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爭虎鬥,端得是棋逢對手;一時瑜亮,攪動這乾坤春秋。英雄相逢,哪一個時勢造就;再論煮酒,笑不過將相王侯。”
乾坤浩蕩,劍鋒凌厲。
大道法則的威壓之下,無數劍氣凝聚成劍道虛影,與之相抗衡。
正如旁邊幾個天象境修士所言,葉凌自從南域往東域行走紅塵,對劍道的明悟更上了一個臺階。現在的他,便是南安,只怕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天空之上,風雷怒吼,劍氣縱橫,殺氣凜然。
姬琰疇哪裏見過這樣的強者戰鬥,早就已經是目瞪口呆,毫無反應。
在他周身有蔚然的青木道氣包裹,以防被這威壓活活震死。
蔚然站在一旁,閉着眼,不僅警惕着周圍可能的襲擊,更在參悟這些強者的戰鬥。
那一舉一動之中,都在引動大道法則的共鳴,這對於即將邁入天象境的蔚然來說,極爲關鍵。
實際上,蔚然身爲先天木氣所化的生靈,即便不刻苦修煉,最後也能自然而然地邁入天象境,甚至是明微境,但時間怕是要過個幾千年以後。
現在的他最缺的就是時間,因爲北域還有一位意中人在等候自己。
然而正在關鍵之時,蔚然猛然間睜開眼睛,掌心一股自然之力向着虛空打去,逼得一黑袍之人現出了身形。
方纔此人明顯是用了什麼道法,隱藏身形和氣息,想要靠近取姬琰疇的性命。
好在有蔚然在,纔沒有讓他得逞。
蔚然背後一道道自然之力好似觸手一般,向着此人攻去。
但此人身法太快,幾番躲閃,令蔚然無從下手。
正在蔚然思索如何制敵時,半空之上雷聲轟鳴,雷榮和風清的身子從雲端跌落,好在有蔚然以道力將二人接住。
雷榮道:“雙拳難敵四手啊,到底還是敗了。”
風清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不過他們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半空之上,方纔與二人戰鬥的六人,除了明微境強者看不出變化,其餘五個天象境修士也各個帶傷,甚至有一人已經死在了雷榮手上。
長生道人笑道:“風雷,別再自尋死路了,現在投降還能保住你們的性命,咱們好不容易活到現在,這什麼鬥沒有命重要啊!”
雷榮吐了一口:“呸!只會縮頭的老王八,貪生怕死,那是你,今日就是死在這裏,也比你一輩子苟且偷生的要強!”
長生道人也不氣惱:“活着才能做事,等你死了以後,我會向五域宣傳,你風雷二老是多沒用,多惡臭的小人!”
“你……”
話音未落,因爲氣極,雷榮又是一口血吐出來,氣息不穩。
說話間,天空之中一股恐怖的餘波向着四周擴散,好在那明微境修士出手,纔沒有波及太廣。
卻原來葉凌和另一個明微境強者的戰鬥也分出了勝負。
只見葉凌半跪在空,七竅中都流出了血痕,而迎面的明微境老者也不好過,衣衫破爛,眉頭緊鎖:“若你能夠修煉到明微境,老夫絕不會是你的對手。”
“用不着到明微境,再過三年,便可勝你!”
“口氣不小,只可惜你活不過今夜了。”
眼下四人之中,只剩下蔚然一個不滅境巔峯還沒有受傷,可面對着十幾位強敵,他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果然兩個天象境強者上前,蔚然施展道法與戰,暫時抵擋,結果明微境老道伸手點指,蔚然便被鎮壓。
遠處小樓裏的司馬含光微微一笑:“今夜到此爲止,我也該回去睡覺了。”
可他剛轉身,天際突然響起一道炸雷,緊跟着諸天雷雲匯聚,在衆人頭頂醞釀!
“這是……天象境雷劫!”
幾人看向蔚然,只見他一身青木道氣流轉,正是破境的異象!
“晦氣!”
“不過讓他多活一時罷了。”
衆修士紛紛離開雷劫的範圍,修士渡劫乃是對自身的考驗,如果這個時候有其他修士出現在雷劫當中,觸怒天威,勢必要被天罰給活活劈死,渡劫之人也會因爲渡劫失敗,身死道消。
葉凌幾人見狀,風清無奈一笑:“這小子倒是因禍得福了,若是沒有我們拖累,他渡劫之後,或許還有機會逃出去。”
雷榮道:“逃出去好,至少還會有人給咱們報仇。小子,不管你聽不聽得到,以後一定把這羣渾蛋一個個都殺了!”
葉凌一言不發,拉起早就昏迷不醒的姬琰疇,和風清、雷榮離開了雷劫的範圍。
三人剛剛出離,那些強者立馬包圍上前:“束手就擒吧,或許還能讓你們多活幾天。”
“哦?口氣不小啊,我看看你這個苟活了這麼多年的老狗,可有長進!”
天際,一道身影極速飛來,兩掌間道力恢宏,剛纔那說話之人急忙揮掌迎上,兩股道力便碰撞之間,蒼穹彷彿被撕裂成兩半!
緊跟着,又是一道道身影急掠而至,人數不比來襲的殺手少。
“這……司馬公子,你這一招必殺,怕是要落空了。”
肖玄羽在一旁冷笑,心中自是高興。
司馬含光面色平靜,眼看着急轉直下的戰局,問道:“姬琰疇來的這一路上,你們可曾派人攔阻?”
肖玄羽聞言,笑而不語,因爲他並沒告訴司馬含光,讓謝玄派紀氏父女去試探的事情。
司馬含光看着肖玄羽的表情,自是明白了一切,無奈一笑道:“想不到啊,最後是敗在了自己人手裏。”
“混賬!你說什麼!”
肖玄羽聞言大怒,好在有謝玄勸阻。
司馬含光頭也不回,暗自道:“這一次就當是讓你一局,不過下一次,你可就沒有機會了。”
謝玄看了一眼離去的司馬含光,對肖玄羽道:“此番已然達不到目的了,就此作罷,免得再折損人手。”
肖玄羽雖然不喜司馬含光,但謝玄的話他還是能聽進去,點頭表示贊同。
謝玄令人前去召人撤退,三人也離開了小樓。
小樓外,唐國松帶着姬茂來與司馬含光會合,唐國松道:“實在可惜了,這可是一次大好的機會。”
“沒什麼可惜的,這裏殺了任何人,對我們都沒有好處,該走了。”
二人轉身便要離開,姬茂忙問:“上仙,我該如此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