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翎聽到這羣人反智一般的言論後,不由笑了。
他向着眼前的這些僧兵和法僧們掃視一眼,眼中殺氣縱橫,發出一聲冷哼:
“既然你們這麼不知死活,那朕就先送你們去見你們的天神吧!”
說完,他將長槍向前一遞,一聲令下道:
“給我殺!”
“殺!”
身後的大秦將士聞言,便如同一羣猛虎一樣,手持兵刃便直接向這羣不知死活的僧兵衝去。
“天神護體,助我降伏邪魔!殺!”
幾乎在同時,金珠法王也是向着自己手下的僧兵們發出了一聲咆哮聲音。
這一刻,他的面目猙獰,宛如深淵裏面的魔鬼一樣。
而他面前的僧兵們此刻也是鼓足勇氣,手裏面拿着長棍,竟是毫不畏懼的向着大秦精銳將士衝了上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雙方的兵馬便交會在了一起,廝殺聲更是響成了一片。
大秦的精銳將士們此刻宛若黑色的幽靈一般,在金黃色的僧兵人羣中穿插而過。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也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猶如黑色的龍捲風呼嘯過境一般,大秦的將士來回衝殺了兩次後,便齊刷刷的回到了李翎的身後。
這支精幹將士的素養之強,紀律性之強,那簡直就是到了一種接近變態的地步。
下一刻,這庭院裏面變得異常的安靜,安靜到幾乎能夠聽到銀針落地的聲音。
而對面的那些手持長棍的僧兵們紛紛如同定住了一般,他們手裏面拿着長棍,擺出了各種姿勢,卻是渾然不動。
“他孃的,你們這羣飯桶,站在那裏幹什麼,給老子殺死了這幫賊寇啊!”
那金珠法王在看到這種詭異的狀況後,也是被氣的不由暴怒大罵道。
他一改此前講經時候的和善面孔,此時的臉上卻是充滿了暴戾氣息。
尤其是那張滿嘴神鬼之說的大口,此時更是變得如同妖魔的血盆大口般,讓他身邊的法僧們看到後,也是不由爲之膽顫。
金珠法王的罵聲可以說非常之大,在整個靜謐的聖廟裏面餘回檔不已,餘音不絕。
可惜的是,儘管這金珠法王發出這般嘶吼聲,這些僧兵卻是如同充耳不聞一樣,仍然站在那裏一動也是不動!
這不由讓金珠法王和一衆法僧們全都有些驚訝、甚至是害怕起來。
“這些僧兵們到底是怎麼了?”
“他們難不成是中了什麼法術?”
“是了!必然是這些黑甲人使出了什麼邪術!”
法僧們一時間也是議論紛紛,對眼前的變故不斷的猜測着。
當然,他們既然信奉鬼神,那也就把眼前所有的問題推到了鬼神身上,由此也更是認定李翎這些人大概都是些妖魔!
李翎則是一言不發,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鬧劇,看着這羣被金珠法王洗腦後的信徒,看着這場讓人啼笑皆非的鬧劇。
金珠法王看到自己這番大罵也是無濟於事後,心裏面也是有些急了!
他雖然滿嘴的鬼神之說,其實心裏面卻對這些事卻是一點兒也不信。
如果沒有這些所謂的鬼神之說,他可就很容易因爲自己的殘暴而遭到顛覆。
也正是他經常用這些東西給百姓和僧兵們洗腦,讓他們生不出背叛自己的念頭來,才能夠讓他的暴政得以維持下去。
若是不然,一旦有人懷疑他暴政的合理性,那麼勢必就會引起百姓們的動亂,使得百姓們羣起而攻之,直接將金珠法王的統治給推翻!
抑或是,他身邊的有心之人也會利用這一點大作文章,以便取而代之。
“法王,快點施法,把我們的將士們喚醒!”
“是啊,法王,還請您快快施法吧!”
一羣法僧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後,紛紛向着金珠法王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這時李翎也是趁機揶揄道:
“我也久聞金珠法王的大神通,此前卻是苦於離着這色莫崗相距太遠,身上的事情也比較多,所以沒機會過來親眼看看。
眼前這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法王儘可以施展你的神通了!”
這話說完,金珠法王的臉色也是不由一變,眼看着陰沉如水,在看了李翎一眼後,卻是傲然笑道:
“好你個妖孽,居然敢來我門上挑釁,看來我金珠法王不露兩手是不行了!”
說完這話,金珠法王向着眼前這羣定住不動的僧兵一指,口裏面唸唸有詞:
“天神助我!天神助我!還我將士神志!”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腳在地上面使勁的跺了三下。
下一刻,
“呼!”
一陣清風居然忽然吹了起來,隨後這些僧兵夢卻是終於動了。
“噗通!”
“噗通!”
“噗通!”
這一百多名僧兵非但沒有變的生龍活虎,竟在衆目睽睽之下紛紛倒在了地上。
隨着他們一一倒地,地上面一道道鮮紅的血也是不斷的流了出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匯聚成了一道紅色的溪流,向着邊上一處低窪的排水溝流了過去。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後,金珠法王和一衆法僧們都被驚的目瞪口呆,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到底是什麼妖術!”
那金珠法王心頭大震,不斷的向着自己問詢道。
他雖然會一些迷惑普通人的伎倆,可是這種死人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見!
他們剛纔雖然也看到兩隊人馬交手的過程,卻是根本沒看清楚這些黑甲兵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面到底做了什麼。
一衆法僧們更是驚駭的認爲這就是李翎所施展的妖術!
唯有李翎知道,這些僧兵之死絕非是因爲什麼所謂的妖術,而是因爲自己這支大秦精銳實力實在是太強了。
他們出劍的速度之快,已經超乎了人眼能夠看清的極限。
即使這些金珠法王見慣了一些大場面,但是他也是絕對不可能見到這麼厲害的身手的!
簡而言之,這羣大秦精銳可是精銳之中的精銳,其實力已經超乎了普通人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