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沒說話,沒有這麼簡單,總統一定還有後話。
果然,齊衡又道:“雖然我不會搭理他們,但輿論也不能一點不在乎,現在有個任務需要你去完成,你願意嗎?”
朱慶瑞:“只要不去江州,我願意完成總統的任何指令。”
齊衡:……
他沉下臉:“這麼說,你是不願意嘍?”
他被江州政府下令,五年內不準進入江州境內。
否則他自己就去了,還用得着想了兩天,絞盡腦汁讓朱慶瑞去?
沒錯,這次百姓抗議遊行就是齊衡在幕後一手策劃。
他不能說話不算數,畢竟以後還有用得着朱慶瑞的地方。
但也不能讓他太順利,要讓他時刻都知道,他能當上副總統,能有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爲有他齊衡,沒有他,他什麼都不是。
齊衡對朱慶瑞的提防心,從來就沒少。
朱慶瑞似笑非笑:“也不是不願意,主要是朱家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揹負着重振家業的重任,不敢冒風險啊。”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讓人挑不出毛病。
但齊衡早有準備,他故作爲難對朱慶瑞道:“慶瑞,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又不知道怎麼說……你想聽嗎?”
他不是很想聽。
無非就是故弄玄虛,但直白地說不想聽又不合適。
他態度恭順,對總統道:“您如果覺得爲難,就不要說了,我是您屬下,不能做讓您一再爲難的事情啊。”
“你哥哥是死在劉敏手裏,不是死在時莜宣手裏。”
“你說什麼?”
朱慶瑞猛然擡頭,情緒激動。
“我是說,你哥哥是死在劉敏手裏,是她混進手術室,把裏面所有的人都趕出去,自己一個人給你哥哥動開顱手術,本來問題不大,但因爲她草菅人命,你哥哥連手術檯都沒下來。”
“不可能,不會的,怎麼會有這樣離奇的事情?”他連連搖頭,嘴裏說着不相信,實際上已經相信了。
劉敏膽大妄爲,她的兇悍他領教過。
她從來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哥哥能死在她手裏並不奇怪。
兩行清淚順着他眼眶滑下來。
朱慶瑞爲自己哥哥感到不值,太不值得了。
多少大江大浪都過來了,多少兇險都能化險爲夷,沒想到卻在陰溝裏翻船。
哥哥死在劉敏手裏,是恥辱!
“我去江州,什麼時候出發。”他儘量讓自己語氣聽上去平靜,卻是雙拳緊握,微微顫抖。
“今天晚上的船,船上有你需要的一切。”
齊衡派給他的任務是,殺掉時莜宣,順便除去劉敏。
劉敏雖然是殺害朱慶祥的兇手,但卻不是這次他去江州的最主要目的。
最重要的是除去時莜宣。
……
夜晚。
一輪明月掛在天上,皎潔明亮。
“今晚的月亮真圓啊!”他感慨一句,然後走進船艙。
江州雖然不歡迎L國總統,卻沒有停止兩國建交。
正常生意上的往來還是有的,朱慶瑞今天就是冒充商人,到江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