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畫緣續情 >第二十章 驚險獸王山
    穿過片片沙漠和戈壁荒山,就是獸王山,獸王山在一片漫無邊際的沙漠中央。

    萬里晴空逐漸消失,明朗的空氣逐漸變得渾濁,走進沙霧裏,便是幾座大山,這就是獸王山。

    獸王山由獅王山、威虎山、天龍山、獵豹山組成,四座大山分別呈獅子狀、孟虎狀、飛龍狀和獵豹狀,錯落有致。

    獅王山位於東面,形如猛獅,齜牙咧嘴,舌頭是一塊光滑的石頭,石上長有一片迎客松,蒼翠欲滴。獅王之尾直插雲霄,筆直遒勁,蒼蒼樹木倒掛其上,尾尖有紫氣騰騰冒出,話說這紫氣便是眼原的靈氣。

    天龍山位於西面,呈蛟龍騰飛狀,盤桓進入蒼穹,在雲霧裏若隱若現,整坐山由石頭構成,石面上全是青蔥的樹木,遠處眺望,彷彿一隻綠色的巨龍準備朝天而去。

    威虎山和獵豹山分別位於南面和北面,呈坐臥匍匐狀,仰天長嘯,嘴均是由深不見底的山洞構成,陰氣逼人,不可直視。

    四座大山渾然天成,鬼斧神工。在綠色植被的覆蓋之下,恰恰猶如四個相容又相斥的野獸,在沙霧裏彷彿總是高低變換,左右搖擺,忽明忽暗。

    話說自從蜻國眼原不慎落入獸王柱(即獸王山中的獅王山之尾),這裏便靈氣充沛,雖然沙霧繚繞,渾濁不清,但因爲眼原的強大力量,使得本來寸草不生的獸王山成了佈滿參天大樹的綠色獸王山。

    獸王山籠罩在沙霧裏,這就使得外界的人難以瞭解其中的景象,更沒有人敢輕易接近。整片沙霧在沙漠中央將獸王柱緊緊包裹,就像銀白色沙海中突然滾來一顆淺乳色的圓珠。

    畫中瀟一行人來到獸王山,站在茫茫沙海中,渺小猶如草芥,從明朗中一下子進入瀰漫的沙霧,大家都有點不適應。

    “大家小心點。”畫連望叮囑畫慶等人,畫中瀟緊緊拉住蜻緣心的手,將她保護在身後,欽越在緣心後面,小心翼翼,此時,真可謂草木皆兵。

    畫連望摸索着走在最前面,給大家開路,畫鄉等人在後面躡手躡腳,一眼看去,不到五米之遠,本來就難以辨清方向,再加上幽深的樹林裏沙霧瀰漫,一些古怪的聲音也總是時不時傳出來,使人毛骨悚然。

    一刻鐘左右,畫中瀟和緣心與畫連望、欽越等人走散。沙霧重重,實在是難以暢快地呼吸,緣心捂着口和鼻,跟在畫中瀟身後,小碎步前進,就像一隻驚恐的小貓咪。

    畫中瀟右手緊緊捏着緣心的手,左手在前面搖晃,拂開沙霧和枝條,猜測着前面的路,摸索着前行,沙霧越來越濃,好像有意識地朝他們倆聚攏而來,中瀟努力地探着路,緣心跟在身後沉默不語。

    說來奇怪,緣心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流在身體裏亂竄,一會兒感覺身體輕飄飄,一會兒感覺沉重不堪,一會兒感覺自己就要飛起來,一會兒感覺有千斤重的力量將自己往下墜……

    緣心突然覺得全身寒熱相沖,身體難耐至極,畫中瀟看出了緣心不適,便扶她坐下來休息,就在此時,畫中瀟又感覺到了胸前溫熱,原石又發光和熱了,正在他不解地看着緣心之時,一股黑色的煙霧飛騰而來。

