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炎在葉凌木屋前駐足片刻,便起身離開。出離了太虛峯,直奔天玄峯上的正宮大殿。
大殿裏,八峯峯主齊聚。宗主顧寧遠一身白衣,坐在首位上愁眉不展。
赤火峯峯主王純陽怒道:“葉凌已經被逐出宗門,今日又回來傷我門下弟子,老道豈能容他?”
一旁的玄金峯峯主宋銳沉聲道:“人家當初是自逐出宗,可沒有讓我們給趕走。”
源水峯峯主孟廣洋笑道:“意思差不多,他現在不是我問天宗弟子,出手傷我門下弟子,的確得要個說法。”
青玉峯藍恭月出言道:“這葉凌在外四處招惹是非,縹緲宗幾番來討公道,咱們都是推說葉凌已經不是門下弟子。現在他又回來,倘若縹緲宗知曉了此事,豈不麻煩?”
紫電峯雷慶冷哼一聲,拍着扶手道:“一個小小的縹緲宗,知道又如何?我等還怕了他不成!”
孟廣洋看向裂土峯峯主樑尚坤,笑問道:“梁師兄門下的趙渾也被葉凌傷了,梁師兄有何意見?”
梁尚坤拱手道:“趙渾學藝不精,自然落敗,怨不得他人。”一句話擺明了態度,讓孟廣洋也不好再說什麼。
王純陽看向顧寧遠:“宗主難道,也要袒護那小子不成?”
顧寧遠嘆息一聲,道:“此事還要從長計議纔是。”
“還從長計議什麼?”王純陽站起身,烈火熊燃:“老道自去抓他過來,當着我們衆人之面,叫他磕頭謝罪,然後廢去修爲,我看在太虛峯面上,饒他一命就是!”
鬱木峯峯主王慕華突然開口道:“此事,是不是該問問陳師叔,此刻陳師叔正好在宗內,你們看這……”
說着話,陳炎來在大殿中,梁尚坤,王慕華起身一禮,其它人也敷衍了一下。顧寧遠神色微微舒緩:“師叔來的正好,我……”
話未說完,陳炎一擺手,道:“按理說,我比你們高一輩,早就不該當這個峯主。只不過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今日,當着你們衆人的面,我也可以宣佈了。我今將太虛峯峯主之位傳給小徒葉凌,以後若是宗門裏有什麼事,便叫我那徒弟前來參會吧!”
“這……”
“師叔您……”
“荒謬!”
聞聽陳炎之言,衆人反應不一。顧寧遠看向陳炎,似乎心中多了一絲暗喜。
陳炎問顧寧遠道:“宗主,我要傳峯主之位,可有不妥?”
“並無不妥,”顧寧遠趕忙道:“門規有載,峯主之位傳於何人,皆由上一代峯主決定,只要繼位之人宣佈加入我問天宗便可。”
陳炎點頭道:“這便是了,我今傳位葉凌,葉凌不管以前如何,皆不需爭論,自今日起他便又是問天宗的人,而且是一峯之主。各位不會想要對峯主下手,壞我問天九峯的團結吧?”
陳炎餘光看向臉色鐵青的王純陽。王純陽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顯然對陳炎的做法沒有了對策。
梁尚坤與王慕華微微一笑,道:“既如此,不知何日舉行峯主交接大典,我二人定然要來參加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