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話,朱離邁步走向船尾。花信風趁機對徐弘道:“你還真是撒謊不打草稿。”
“商人才應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可你倒好,真不知你爹怎麼教你的。”
花信風一臉鄙夷:“你就盡情嘚瑟吧,好在東方姑娘不在這裏,不然有你的好看。”
“你要是敢告密,我纔要你的好看!”
二人說話間,朱離便已經走了回來,拍拍手道:“搞定了,安心出城吧!”
二人聞言相視一眼,急忙跑向船尾,只見空中瀰漫着淡紫色的霧氣,凡是沾染到這霧氣的人,盡都失去了力氣,跌落半空,許諾等人也因此返回了飛舟。
“好厲害的毒啊!”
伊尾感慨道:“這樣的毒別說是凌虛境和盈衝境,即便是不滅境也不能硬抗。”
山介點頭道:“你看剛纔與我們兩個打鬥的那二人,行動也受了限制,看來也中了毒。”
果然,只見沈經和高令旨身子落在地面,動彈不得。
許宓邁着妖嬈的步伐走近二人,笑道:“呦~二位這是怎麼了?”
沈經眉頭一皺:“教主的吩咐你難道沒有聽到,我二人暫時中了毒,動彈不得,你率領教衆繼續追趕!”
“呵呵,我還沒有那麼蠢,自己對付這麼多天象境和不滅境的修士,即便追上有何用,趕着送死而已。反正我們這一次來孔城的目的達到了,即便不能殺了那幾個小子,也沒什麼大不了,教主又不會怪罪。”
沈經道:“真是懷疑你對聖教的忠心!”
“忠心也要先活着才能盡忠,死了可就什麼都做不了了。我要帶着卓龍子和鳳清清返回本教療傷,先行一步了!”
許宓離去,沈經和高令旨也終於能動了,沈經道:“雖然我不喜歡那個女人,但她說得不錯,我們追上了那艘飛舟,也對付不了那些人。還是等着教主親自出手吧!”
洞微子癱坐在地上,七竅流血,無奈嘆息:“貧道真是無用,哪怕是開個天門,也如此喫力,難怪師弟們都看不上我這師兄。不過李周應該已經逃出去了,嘿嘿,貧道死得值了!”
洞微子的頭緩緩低垂,直到徹底喪失了生機,成爲一具屍體。
半空之上,路佔天微微喘着氣,他的容貌此刻清晰無比,是一個肅穆的中年人模樣,原本做工精良的衣袍,此刻竟滿是裂痕,即便是對戰孔羨珍時,他都沒有如此狼狽。
“太乙道門,看來這個地方值得注意一下。”
路佔天正要離去,突然天地之間風雲變幻,整個孔城的上方好似顯化出星辰虛影,一個個星辰彷彿棋子一般,不斷地落下:“星羅棋佈!”
路佔天眉頭一皺,揮掌打去,破開了這一方棋盤。
緊跟着,就見一個大和尚手裏拿着酒葫蘆,嘴裏叼着雞腿,滿身油膩,大搖大擺地踏空而來。在他身邊,還有一個頭陀,一臉殺氣,左手拿着一根漆黑鐵棒,右臂的衣袖空空蕩蕩,似乎沒有臂膀。
緊跟着又是一位儒生和一位老者並肩而來,年輕儒生端坐在一架輪椅上,老者則手裏旋轉着一黑一白兩個碩大的棋子。
最後,一位白衣秀士,手拿着羽毛扇,輕輕落在洞微子身邊,道:“真人,多謝真人拖住了他這些時辰,我們纔有機會困住他,您放心,您的心願,我們會幫你達成。”
路佔天看着白衣秀士,微微一笑:“逸仙書院麼!”
「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