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情況有點類似於莊子。
堡裏的人平時沒事的時候,就種莊稼,練武什麼的,有事的時候,就會聚集在一起,抵抗敵人。
而這裏的壯丁可以說是下馬可耕田,上馬能打仗。
他們雖然也接受朝廷的約束,但相比較下,會更自由一些,他們更願意聽他們堡主的吩咐。
如今,馮家堡的堡主是馮留的父親馮峯,而少堡主則是馮留同父異母的弟弟馮夏。
馮峯的身體越來越差,所以馮家堡的很多事情,都已經慢慢移交到了馮夏手裏。
至少馮家堡一半的兵馬,都是聽馮夏調遣的。
而馮夏手裏有了這一半的兵馬後,也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了,就是老堡主,他也是想聽就聽,不想聽話就不聽話。
而就在馮家堡處於這種情況下的時候,辛棄疾帶着尉遲寶琳和吳大鼎來到了馮家堡做客。
當然,進入馮家堡的只有他們三個人,但在馮家堡周圍夫君,他們的兵馬卻是全部在的,一旦出現了意外,他們就會立馬動手。
對於這一趟的出行,尉遲寶琳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意義,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可以直接帶領兵馬,攻下馮家堡,然後讓那個馮夏把位置讓給馮留。
這樣的話,他們就算是徹底的平定了這裏的匪患,可以繼續去下一個地方了。
但辛棄疾卻偏偏不肯用兵。
雖然已經對辛棄疾有所改觀,但尉遲寶琳仍舊覺得辛棄疾這個文人做事,一點都不痛快,讓人覺得憋屈。一行人來到馮家堡後,馮家堡這裏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而他們得到消息後,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就迎了來,畢竟,他們馮家堡雖然不錯,但跟朝廷比起來,他們可算是差
遠了的。
馮峯平日裏是不怎麼出現在大家跟前的,但今天,他就算是讓兩個丫鬟攙扶着,也還是走了出來,對辛棄疾和尉遲寶琳他們行禮。
辛棄疾等他行禮過後,道:“馮堡主,我們此行前來,是有事相求的。”
聽到這個,馮峯算是鬆了一口氣,如果是相求的話,那他們馮家堡肯定無事啊。
“不知道大人想求什麼事情”
“此事機密,只能跟馮堡主一個人說。”
馮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而後,他們便進入到了馮峯房間的密室裏面,密室不算很大,他們幾個人坐下之後,已經顯得有點擁擠了。
“大人,不知道你要求什麼事情”
辛棄疾淺笑,道:“聽聞馮堡主還有一個大兒子,叫馮留,是吧”
聽到這話,馮峯頓時氣的渾身發抖,道:“不提這個兒子還好,一提這個兒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啊,逆子,他簡直就是逆子。”
見馮峯如此,可知他對於馮留是多麼的憤怒了,辛棄疾卻是不急,淺淺道:“哦,俗話說虎毒不食子,爲何馮堡主對自己的兒子這般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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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只能永遠爛在自己的肚子裏,其他人是怎麼都不能知道的,比如說馮家堡的這件事情,是他們馮家堡的醜聞,馮峯爲了馮家堡的名譽,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辛棄疾卻是不以爲意,道:“既然馮堡主不肯說,那本官來說一下吧,馮堡主雖然年邁,但府上卻還是有幾個喜歡的小妾的,而馮留與其中一個叫音音的小妾有了不軌的事
情,而這個事情剛好被馮堡主你發現,所以你便一怒之下,將馮留給趕出了家門,對嗎”
遇到這種事情,只是趕出家門,顯而易見,馮堡主還是顧念父子之情的。
馮堡主馮峯聽完辛棄疾的話後,冷哼了一聲:“分明是那個逆子糾纏老夫的音音,老夫當時殺他的心都有。”
辛棄疾道:“馮堡主真的以爲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嗎”
“你你的意思是”
“如風馮堡主肯相信本官的話,本官倒是可以幫你弄清楚真相。”
幾個人從密室裏走了出來,馮夏的心撲通撲通直跳,他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可他卻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情況。
他很想知道辛棄疾和尉遲寶琳他們跟他父親說了些什麼。
辛棄疾等人很快離開了,離開的時候表情平淡,從他們的神色上,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而辛棄疾他們剛走,馮夏便急匆匆去找馮峯去了。
“父親,辛棄疾他們來我們馮家堡做什麼”
馮峯的臉色有點難看,許久之後,才嘆了一口氣:“不當人子,不當人子啊。”
“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馮夏的心跳的越發厲害起來,馮峯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道:“你大哥被我趕出家門之後,竟然上梧桐山當了強盜,那辛棄疾奉命前來剿匪,幾天前招安了那夥人,你大哥
同意招安的條件,是要他再回到馮家堡,所以,辛棄疾這一趟來,是希望我能夠讓你大哥回來的。”
聽到自己父親說出這麼一番話後,馮夏的臉色猛然就變的發紫起來,如果自己的大哥回來了,那他肯定會報仇的話,他的少堡主之位,還能繼續擁有嗎
剎那之間,馮夏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股殺氣。
“那父親的意思呢,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大哥回來”馮峯又嘆了一口氣,道:“辛棄疾這個朝廷官員已經開口了,你父親我若是不同意,勢必得罪朝廷,那個時候,朝廷大軍壓境,我們馮家堡必定不存啊,爲了馮家堡上千條
人命,你爹我不能不同意啊。”
馮峯一臉的無奈,馮夏卻是微微一震,差點後退,他這般心機才終於陷害了馮留,結果他現在又回來了,那他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而且,他回來之後,萬一當時的事情被調查清楚了,那他還能繼續存活下去嗎
他可是真的跟那個音音發生了一點什麼啊,也是他讓音音設計陷害馮留的。他很緊張,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