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逐仚 >第一百六十五章 起衝突算計不斷
    蓬萊島上,步非雲和步道衡以及其他幾個步家子弟走出傳送大陣,臉帶悲色。

    有步家一位長老迎上前,步非雲半跪在地:“長老,雲有負族中重託,天雷和天雨他們……他們……”

    步非雲清淚落下,搖頭長嘆。

    長老聞言,伸手扶起步非雲:“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也是他們的劫數,你無需自責。”

    步非雲擦了擦淚,道:“我們只走到第五陣,已經是勉強,所以我才帶領族兄弟們退了出來。”

    “你做的對,凡事量力而行,不要好高騖遠。修道之人,能夠保住自身才是第一要義。你們也都累了,自去歇着吧,東方海閣爲我步家設了幾處休息的地方,有弟子在那裏。”

    “是!”

    步非雲引着七個步家人向前走,迎面突然遇到幾個修士:“這不是步非雲嗎?”

    步非雲擡頭去看,眼前三人他都認識,流雲宗關飛白,覓仙宗令狐意,太乙道門樂昇平。

    步非雲此刻心緒不好,因此並不打算與他們寒暄,拱了拱手就要離開。哪知關飛白開口便道:“步兄,令姊沒有來東南麼?”

    提到步非煙,步非雲心中怒氣漸升,瞪了關飛白一眼:“我知道你從來不會說話,我也不與你計較,只是我現在心緒很亂,改日我向你舉酒謝罪,不過這一次,還望關兄不要多言!”

    關飛白不是傻子,他能看出好賴,見步非雲這般,自然也不好再去觸怒他,只道:“步兄,我等沒有惡意,只是……只是……還是算了吧。”

    步非雲眉頭一皺,旁邊步道衡問道:“關道友,有話還是說完。”

    旁邊樂昇平言道:“我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你們步家要廣邀天下宗門年輕翹楚,爲你姐姐選夫婿。”

    關飛白點頭道:“哪些人都在談論此事,我們只是好奇是真是假。”

    令狐意依舊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但此刻也突然插嘴道:“太元道宗的人已經在那裏準備聘禮,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了。”

    步非雲聽了,手中突然現出了輕靈銀涯槍,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凝結了水汽冰晶。

    “非雲,冷靜!”

    步道衡趕忙上前拉住步非雲,勸道:“些許流言蜚語,何必在意?”

    “別人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我姐姐的事,我可不能當做沒聽到。”

    言罷,步非雲掙脫步道衡,踏空便走。

    “非雲!非雲!”

    步道衡恨聲一嘆,看向關飛白三人的眼神十分不善。旁邊有步鵬雲等人上前:“兄長,如何是好?”

    步道衡道:“鵬雲,你快去將此事通知長老和家主。我等趕緊跟着非雲過去,以免他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事來。”

    “是!”

    步家子弟各自離去,關飛白兩手枕在腦後,笑道:“想不到這步非雲還真是個火藥桶,一點就着。”

    樂昇平笑道:“司馬兄說的話,什麼時候錯過?”

    說着話,二人看到又走過來的兩個人,豈不正是天翔城中司馬家的司馬含光與族弟司馬諒。

    司馬含光道:“人都是有弱點的,只是他比較明顯。”

    令狐意打着哈欠道:“到底有沒有好戲看,若是無聊,我可饒不了你們。”

    司馬含光道:“步家廣選女婿,各宗門世家爲了先天道體,定然是要爭搶一番。步非雲想爲自己姐姐出頭,只可惜要適得其反了。”

    關飛白笑道:“要不怎麼說還是你最壞。走吧,咱們也去看看熱鬧!”

    卻說另一處海邊的空地上,不少修士聚集在此訪友論道。其中有太元道宗年輕一輩的幾位強者,白衣道士馬鳴風,青衣道士邵瑜,紅衣道士謝圖南,黑衣道士由天任。

    其中由以由天任實力最強,據說他一直壓制修爲,就是爲了這一次禁地祕境。只可惜他們還是在闖過第八陣後退了出來。

    馬鳴風道:“可惜了,下一次開放要等七千年,屆時可還有我等存活於世?”

    邵瑜道:“莫要悲觀,或許我等也能破鏡合道,壽延萬年。”

    謝圖南微微一笑:“我倒是不去想那麼遠的事情。但有一條,我聽先回來的弟子們說,那北域步家要給步非煙廣選夫婿,依我看來,咱們這些人裏,只有由師兄才得以配此佳偶啊!”

    馬鳴風連忙點頭道:“正是,正是。我可聽說過,宗門長老向步家求過幾次親,只可惜步家不識擡舉,非要孫家的那個紈絝。現在那孫承宗死了,那女子非由師兄莫屬啊!”

    邵瑜一拱手:“我等可就等着喝由師兄的喜酒了!”

    由天任寬額厚脣,鼻樑挺翹,臉龐棱角分明,不怒自威。他擺手道:“宗門聯姻,不過是爲了各自利益。我聽說過那步非煙乃是先天道體,與道契合,修煉神速。各勢力垂涎,不過是希望娶來步非煙,用她生下的孩子興盛宗門罷了。”

    謝圖南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不管宗門長老們如何想。但至少那步非煙容貌舉世無雙,才情也好,總算得是良配,也不辱沒了師兄啊!”

    由天任微微一笑,似乎接受了他的說法。不管緊跟着,旁邊有聖道院的伍應麟等人笑道:“步姑娘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詩詞歌賦,無所不會。這樣的女子,豈會青睞道家子弟?還是我儒家弟子才能與之相配!”

    旁邊有弟子方溢點頭道:“孔師兄早就向步姑娘表達過心跡,此番東南之事一了,師兄便會向步家主提親!”

    旁邊孔繁正微微羞澀。當年在稷下學宮有一場鬥琴之會,步非煙力壓羣雄,奪得元魁,就是那一次,孔繁正對其一見鍾情,不能自已。

    但聽得此言,馬鳴風皺眉不悅道:“讀書人到底是讀書人,口舌之利刺的人生疼。”

    邵瑜緊跟着道:“書生也就能耍耍嘴皮子而已。要不就寫些意淫的小故事,什麼狐媚娼妓都愛書生,真不知孔老夫子的道統傳下來的是修身養性還是增皮上臉啊!”

    剛走過來的逸仙書院應如是和顧若愚,駱聞舟等人聽到這話,有些不悅。李觀棋上前就道:“我們這些書生什麼時候得罪你們太元道宗的道士了?”

    謝圖南也不客氣,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們說的那種書生又不是你們,何必急着對號入座?”

    “你……”

    駱聞舟拉住李觀棋,示意他不要相爭。太元道宗乃仙道魁宗,門下弟子囂張跋扈慣了,對誰都是這樣。

    正巧紅袖書院的女弟子也在附近,爲首的弟子名叫南慕茹,一身白衣,超凡脫俗。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