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系統有問題，那一早就不可能幫助秦昊一路突破到現在這樣的修爲，而且秦昊也發現，系統每一次給出的功法雖然跟收下的徒弟有一定的關係，但總體而言是隨機的，什麼功法都有可能給自己。
只不過是不同的品質就會給出不同層次的功法而已。
“現在你跟我說這麼多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了，而且我相信，我既然能夠得到仙樹的種子，並且還能夠將其孵化出來，這就已經足夠說明我的身份非同一般了。”秦昊思考了一會開口說道。
“仙樹？”這句話倒是讓張三瘋愣住了，他這也纔想起來，仙樹是整個仙界和諸天萬界之中對於一切魔族最爲剋制的神物，如果秦昊變爲了魔頭，那麼仙樹很可能就會將他都給消滅。
況且還有混沌乾坤圖這件仙界至寶在這裏，如果秦昊真的變成了魔頭了，他肯定是逃不掉的。
“但是修羅一族的人，沒有一個能夠倖免的，全部都化爲了嗜血的大魔頭，這樣下去，我擔心你有朝一日也會變爲一個魔頭啊，這樣的話，你的所有一切努力也就白費了，加之你身上還有很多重要的使命，你如果死了，那誰來替你完成？”
張三瘋遲疑了片刻說道。
“如果上天真的要讓我成爲魔頭，那我也就認了，至於你說的那些使命，我們終究是在道之中，一切定然是有所安排的。”秦昊面色恢復了平靜說道。
聽到秦昊的話，張三瘋若有所思，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既然你能夠參悟到這一步，那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本也就只剩下了這一縷魂魄，能夠遇到你，恐怕也是一場造化所致。”
秦昊知道張三瘋的境界很高，所以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經過了這麼多之後，秦昊的心境早已經不同了，而且他對於自己的道十分的堅定，他能夠相當確定，他自己走在一條正確的道路之上，不會被任何人干擾，就算是最後發現自己錯了，他也無怨無悔，更何況自己有系統在，他不相信自己會錯。
“對了，你該跟我說說那海犼還有那深海鮫人王是什麼來歷了。”秦昊沉吟了片刻之後又問道。
先前在戰鬥的時候，秦昊沒有時間問，現在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他自然是要詢問個明白。
張三瘋聞言也纔想起來還有這個事情沒有說，於是又從秦昊的身體之中冒了出來道：“那海犼其實就是當初的深海魔鯨皇所化，只不過它已經超脫了所謂的六道，不在五行之中，而是將自身化爲了一個能夠吞噬一切的怪物，按照一億年以前的那場大戰的情況來看。”
“這海犼還沒有完成最終的進化，如果讓他進化成功，那麼他就會成爲一個能夠無限吞噬諸天萬界的存在，到時候就算是仙界，乃至仙界之上的那些存在都奈何他不得，終有一日，諸天萬界都會被他吞噬。”
“那是當然了，這個傢伙先前在一片混沌海之中存活了數百萬年，從混沌之中參悟了一絲無上吞噬大道，之後又進入了仙界，連續吞噬了上萬仙人，甚至其中還包括好幾個聖人，最後還是上古的幾位大帝聯手纔將它封印在了虛空的深處，沒想到又出現了。”
“想來時間也已經過去了上億年，估計也確實是封印鬆動了，看樣子真正的大劫難確實不遠了，不知道這一次，又有多少人能夠倖免呢？”
張三瘋說着，擡頭看了看天空。
秦昊從他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一些期待，也看到了一些嚮往，但是更多的，卻是絕望。
“冒昧的問一句，瘋老你是如何隕落的？”秦昊將自己心中存在已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當初張三瘋說自己只是一縷魂魄，記憶破碎，那個時候秦昊還是願意相信的，但是之前秦海光身體之中的天燈元聖出來的時候，張三瘋的表現就有些不尋常了，所以秦昊就明白，張三瘋肯定是有些事情隱瞞了下來。
至於爲什麼，他不知道，但是他還是想要知道當年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當年的那場大劫，整個界上界只有不到三成的仙尊活下來了，我就是在那一次大劫之中隕落的。”張三瘋說着，眸子之中閃爍着深邃的光芒，就好像穿越了億萬年的光景，回到了當年的那場戰鬥。
“當年我們界上界由造化神王和太初始祖坐鎮，兩位大能的修爲都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甚至無限接近於永恆，但是在面臨紀元大劫，再加上外面的血族，魔族以及虛神族的重重圍攻，我們仙道一脈終究是沒有能夠抵抗住，兩位永恆大能也消失不見，無數天人隕落。”
“那一場戰鬥，被我們稱爲‘永恆劫災’，不過那些入侵的種族也不好過，那血族元祖，魔族原始魔尊，心魔大帝，還有虛神族的創世神王都隕落了，在最後的紀元大劫之中，大部分的界上界的高手都被碾碎，我也不知道，有什麼人存活了下來。”
說完之後，張三瘋的目光黯淡了下來，神情略微有些悲傷。
“原來在仙界之上，還有界上界？”秦昊目光發亮。
“界上界，乃是聖人之上才能夠存在的界域，現在你距離那個層次還太過遙遠了，先進入仙界再說吧。”張三瘋輕輕嘆息一聲，然後化作一團白霧，進入了秦昊腰間的十二禪意之中。
秦昊也深深吸了一口氣，現在他也才明白，天地宇宙之大，或許真的超過了他的想象。
不過正如張三瘋所說的那樣，那一切都離自己現在還太遠，現在自己的目標是先想辦法弄清楚這風嵐仙盟的人究竟打算幹什麼，順便救出銀月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