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阮嬌嬌的聲音!
秦昊心中一動,連忙順着仙樹幼苗探尋過去,忽然就發現了仙樹幼苗之內有一根十分特別的絲線,這絲線似乎通過虛空聯繫着另外一端,而阮嬌嬌的聲音似乎就是從這裏發出的。
“阮嬌嬌,是我,秦昊,你能夠聽到嗎?”秦昊嘗試着將自己的神念傳遞進入絲線之中。
“阮嬌嬌,是我,秦昊,你能夠聽到嗎?”
剛剛回到房間之中坐下的阮嬌嬌頭腦之中傳出了秦昊的聲音,她頓時一愣,連忙釋放出神念想要尋找秦昊的氣息,卻發現秦昊的氣息並不在附近。
“你如果聽得到,那就來我們當初相遇的那個山谷內!”秦昊的聲音再次傳來。
“師尊!”阮嬌嬌站了起來,然後迅速化作一道仙光朝着宗門之外飛去。
“她離開自己的練功房了,我得回去稟告寶肅師兄!”
就在阮嬌嬌飛出之後,一個瘦小而猥瑣的身影從阮嬌嬌練功房附近的一顆樹下走了出來,正是薛寶肅的走狗胡金鼠。
秦昊這邊雖然發出了自己的神念,但是他一直沒有聽到迴應,也不知道阮嬌嬌究竟聽到了自己的消息沒有,只能是在原地焦急的踱步等待着。
當然了,他是凌空踱步,這對於煉虛期以上的修爲的修士都不算是什麼了。
不一會,一道紅色的仙光在空中拉出一條長長的紅線,一下子降落到了秦昊的身旁。
“師尊!”阮嬌嬌激動萬分的叫了出來。
秦昊看到她之後臉上也露出了喜色,不過還是一擡手佈置下了一個空間結界,將整個山谷之上的範圍都給籠罩住了。
“師尊您的修爲!”阮嬌嬌來到秦昊的身旁,頓時愣住了,因爲秦昊走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大乘初期的修士,這纔去了妖界多久,竟然就已經是渡劫期了。
修爲達到了渡劫期之後,只要不刻意的掩蓋,背後就會出現一層十分稀薄的七色光暈,有點類似於佛門那些佛陀修煉到了高深之時身後出現的圓光。
當然了,現在秦昊身後的光暈沒有那麼明顯,但是阮嬌嬌還是能夠看出來,所以能夠判斷出秦昊的修爲已經突破到了渡劫期了。
“這個事情我以後再跟你解釋,你沒有受到什麼不公正的對待吧?還有要被宗門廢除修爲是怎麼回事?”秦昊關切的問道。
作爲師傅,秦昊原本還沒有感覺到,但是隨着他收下的徒弟越來越多,他就發現自己不自覺的有一種爲人師長的心態了,自己的弟子受到了欺負,他絕對是第一個要站出來討回公道的。
“師尊,我……”阮嬌嬌說到這裏忍不住哽咽了起來。
“沒關係,慢慢說。”秦昊臉上露出了幾分憐愛之意道。
“師尊,我辦事不利,您懲罰我吧!”阮嬌嬌說着忽然之間要跪下去。
秦昊連忙手一擡,一股力量將其扶住,微笑道:“這個事情錯不在你,是我的問題,我想的太過簡單了,沒想到這張翠花竟然拼着靈魂枯萎都要背叛我們。”
“不,師尊,這個事情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急於求成,強行命令他們潛入薛寶肅的大殿,也不會鬧成這樣。”阮嬌嬌搖了搖頭道。
“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用再提了,接下來我們還是要處理一下眼前的大問題。”秦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頭說道。
“眼前的大問題?”阮嬌嬌擡起泛紅的美眸看向秦昊,臉上寫滿了不解。
“這薛寶肅,是虛神族的人,我已經確定了。”秦昊沉聲道。
“什麼?不會吧?他不是得到了赤陽仙人的道統麼?如果他是虛神族的人,怎麼可能得到我們人類大能的傳承?”阮嬌嬌立刻驚叫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能想辦法抓住了他之後再進行詢問了。”秦昊揹負雙手道。
“師尊您是如何判斷出來的?”阮嬌嬌好奇的問道。
秦昊聞言笑着將在妖族經歷的一些事情講了出來,重點自然是講了他跟薛寶肅的那一戰。
阮嬌嬌聽得是心驚膽戰的,好幾次都差點叫出來。
“沒想到師尊您竟然進行了如此危險的行動,差點連命都丟了,而我卻……”阮嬌嬌似乎又想起了自己辦事不利,頓時愧疚又涌上了心頭。
“好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而且這一次錯在爲師多一些,你就不必自責了,等等,你的身上似乎有些奇怪的氣息。”秦昊忽然之間察覺到了什麼眉頭微微蹙起說道。
其實倒不是他察覺到了什麼,而是仙樹種子出現了反應。
這種反應,跟先前自己看到那薛寶肅變化成爲紫黑色的霧氣之時的反應是一樣的。
難道阮嬌嬌也是虛神族?不,這絕對不可能,那很可能就是她的身上被人留下了虛神族的氣息。
“啊?我怎麼了?”阮嬌嬌一愣,臉上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你先不要動,爲師給你看看。”秦昊滿臉鄭重的來到了阮嬌嬌的身旁。
觀察了一會之後,秦昊發現仙樹幼苗似乎對於阮嬌嬌的胸口處感應異常的強烈,不過秦昊很快就發現有些不對了。
自己正在盯着她的那裏看,這……咳咳。
秦昊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阮嬌嬌不知道秦昊是什麼意思,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秦昊問道:“師尊,我怎麼了嗎?”
“你的身上,有虛神族的氣息,你最近是不是跟薛寶肅接觸了?”秦昊問道。
“沒錯,我剛剛就被抓到薛寶肅的面前了,不過他並沒有要治罪於我,也不將我調查他的事情稟告門派,說給我三天的時間考慮。”阮嬌嬌點點頭道。
“那就是了,我猜測他可能施展了某種虛神族的祕法,企圖控制你。”秦昊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