宣心中一動,神色難掩激動。
“什麼?”
“我需要金先生這段時間所有的檢查報告,包括其他相關資料。”
聞言,呂宣皺了皺眉頭,想拿到這些不難,但有個難關必須要過去,那就是金哲的母親。
在其他方面,芙蕾雅或許束縛着金哲,反對他們,但身爲人母,芙蕾雅應該不會不明事理。
想到這,呂宣點了點頭:“好,等我跟醫院打好招呼就聯繫您。”
“好的,我接下來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走到門口,男人又停下來看了眼呂宣,“對了,呂小姐,易怒傷身。”
“??”
不等呂宣開口,男人已經離開了。
“你這……”剛開口,季司庭趕緊攔下:“宣姐息怒息怒,你之前不是說這人醫術高超,就是記仇嗎?”
“我也很記仇。”呂宣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去。
得知古大哥介紹的醫生這麼年輕,她還產生過懷疑,可查了一下,人家從小一路優秀到大,最後在某個教授們禿頭的研究上取得重大突破,一戰成名,就是這麼優秀,秀到沒朋友。
不過他只是見了金哲一面,就誇下治癒率百分之九十的海口,希望他是真的有本事吧。
樓下,金哲拎着蛋糕從門外進來剛好遇到皮克,他眸光閃了一下,突然開口:“皮克先生不是來談事情嗎,怎麼這麼快?”
他這話帶着濃濃的針對性,皮克只是笑了笑:“金先生對女朋友這麼體貼溫柔,真是讓人羨慕。”
“先生不是結婚了嗎,還總是羨慕別人,這不太好吧?”說着,金哲揚了揚下巴,帶着些許小驕傲走了過去。
見狀,皮克無奈地笑了笑,擡腳離開了。
在俱樂部玩到下午六點鐘,又在周邊餐廳吃了晚飯,兩個人才打道回府。
“晚上不能留下來嗎?”
“你都問了好幾遍了。”呂宣伸了個懶腰,“沒辦法啊,紅姐要連夜出差。”
“明天我送你去劇組。”男人不捨地握着她的手,指腹輕輕摩挲着圓潤指甲,彷彿渾身上下都寫着“捨不得”三個字。
“你怎麼越來越像個孩子。”擡手捏了捏他的臉,手感不錯,又捏了捏,呂宣笑起來,“我的課程剩不多了,過段時間就可以經常來陪你,這期間你就在醫院積極配合治療,爭取早點好起來,知道了嗎?”
聞言,金哲沒有說話,對上那雙碧綠色眼眸,呂宣戳了戳他的腦袋:“把我說的話都記住,要是智商受到影響,我可不想以後影響基因。”
“有你在,後代智商已經岌岌可危了。”
“?”
呂宣睜大眼:“在我生氣之前,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話音剛落,男人俯身過來在脣邊落下一吻:“夠了嗎?”溫柔嗓音帶着幾分痞氣,呂宣直接推開他的臉:“不要臉。”
男人輕笑起來,眼中滿是柔意。
副駕駛小王聽到老闆的笑聲,忽然有些恍惚,到底有多久,沒聽到老闆發自內心的笑了。
大概是呂小姐不在的時候,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