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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嶽城外的一處山崗上,一個黑衣之人突然顯出身形,向着背對着自己的公子道:“府主有令,太嶽城的事情已了,請少府主速速回返。”
那公子轉過頭來,豈不正是應該死在戲院大陣裏的百里瀚然!
百里瀚然望着遠處的太嶽城,不由得笑道:“這太嶽城,倒是上演了無數的好戲。只可惜這最後的結局,實在是不盡如人意啊!”
正這時候,百里瀚然身側又顯出一人,正是那冷麪千容,黑袍殘影。
殘影沉聲道:“那人草木已經離了小鎮,我去時早就人去樓空了。”
百里瀚然笑道:“本就不指望等收拾了他,想要取他性命,單靠你怕是不夠啊。”
殘影又問道:“少府主,當日爲何非要我殺了徐錚,要兩個不知名的小子反目成仇?”
“不過是想看一出弟兄反目的大戲罷了,”百里瀚然笑着道:“只是不知道,我這一心想看的大戲,到底能不能演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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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之上,大雨滂沱,泥濘裏此刻趴着一個渾身是傷的少年人,原本應該清明澄澈的眼眸裏,此刻卻充滿了仇恨:“葉凌,我吳情今生今世,一定要殺了你!”
正這時候,他面前突然現出一道身影,長髮飄逸,面容冷酷。他望着地上的吳情,微微開口道:“有恨?”
吳情望着他,重重的點了點頭:“不共戴天之恨!”
那人又問:“可還有情?”
吳情脫口道:“此生只爲報仇,再無半點情義!”
那人注意了吳情良久,最終點頭道:“跟我走,我傳你絕情刀!”
吳情不由得一愣,旋又點頭道:“謝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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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域一處瘴林裏,白無御盤坐在水潭邊上打坐修煉。不多時,一老龜自水中游了出來,也坐到他身側。
白無御睜開眼,看了老龜道:“前輩,不睡了?”
老龜打着哈欠道:“睡了太久也該活動活動了,我聽說最近萬妖盟要招待一個從東域來的和尚?你要不要去看看,順便打探打探你師父,師兄的消息?”
老龜聽罷,又打着哈欠回水中道:“太困了,我還是再回去睡一會兒吧。”
白無御聽了撇撇嘴:“你不是剛睡醒,怎麼又睡?”
水面早就恢復了平靜,無人迴應。白無御嘆息一聲,望着天空道:“師父,師兄,等小白我到了盈衝境,就回去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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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仙書院裏,有一個被罰閉關思過的弟子想要偷溜下山,結果被執法堂的長老抓到,又多罰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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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北之地的步家莊園裏,步非雲一杆長槍舞的虎虎生風,他望向窗裏滿臉哀愁的姐姐,心中暗道:“等我再進一境,我便帶着姐姐打出家門,去尋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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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鬧市裏,江凡揹着喝醉的叢中笑,要往家裏走,卻不想被地上一個人絆了一跤,險些摔倒。
“你這人怎麼……”
回頭看去,只見那人靠在牆邊,碰頭垢面,滿身酒氣,江凡無奈的搖搖頭:“又是一個醉鬼。”
只見那人舉着酒罈往嘴裏灌酒:“好酒啊,好酒啊,煙兒,你也……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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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靈教聖女宮裏,盛清瑤望着鏡子,伸手輕撫臉上的一道傷疤:“葉凌,你叫我去哪兒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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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小茶鋪裏,何足道亮着缺了門牙的口,給衆人講着:“要說這天道雖強,將這位帝皇給戰敗了,可是,這帝皇畢竟非同凡人,回朝以後,不知道又要有什麼心思,再登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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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熙宮中,太師左逢源,右相賀蘭屹率領內閣官吏朝着新君百里澍澤朝拜。
而就在離此不遠的精舍裏,八卦牀榻上,百里龍騰盤膝而坐。但見他猛然間睜開眼,微微一笑道:“朕,就讓這天上天下,享幾日太平吧!”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