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件道器爐鼎中,見到一物。取出觀瞧,葉凌更是糊塗。
面前擺放的,恰如一塊普通頑石,人頭大小,並無任何驚豔之處。葉凌以靈力探查,亦沒有什麼異樣。
但葉凌心知,碧玉扳指吸納的,都是大墓當中的寶物,豈會有凡物混入當中,因此這塊石頭應當不凡,只不過自己修爲尚淺,難以明晰。
正葉凌沉思之時,木屋門被一陣風推開,虛寞塵倚靠門框,望着屋內道:“悟道?”
葉凌聞言一笑,將石頭收回碧玉扳指中,搖頭道:“無道。”
虛寞塵點點頭:“來討酒!”
葉凌起身,自去太虛園中挖出十幾壇醉雲釀,給虛寞塵道:“省着喝,日後怕是沒有了。”
虛寞塵留下一罈,將其餘收在儲物道器中,開壇便飲。
葉凌無言,坐在虛寞塵身邊,出言問道:“是來爲我送行?”
虛寞塵搖頭:“你我有緣,終會再見,用不着送行。”
葉凌點點頭,又道:“只可惜,你我約定,難以履行。”
他指得自是宗門大比前,二人約定在戰臺上一較高下。只可惜後來青鵬妖王闖宗,打斷了大比,也就失了機會。
“無妨,”虛寞塵道:“縱然不出意外,以你現今修爲,也非我對手,比之無味,倒不如一拼酒量。待日後你我旗鼓相當之日,再比才可盡興。”
葉凌聞言一笑:“那就如此說定了,你我終有一戰!”
“啪――”
夜色之下,二人擊掌成約,終生不違。
一罈酒下肚,虛寞塵站起身來,問道:“要去何處?”
“天南地北,並無定所。”葉凌道:“我與吳情的義兄在大乾王朝爲官,我二人或許會去投奔。”
虛寞塵眉頭微皺,提醒道:“大乾朝局錯綜複雜,還需當心。”
言罷,虛寞塵起身離去,再無多言。
……
翌日清晨,太虛峯後山,兩爲老者踏空而行,站立雲端,正是蹉跎道人與陳炎。
蹉跎道人發下大誓,此番出山,不斬盡南域妖族,永不回返!
蹉跎道人白袍舞動,衝着太虛峯伸手一點,一股無形禁制瞬間罩定整座山峯。
隨後,蹉跎道人開口出言,聲傳九峯:“老夫設下太虛禁制,非我太虛弟子不可入內!此禁制,天象之下,誰人難破!未成凌虛,觸之即亡!”
言罷,蹉跎道人與陳炎轉身離去。
此言一出,八峯之上,無數道人舉目而視,或沉思,或皺眉,或咬牙,或陰冷,神色不一,是各懷心事。
“弟子恭送師祖!師父!”
太虛園內,葉凌與吳情躬身一禮,遙送二位前輩離開。
吳情道:“二哥,我們也該走了!”
葉凌點點頭,與吳情一道來在小園門口,回望園中景色,曾幾何時,此地早成二人故土,驟而離別,平添傷感。
葉凌深吸一口氣,轉身道:“走吧!”
二人邁步下山,來在山下,只見九峯仙鶴,盡都匯聚到此,圍在白無御身邊。
白無御在這些仙鶴中年紀最大,輩分最高。平日裏又經常指點它們修煉,故而聽聞他要離開,盡都到此送別。
白無御眼中含淚,撫着仙鶴們道:“你們不要傷心,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你們等着,不要荒廢了修煉!”
告別完,白無御搖身一變,顯出白鶴本相,立於葉凌與吳情身前。二人縱身一躍,立在白無御後背上。
白無御振翅高翔,一飛沖天。葉凌負手而立,目光灼灼:
“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