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大人,現在我們殿下也已經在乎不了那麼多了!這可都是被李翎給逼的!”
杜楚客在一邊,也是恨恨的說道。
對杜楚客而言,這次盛宴給他的打擊那是十分之大。
他可是被李世民當着衆臣麪點了名,這其中的意味已經很是明顯了。
若不兄長杜如晦的面子夠大、又臨病危,杜楚客知道自己恐怕早就在劫難逃了。
所以他對於眼前這事倒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巴不得李泰把這事幹大。
如此以來,他說不定還能翻身的機會。
柴令武和杜楚客的情形雖然不同,但是柴令武也自知自己身份特殊,這次只要陛下李世民追究起來,那自己必然在劫難逃,所以對眼前這個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唯有房遺愛現在心裏面還存在那麼一絲絲的僥倖,畢竟表現的沒有太過分,再者他頭上還有哥當宰相的老父親。
房遺愛這兩天雖然沒少被自己父親房玄齡教訓,但他心裏面也明白這不過是父親房玄齡擔心自己罷了。
有房玄齡在,李世民自然也會多多少少對房遺愛手下留情的。
不過,眼見這事情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房遺愛也知自己沒有退路。
再者他也覺着這件事沒什麼人大不了,成了自然收穫滿滿,不成那也惹不出什麼大事來。
房遺愛抱着這種僥倖心理,便跟着李泰等人同流合污了。
而李泰在說服了房遺愛的同時,也將心中的最後一絲猶豫給消滅了。
他將李翎的小人放在桌子上,然後開始在剩下的小人上面寫起來。
“李承乾、李治、李佑、李恪…”
李泰一絲不苟的寫着,在這些小人上面寫下了自己的這些兄弟的名字。
這些人可都是因阻擋他登上天子之位的絆腳石,李泰現在可是已經被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
所以他才只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搏一搏,期望這使用邪門法術的天竺法師能夠幫他一把,讓他重新回到天子之路上。
他在小人上面越寫越興奮,臉上竟是露出一抹猙獰笑意,一邊寫一邊喃喃自語道:
“哼,你們都該死!都該死!我李泰纔是未來的大唐的繼承者!”
…
沒多久,魏王府前面便多了五個人的身影。
這五個人身上都穿着黑色的長袍,頭上面帶着垂着黑色面紗的斗笠,看上去十分的神祕。
五人爲首者是一名身材看上去幹枯的男子,這男子十分瘦弱,比身後的四人矮了一頭。
不過,從這人帽子上奇怪的花紋和長跑上的古怪符號能看出來,他便是這四人中的領頭者。
“到了,咱們按說好的行事,不要給我惹是生非!”
這名乾瘦的男子發出一道蒼老晦澀的聲音,向着身後四人叮囑道。
“好!大師還請放心!”
一名年青男子的聲音從身後四人中響了起來。
門口的侍衛在見到這五人後,默契的將五人請進了魏王府裏面。
“在下魚符,見過魏王殿下!”
乾瘦男子見了李泰後,卻是沒拜倒在地,而是向李泰微微躬了躬曬身,表示禮貌。
由此可以看出,這人也是一名心高氣傲之人。
“大師免禮!”
李泰見到這神祕之人的反應後,卻是不怒反笑,對此乾瘦男子的反應很是滿意。
在他看來,只有那些有真本事的大能之人才能如此清高。
所以李泰看到這魚符見了自己也是不卑不吭後,心裏面倒是放心了不少。
不過,他在看到魚符身後的四名高個頭的蒙面男子後,卻是有些懷疑的問道:
“大師,您身後這幾位是?”
李泰這一問,杜楚客等人也一下子緊張起來,目光在魚符身後幾人身上來回掃了幾遍卻是沒有發現這幾人的異常之處。
而魚符身後的四名蒙面人也是出奇的鎮靜,並沒有因爲李泰的懷疑而表現出什麼異狀。
“噢,這四位是來幫我護法的!殿下這次讓我做的法事可不一般啊,爲了防止邪靈入侵,在下便請了四位同道來,倒是忘記把這事提前告知殿下您了!
要是殿下不放心的話,那我讓他們呆在這裏?”
魚符咳嗽了一聲後,笑着說道。
“原來如此!這四位既然是來幫大師護法的,那就不必客氣了!再者,大師做法事,不是也需要他們護法嗎?”
李泰聞言,便也放了心來,不再追究此事。
“殿下,我們做的法事要選對時辰,現在時辰差不多快到了,我們就不要說其他廢話,馬上開始吧!”
魚符的聲音中透着些許笑意,向着李泰直言道。
“好!那本王這就帶你們去做法,反正大師讓我們準備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大師您隨時都可以施法!”
魚符這番話正中李承乾的心意,李泰可巴不得這事早結束呢。
再者,李泰也早就下定了決心,無論此事成功與否,都會將此五人殺掉,以除掉心腹之患的同時也能夠留下他的幾十萬兩金子。
說完,李泰便向杜楚客等人打了個眼色,便帶頭向着那間屋子裏面走去。
他卻是不知道自己犯下了一個多麼大的錯事,若是他一定要查明這四人的身份,那想必一定會驚的下巴掉下來。
這四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翎、李世民和兩名皇宮侍衛。
卻說,李翎跟李世民說完這件事後,李世民便想要把親自來此看一看。
李翎故意說出了法師收的費用,想要看看李世民的決心。
哪知,李世民毫不猶豫的出了三十萬兩黃金,只爲了自己和兩名侍衛混進來。
李翎將此事告訴了錢不易,錢不易有些擔心魚符不肯答應,也是硬着頭皮把這事告訴了魚符,當然錢不易並沒有說明李世民和李翎等人的身份。
魚符聽到這事後,非但沒有生氣,帆反而差點高興壞了,毫不猶豫的同意了這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