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俺們得讓那些想咱們死的人看看,俺們活得有多好!”
葉凌問:“大聖,你頭上的金箍……”
孫猴兒道:“不礙事,不過是陪那小和尚耍耍,等他回了雷音寺,自然會把金箍給俺老孫取下來。”
葉凌默然,他知道孫猴兒不過在安慰他罷了。有了這個金箍在頭上,就好比當初的五行山,依舊讓他不得自由。
兩人閒聊了許久,孫猴兒指點了葉凌修行上的事情,便起身離開:“這幾日我和那小和尚都在島上,有事便讓那兩個道童來尋俺。”
葉凌心中一暖,應了一聲。
一連三日,葉凌都在牀上動彈不得。他得了徐弘的回信,說東方海閣出了些事務,暫時不能前來匯合,也讓葉凌先待在普陀島,不要前往蓬萊島。而且許諾,小武和麒麟經過江凡和東方海閣的醫仙救治,已經沒有大礙,讓葉凌放心。
只是葉凌從徐弘的話裏覺察出事情有蹊蹺,既然徐弘他們不能來匯合,就說明閣中出的事情非小,徐弘只是故意不想讓葉凌着急罷了。
“我得儘快將傷養好回蓬萊島去。”
葉凌暗下決心,轉天一早,山風走進屋來給葉凌換藥,卻發現葉凌不見了蹤影。
“葉道長!葉道長!”
山風四處呼喊,但葉凌此刻卻在小院的正堂的後窗邊站着,看着外頭的紫竹林,發現和太虛峯上的紫竹林,是一種竹子。
他突然想起小白說過,太虛峯上的紫竹正是師父陳炎從南海得來的。
他正思索時,身後飄然走來一人,只見其人:“綠紗道衣,束髮別簪。面秀好似東海玉,眸光卻透幾桑田。隱居竹林幽篁裏,不知世上是何年。但有一心爲情守,空空萬載向誰言。”
那男子細細打量葉凌,隨後微笑道:“你的道體實屬罕見,能夠這麼快恢復,也是令人驚訝了。”
“敢問前輩……”
“傷好了,就走吧,我這裏清靜慣了,不多招待外人。”
聽得這居士下了逐客令,葉凌也不好多耽擱,只是發問道:“晚輩是問天宗太虛峯弟子,家師名諱陳炎,在太虛峯上也種着一片紫竹林,但不知……”
“陳炎?”
居士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對葉凌道:“你是陳炎的徒弟,想不到當年那個小傢伙如今也收徒了。”
葉凌取出太虛峯峯主的令牌,道:“師父還將峯主之位傳給了我。”
居士看了令牌,更信任葉凌的說法,道:“算來也有個一千多年了吧。你師父他可還好?”
“家師安好。”
居士突然話多了起來,招呼葉凌到堂前坐下,邊沏茶邊道:“你師父當年也和你一樣,在東海不知和什麼人打架,弄得遍體鱗傷,逃進我這紫竹林中,我原本有意將他趕走,不料想他和外面那隻猴子一樣,要毀我的竹林,威脅我救他。”
葉凌聽了,不禁莞爾,這倒是像陳炎的性子。
“我不救他,他就每天來煩我,無奈之下,我只要給他治了傷。他臨走前,非要挖出來好幾百根紫竹帶走,他說在宗門裏沒見過紫色的竹子,要帶回去給同宗門的人長長見識。”
葉凌不由得笑着搖搖頭,暗道師父連搶人家東西還找這麼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那居士給葉凌倒了一杯茶,道:“一千多年了,連他的徒弟都這麼大了,看來我在這裏待得是太久了。”
“多謝前輩,還未請教前輩高名?”
“李念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