    畫中瀟揚起衣袖,擋住了黑煙,黑煙落地,化作一隻只爬行的小紅蟲,頭如蜈蚣,身如蜘蛛,進而慢慢融化於地,所化之處,草木枯黃,不再復生。

    又來一些黑色煙霧,畫中瀟不得不喚出青鳥與之搏鬥:只見中瀟雙手快速交叉變換,一隻彩色青鳥瞬間從其兩手間貧空出現,撲騰着翅膀抵擋着一團團黑煙。

    兩方相持不下,一個不留神,一團黑煙朝着緣心而來,畫中瀟着急之時,一個撲身過去抱住緣心。

    一團黑煙重重擊中畫中瀟的後腰處,頓時,中瀟感覺火急火燎,疼痛難忍,猶如萬千蟲蟻在身體裏爬行、撕咬,嗜血。實在難以忍受,只得用手不斷抓撓,“這是什麼鬼?”畫中瀟憤憤地說,臉色卻越來越泛白,精神也越來越萎靡。

    “畫中瀟,你沒事吧?”緣心見畫中瀟受傷,看着他的傷口,是同情,是自責,是心疼。畫中瀟此時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而緣心又不懂功法,兩人陷入危險的境地。

    眼看邪惡的黑煙又一團團襲來,緣心坐在地上,將受傷的畫中瀟抱在懷裏,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驚恐的眼神中怒火沖天。

    “啊……”

    見畫中瀟已經昏迷不清醒,只剩下顫抖和聽不清楚的胡言亂語,四肢無力,氣息微弱。

    緣心此時難受至極,她從沒有見過誰爲了保護自己而傷成這樣,發自內心的難受,使她身體裏的力量也幾乎快要噴涌而出。

    一聲大叫,方圓百里的沙霧被緣心身體釋放出來的透明的眼睛狀的東西給衝散,所經之處,空氣眀淨,草木欣榮。

    黑色煙霧被這力量給阻擋,不能接近緣心和畫中瀟,緣心見畫中瀟奄奄一息,全身冰涼,僵硬發抖。自己也開心顫抖起來:

    “畫中瀟,你能不能別睡了,我好害怕呀!”緣心聲音顫抖,一顆顆眼淚掉落在畫中瀟的臉上。

    緣心突然感覺都左手掌心異樣,好像有什麼液體在侵染,伸出一看,是畫中瀟傷口處的液漿,黑紅的顏色,黏稠得叫人作惡。看看畫中瀟的傷口,已經蔓延到背部,並且還在繼續。

    緣心從未這樣無助和心痛過,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萬念俱灰之感使她痛恨自己沒有力量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此時的她,希望畫連望和欽越等人趕快到來,可是漫天大霧,或許他們已經離自己很遠很遠了。

    緣心不斷搖晃着畫中瀟,是擔憂,是希望,雖然讓畫中瀟醒過來的機率小之又小,可是她也不能放棄,見畫中瀟沒有一丁點反應,緣心絕望了,仰天長嘯:

    “啊……”

    眼淚行行從煞白的臉頰滾落,敲打在畫中瀟的臉上,彷彿是畫中瀟本人在哭泣。

    一聲長嘯,撕心裂肺,感人肺腑。一股力量又從緣心身體裏爆發出來,迅速向着更遠處彌散開去。

    附近不遠處,一個黑衣人被這力量震出百米開外,原來此人是闕魅,偷偷跟在蜻緣心後面,準備將她扣押起來,幫助蟬淵找眼原。

    闕魅被震懾,斗篷離身而去,好不容易纔站穩腳跟,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腹部劇烈疼痛,猶如刀絞。

    闕魅如此狀,不能夠再施法,緣心周圍的黑煙自然就消散於地,不再對緣心和畫中瀟構成威脅。

    闕魅見緣心竟然有如此力量,便不敢貿然接近,便又桃之夭夭,毫無疑問,他又一次失敗了。

    緣心只在那叫喚着畫中瀟,根本沒有注意到闕魅的來去。只是隱隱感覺到自己眉間灼熱的感覺在慢慢減退,眼睛狀的圖案也在慢慢褪去。

    緣心將畫中瀟帶到一片幽深的樹林裏,這裏沙霧不是很濃密。她準備給中瀟清洗傷口,對於這樣一個強壯的男子,緣心實在是難以挪動他,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畫中瀟安頓好,緣心纔開始考慮如何給他療傷。

    緣心慢慢的將畫中瀟的衣服打開,一股被蟲蝕而腐爛的惡臭味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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