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這事可不是李翎一時心血來潮之計,而是關係到整個大秦貫通的百年大計。
他修建這道路,直接的目的自然是要把金珠城的石油運出來,給整個色莫崗找到一個支柱的產業,以提升色莫崗百姓們的生活水平,讓他們過上富足的生活。
而此舉更深一層的目的,那其實就是建設大秦的道路網。
只要讓道路變得四通八達起來,商貿通暢,那就能夠讓各地活起來,這對整個大秦的意義是非常重大的。
契苾何力見到李翎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那也是隻能表示拜服。
他明白這要是換了自己,那是絕不可能去做這種耗錢又費力的事情的。
他明白陛下李翎這樣做,自然有其深意,所以要不然沒有任何的疑慮,向着李翎立即拱手回道:
“遵命!陛下放心,末將一定做好份內之事。到時候若是諸葛先生來此,末將也會全力配合他的要求,幫助陛下完成修路的計劃!”
“嗯!很好!”
李翎點了點頭,對契苾何力的回答很是滿意。
至少經過這番交流之後,李翎知道契苾何力是有自知之明的。
此人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也知道自己擅長什麼。
懂得揚長避短,這就是一個人最大的優點。
也就在這時,營帳門口被人撥開,只見張衝的腦袋從門簾外探了進來。
“陛下!”
張衝快步的走了進來,並且向着李翎稟告道。
“嗯!發生了什麼事?”
李翎見狀,也是好奇問道。
按道理說,現在張衝應該帶着人守護那二十輛裝滿了金銀珠寶的馬車纔對。
“陛下,末將剛剛接到了吳王李恪寫的信!”
“吳王李恪寫的信?”
李翎聽到這話,眼中不由掠過一道異色。
契苾何力聽到這話,也是感到有些奇怪。
張衝上前兩步,將手裏面的信遞給了李翎,而後又退了下去。
“這李恪最近可是志得意滿,怎麼想起給我寫信了?”
李翎自言自語道說道,一邊將這封信接了過來。
他細細的看了一遍這封信,但見信上的字跡有些凌亂,寫的似乎十分隨意,似乎是酒後乘興之作,這讓他頗有些無奈。
“好一副墨寶,龍飛鳳舞,朕若是不仔細看,還真看不懂上面寫的什麼內容!”
李翎笑了笑,將這封信直接展示在了張沖和契苾何力兩人的面前。
而後李翎笑着說道:
“看起來,這李恪是在向朕炫耀嗎?他在向朕炫耀自己南下的功績,跟說起以前那些喫虧的往事,看起來他對這些事情念念不忘,似乎是想要報復回來啊!”
聽到李翎這話,張沖和契苾何力兩人也連忙看向這封信,臉上也是不由露出一副匪夷所思模樣,感嘆道:
“這吳王寫信如此隨意,難道他就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做不妥嗎?”
“是啊!莫說他現在還沒登上太子之位呢…”
“哈哈!”
“人逢喜事精神爽,不過李恪怕是要爽到頭了。他在喝醉的時候,還能夠給朕寫信,讓人給送來,這着實有需要一些膽量。
不過,再怎麼說,他也是朕的岳父的兒子,這封信就權當是跟朕交流一下感情了吧!朕也沒有那麼小氣,拿着一封信來大作文章!
這件事也證明不了李恪的勇氣,只能證明他確實犯糊塗了!犯糊塗寫封信也就罷了,若是他犯糊塗做了其他事情,那怕是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陛下,您可實在是太寬宏大量了…要是您心狠一點,把這封信派人交給唐皇,那怕是有吳王受的!”
契苾何力在看完這封信後,卻是有些人氣不過說道。
李翎聽到這話,卻是搖了搖頭,而後說道:
“算了!算了!想想李恪前幾次被我欺負的那麼慘,這封信的事情就到此爲止吧!等到咱們去大唐參賽之後,到時候朕再讓他體會一下失敗的滋味!”
“啊?”
契苾何力聽到這話,也明白了李翎的用意,不過仍是好奇道:
“陛下,吳王他這次雖然也參加比賽,但不一定有機會跟我們隊伍比啊!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豈不是也沒有機會教訓他了?”
李翎微微一笑,眼中卻是露出一道精芒,說道:
“契苾何力,既然這場比賽主動權在我們手中,就算是沒有機會,我們也要爲自己創造機會纔行啊!
再者,李恪的實力未必會差啊!”
“未必會差?”
契苾何力有些詫異的說道,他有些不明白李翎這話的意思。
剛纔明明陛下李翎還要打敗李恪,可現在又怎麼認爲李恪實力不差呢?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原本契苾何力也是對大秦的球隊充滿信心,可是被李翎這麼一說,讓他心裏面有些忐忑和不安。
契苾何力現在也搞不懂大唐這足球的實力到底如何了。
“陛下,您剛纔不還是說能夠送李恪一敗嗎?爲何現在又認爲李恪的實力不俗呢?”
契苾何力還是忍不住問道。
李翎似笑非笑的看了契苾何力一眼,而後慢慢說道:
“契苾何力,我們任何時候不要小看敵人,但也要對自己充滿信心。吳王李如今可是如日中天,尤其是他府下有着五望七姓的一堆人才,想要組一支實力強勁的球隊那並不是難事。
這大唐的五姓七望可是人才濟濟,其士族的影響力差不多佔了朝中的一半之多。其民間的影響力更是不可小覷。”
“其實一直以來,大唐最大的威脅倒不是高麗、吐蕃和突厥這些蠻夷,反倒是這五姓七望的勢力啊!”
“啊!五姓七望的勢力這麼厲害的嘛!”
聽完這番話,契苾何力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豈止是厲害啊!他們怕是連當今大唐皇帝都不太放在眼裏面吶!”
李翎笑了笑,說了一句讓契苾何力和張衝兩人感到震驚的話。
“連大唐皇帝都不放在眼裏!”
契苾何力一臉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