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話,他腳踏大地,緊跟着身子便落入其中。消失了許久,岄重新跳出來道:“紅砂並不會深入大地之中。”
“太好了!”
葉凌和花信風面露喜色,隨後便被岄拉入了大地之中。
地面上沒有了三人的氣息,這陣法很快平息下來,紅砂瀰漫在半空,那大紅葫蘆懸浮在中央,散着淡淡的血色光暈。
“它終於又現身了。”
“問題是怎麼能破了它,我若是一出去,必然會引動陣法,想剛纔一樣,被它逃掉。”
“這一回,我們三人聯手,定然讓它逃脫不得!”
約摸過了片刻功夫,三人商議好了對策。
但見一口道鼎自大地內部飛了出來,立刻吸引了周圍的紅砂向大鼎衝過去。但鼎中飛出一道道靈符衍化結界,擋住了紅砂。
那大紅葫蘆正要逃走,卻不料周圍虛空突然一滯,岄現出身影,伸手點指,一道道白光落在大紅葫蘆周圍,鎮封了時空。
大紅葫蘆突然開始吐出紅砂,打算淹沒大鼎,可沒想到花信風自大鼎中跳了出來,剩下的一隻大葫蘆直接對着大紅葫蘆將紅砂給吸了進去。
“葉子,就是現在!”
話音剛落,葉凌突然從鼎中現身,鋒芒劍氣鎖定了大紅葫蘆,緊跟着木劍斬落,劍道大勢破開萬法,徹底將大紅葫蘆蓆卷其中。
隨着一聲炸響,葫蘆碎裂,三人的身影也被一道白光籠罩,離開了紅砂陣,回到水天之間。
看着周圍的景物,花信風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笑着喘息道:“我們又過了一關!”
葉凌點頭道:“還有最後一座陣法,突破了它,我們就能進入禁地祕境了!”
二人立即盤坐下來調息,恢復道力。岄看向半空中的一處,神色並沒有變化。
而被他盯着的地方,竟然有兩個看不見的老道士也在看着他們。
一紅須老道士正是方纔紅砂陣的陣主,他笑道:“好久沒有後輩能夠闖到我的紅砂陣了。他們要不修爲不夠,要不就是貪生怕死,難得啊難得。”
他身旁的白衣老道言道:“這就是你放水的理由?你的紅砂陣什麼時候還有過紅砂不能覆蓋的地方?”
“哈哈哈,我只是想起了一個有意思的人。”紅須老道伸手指着葉凌道:“你還記得當年那個拿着木劍,單人來闖陣的小子嗎,那小子用的劍式和他簡直是一模一樣。”
“哦?”
白衣老道聞言,似乎也想起來:“原來是他,我也想起來了。那小子冷酷無情,我的落魄陣在他面前形同虛設,他也因此闖過了十陣,進入了禁地祕境。”
“轉眼又是一萬四千載了吧?物是人非,可我們這十道殘魂,還依舊守着這十座大陣,不知是幸還是命。”
“既是幸,也是命。遇事最重要的是如何去想,福即是禍,善即是惡,好即是壞。等到了最後才能發現,事情發生了也就發生了,怎麼去評判,其實並不重要。死盯着給一件事情定性,不過是徒增煩惱甚至被人愚弄的奴隸罷了。”
“善!但願他們能夠闖過你的落魄陣。”
“除非他們也和當年那小子一樣冷酷無情,不過現在看來,他們並不是。”
兩個老道士身影消失,葉凌和花信風也站起身來,目光決絕:“還有最後一陣,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