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氣的撓牆,感覺損失了一個億。
“晚晚,你再不睡覺,我就讓你一晚上都睡不着。明天的第一場戲也不用拍了,直接請假一個月。”
陸北辰在她的額間印下一吻,看着小傢伙立刻裹緊自己小被子的模樣,無奈的笑笑,然後拍着她的後背哄睡。
簡直是妻奴本奴。
不過白晚晚爲了他承受兩次生孩子的痛苦,還有一次爲此失去生命。無論他做多少事,都沒辦法補償萬一。
“北辰……”
睡夢中的白晚晚在嘟囔着什麼,嘴角一直掛着一抹甜甜軟軟的笑容,手不自覺的抓住陸北辰的胳膊,還時不時的砸吧砸吧嘴。
“北辰,你說結婚的時候要給我買的糖呢,人家都有……就只有我……我一口都沒喫到……”
“真是個小饞貓,做夢都要喫東西。”
陸北辰剛想把被子給她蓋好,眼眸突然變得深邃,就這樣聽着她的囈語。
“北辰……我不後悔給你生孩子,就是我陪不了你了,但是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這些話太過耳熟,幾乎是刻在他心裏。
是白晚晚那次生孩子難產時奄奄一息間說的話,雖然現在和當時的語氣有很大的出入,但是依然讓陸北辰的眼眸間多出萬分的安慰和溫柔。
“好了好了,晚晚乖。”
他寬大的手掌在白晚晚的後背上一下一下的輕輕拍着,看着她的眉頭變得舒展,這才動作很輕的將她抱在懷裏。
“北辰……”
或許是剛纔做夢的原因,她的眼睛水潤潤的,眼眶都微微變紅,尤其是看着陸北辰的時候,更是楚楚可憐。
“晚晚,是不是做噩夢了,怎麼了?”
白晚晚在他的懷裏左蹭蹭右蹭蹭,有些貪婪的呼吸着陸北辰身上的香味,一雙小手緊緊的抓着他的衣服,好像他下一秒就會跑了一樣。
“我剛纔夢到我們的孩子沒生下來,我躺在病牀上,看着你越來越模糊。”
“好了晚晚,只是個夢而已。不怕不怕,我抱着你睡覺好不好?”
白晚晚搖搖頭,就這樣看着陸北辰,一雙眼眸裏是少有的鎮定和嚴肅,抓着他的手不肯鬆開。
“北辰,我出事之後,你……”
她想問的是從那之後,陸北辰是不是還好好的活着。可是這句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晚晚,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我爸媽的故事?陸家除了那對父子之外,其他所有男人都非常專情。你不愛我的時候,我都願意爲你去死,更何況你爲我生孩子。”
這話已經說的再明白不過了。
白晚晚死了,陸北辰也不會獨活。
“晚晚,其實你從來都不欠我的。哪怕我拼盡全力,也無法將這一切彌補。只不過幸運的是,我還有機會將所有的寵愛都放在你身上,還有機會捧你在手心裏。”
白晚晚伸手環住他的腰身,輕輕呢喃了一聲。
“我從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