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太黑了,黑衣人忙了半天也沒有解開雷橫手的吉它弦,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將雷橫扶了起來,走進了一片的黑暗廢墟里。
兩人走的並不太遠,黑衣人在一片廢墟前停下,一俯身在黑暗的地摸索一下,手向一拉,一扇木門被拉起,露出黑乎乎的臺階。
雷橫現在已經完全聽任黑衣人擺佈了,他的雙手還被捆在背後,在黑衣人的攙扶下摸索着走了下去。
黑衣人警惕的四周觀察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回身將木門關。
這一來雷橫什麼也看不見了,四周一點光線都沒有,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
“啪~”的一聲,一團弱小的火團出現在雷橫的不遠處,已經適應了黑暗的雷橫,沒有任何的思想準備,所以再小的光亮也讓他一陣的眼花。
當他眼睛慢慢適應了的時候,看見黑衣人已經用手裏的打火機,點燃了牆的一根蠟燭。
這裏明顯是一個地窖,蠟燭只是照亮了牆一小片的地方,遠處影影綽綽看不清處了。
黑衣人給雷橫拿來一個椅子讓他坐下,又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一瓶水,看到雷橫的手還綁着餵了他幾口。
已經三天水米未進的雷橫猛的是一大口,一下子嗆了出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黑衣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理他,那樣拿着水瓶,靜靜的看着他等着。
好半天雷橫才把一口氣理順,黑衣人這一次將水瓶遞了過去,這次雷橫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當礦泉水瓶子剩下一半的時候,黑衣人收了回去。
正喝着的雷橫伸着頭夠,明顯還沒有喝夠。
“不要急,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黑衣人後退了一步,靜靜的看着雷橫。
“謝謝你救了我,”雷橫的道謝好像缺了一些真誠。
“沒關係,不用謝”黑衣人的語氣同樣的沒有什麼感情。
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看來黑衣人不是個善於交談的人。
雷橫只好沒話找話了,“你們的人有很多嗎?”
“……”
“吶~這裏安全嗎?”雷橫四處亂看,他隱隱的有些不安,可惜燭光太小了,他什麼也看不到,甚至連這個地窖多大都看不清。
黑衣人一直都很平靜的看着他,對他說的話不聞不問,更加加重了詭異神祕。
“你恨路嗎?”突然黑衣人開口問了雷橫一句。
“路?是誰?”雷橫有些疑惑,他一邊問一邊努力的回想,好像自己從來沒有聽過。
“路呀~”黑衣人將話音拉的長長的。
“是抓你的人,是把你吊了三天的人。”
“我艹,那傻叉叫路,當然恨了。”雷橫一下子咬牙切齒起來,怎麼可能不恨呀。
“我跟你說,我和這個什麼路,對,路,我和他的仇大了去了。”
“如果路落到你的手裏,你會怎麼辦呀。”黑衣人不緊不慢的說。
“如果落到我的手裏,”雷橫立馬來了精神,雙眼裏露出狠辣的神色。
“從小到大沒有敢惹我雷橫的,從來都是我欺負別人的,這個路要是落到我的手裏,我非得揍死他丫的不可,不對”
“我不會讓他好死的,我要先喫他的肉,喝他的血,爆他的菊~花……”
雷橫越說越興奮的有些癲狂了,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變態。
黑衣人靜靜的看着他,雷橫說了半天,黑衣人一句話也沒有,漸漸的他說的也沒意思了。
“說完了,”黑衣人的聲音好像更加沙啞了,在搖曳的燭光後面鬼氣森森。
“哦~差不多吧。”雷橫有些期期的說。
“那我們開始吧,”黑衣人身體前傾,擡起一隻手將帶帽衫的帽子推到了後面,接着又慢慢的摘下了黑口罩,將臉湊到了雷橫的面前。
“啊~~”一聲慘叫,雷橫看着面前的這張臉,好像見了鬼一樣,叫的好像一個看見流氓的小姑娘。
他怎麼想也想不到,這個把他救出來的黑衣人是抓住他,吊了他三天的大仇人,路。
他沒有看錯,他面前的這個黑衣人是路。
一貫冷酷的路現在臉居然帶着微笑,可惜這微笑看在雷橫的眼裏好像是流氓對小姑娘的淫笑。
他已經徹底的蒙了,雷橫從來不覺得自己笨,可眼前的情況他完全反應不過來。
怎麼回事?
什麼情況?
做夢嗎?
路卻不再理他了,開始忙了起來,首先又點起了幾根粗大的蠟燭,地窖裏一下子亮了起來。
“啊~~”雷橫又一次受驚叫了起來,他被眼前看到的東西徹徹底底的嚇到了。
整個地窖還是十分的寬敞的,怎麼着也有80多平米吧,只有在裏面的牆前立着一根十字形的木樁,在木樁的前面2米處有一個寬大的木桌,3米寬6米長,再沒有別的傢俱了。
可是在四面的牆,木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工具刀斧鋸。
這妥妥的是要演電鋸驚魂呀!
雷橫是一個壞人,平時很橫很橫的,可是現在他的嘴開始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來,自己都聽到自己牙齒相碰發出的“噠~噠~”聲了。
路一手叉住雷橫的脖子,一用力將他從椅子提了起來。
幾步來到木樁前,將一塊腥臭的破布塞進了雷橫的嘴裏。
慢慢的將他的雙手解開,雷橫的腦子現在還是蒙的,根本不知道路在幹什麼,突然右手傳了一陣巨痛,想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嘴被堵住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路手裏拿着一個榔頭,將一根快半尺長的鐵釘,一下一下的釘過雷橫的右手,將他釘在了木樁的橫樑,鮮紅的血液向下滴滴答答的落下,很快路又將雷橫的左手一模一樣的釘了去。
接着是雷橫的雙腳也被釘在了地,這時候的雷橫已經疼的要死要活了,眼淚鼻涕滿臉了,下面一熱一股熱流順着褲腿流了下去。
路向後退了兩步,下端詳了一下雷橫,滿意的點了點頭,將榔頭掛回到牆。
可是很快被堵住嘴的雷橫驚恐的發現,路走到長桌的盡頭,手指慢慢伸了出去,在第一把也是最大的一把刀的空停下。
雷橫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心裏大聲的喊道,不要呀!那刀是農村來鍘草的鍘刀吧?”刀的大小完全可以將自己一劈兩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