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層之下,岄和花信風依舊在不斷躲避着墜落的冰山。花信風擔心道:“不知葉凌怎麼樣了,半天沒動靜,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岄身上此刻已經結滿了厚厚的冰霜,行動都遲緩了許多,他仰望天空,依舊是平淡的神色,但眼神中卻透露出焦急。
恰這個時候,天上的冰山不再凝結,雲層逐漸消散,葉凌的身子墜落下來。
花信風急忙上前接着,岄伸手招回了道鼎。
只見那雲空之上,竟然現出了一個道士的身影,背後插着那面藍綠色的道旗。
那道士撫須笑道:“又是七千年之約,如何只有三人來闖陣?”
花信風心中一驚,看向岄。岄擡頭言道:“你非實體,乃附於此地的一道神識。”
那道士點頭道:“不錯,貧道之身早已經墮入黃土,靈魂歸於六道。只這寒冰陣中的一道殘念,苟且於世罷了。”
花信風瞭然,忙問:“我們是不是失敗了,要死在此地?”
“不,那劍修成功破壞了我的寒冰旗,你們可以前往下一陣,只是貧道好奇爲何只有三人,不見其他修士,故而現身一問。”
花信風便將東方海閣發生的事情說了,那道士嘆息不已:“可嘆,可嘆,守財守出禍患,金山銀山催命鬼,終有一日全都散。”
道士搖着頭,轉身歸於冰雲之中。
緊跟着,時空變幻,葉凌三人回到水天之間。葉凌身上的冰霜逐漸融化,他也轉醒過來。
“葉子你醒了,有沒有受傷?”
葉凌搖搖頭,看向四周道:“我們闖過來了?”
花信風連連點頭,並將剛纔道士的事情說了。
葉凌道:“我發現那面道旗,便攻了過去,不想一道寒風襲來,我就暈了過去,不知發生了什麼。”
花信風道:“你沒事真的太好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然後再去闖第四陣。”
岄一直看向一個方向,突然出言道:“何必躲藏着,不如現身一敘。”
話音剛落,只見三個道士的身影現出來,其中一個正是剛纔寒冰陣中的道士。
岄道:“這二位應該就是前兩陣的陣主吧?”
“不錯,你三人連闖我天雷陣,烈火陣與寒冰陣,也算難得了。”
“不過接下來的七陣,要比我們三個陣法艱難許多,稍有不慎便會身死道消,千萬當心,更要知難而退。”
岄不答,只是道:“你們已經非人,爲何還能說出這樣有情緒的話來?”
“我們只是一道殘魂,所有的想法都來自當初的本體,你的這個問題,我們無法回答。”
其中一人突然道:“這次只有三人來闖,實在無趣,否則我三人也不會現身一見了。”
花信風看過一些記載,關於這禁地祕境的描述,可從來沒有過這三位道士現身的記錄。不過他也知道他們三個的身份,當年東方海閣金鰲島十位高人,號爲十天君,這陣法正是他們所擺。
不知過了多久,葉凌轉醒,站起身道:“我們走吧,繼續闖陣!”
“現在回頭可還來得及。”一位道士出言勸說:“祕境再重,也重不過人命。”
葉凌笑答:“開弓沒有回頭箭,更何況我們的命可輪不到你們這些殘魂來收!”
說罷,三人便躍入了前往下一陣的道門中。
三位道士聚在一起,談論道:
“東方海閣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可惜我等不能相助。”
“現在看來,現任閣主有意封閉此次開放,只是被這三個小子誤打誤撞進了來。”
“如此當通知幾位道友,務必除掉他們三個,以免出亂。”
“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