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爲了不讓白晚晚發現,他倒是很聽話的低着頭過來了,一副敬業的工作人員形象,朝着白晚晚的後背輕輕一推。
“吱嘎——”
這次不是配音了。
鞦韆的確是發出了細小的摩擦聲,依稀還能聽到繩子微微斷裂的聲音。
白晚晚能感覺到身後的那隻手出現了顫抖,不過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怕被發現的他往前推的力氣也頓時大了不少。
“你這力氣太小了,玩鞦韆就是爲了刺激感,這可是陸北辰親自扎的鞦韆,你不用擔心,安全的很,我掉不下去。”
她冷笑一聲。
再不推遊戲就玩不下去了。
隨着鞦韆一下一下的擺動,白晚晚用餘光撇了一眼繩子,看着它越來越趨近於斷裂,手和腿一起用力,將全部的力道都用在鞦韆上,想着讓它下襬的幅度小一點。
好在鞦韆的蹬板設計的比較低,她也腳尖能輕輕的點在地上,可是身後的人卻已經是急不可耐,想要把她甩出去。
萬一掉下去了……
不摔個骨折也得毀容。
因爲地上還被這人撒了零星的玻璃渣。
白晚晚的眼底頓時愣了三分,左手抓住坐着的蹬板,等到鞦韆到了最低點的時候,右手悄無聲息的拉住了那人的衣服。
千鈞一髮——
她靠着身體的慣性,穩穩的落在了地上,好在跳出去的時候刻意避開了中間的位置,除了落地時崴了一下腳之外,沒有受傷。
而地上,還趴着一個。
剛纔趁着繩子快要斷開的時候,白晚晚幾乎是用了全力扯住那人的衣服,把他往鞦韆的方向帶,然後隨着自己跳下去的一瞬間,他的上身由於不平衡,半搭在了鞦韆上。
再之後就只剩下一聲慘嚎。
白晚晚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撥弄了一下微微有些零散的頭髮,一腳踩在這人的後背上,笑的越發人畜無害。
“讓我來看看是誰對我這麼好,知道我手癢癢想打人了,主動送上門呢!”
這麼瘦弱的小身板。
無疑是個女人了。
像是一塊燒焦了的乾肉,毫無靈魂的趴在地上,被白晚晚翻過來的時候,連基本的掙扎都沒有,臉上都被磨破了皮。
工作服上粘了滿滿的玻璃碴。
“嘖!沒想到你這人如此執着,放你一馬都不知道珍惜,就你這智商來和我玩陰謀詭計,不覺得自己智力有缺陷嘛?”
看着臉上血糊糊的,只剩下一雙眼睛很狠盯着自己的秦樂薇,白晚晚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腦袋:“騷凹瑞,瞧我這記性,又把你當人看了。”
等等……
空氣裏的氣溫急劇下降。
體感溫度低於正常水平。
白晚晚回頭,果然看到了那個冷着臉朝她走來的男人,絕世的桀驁和溫柔好像都齊齊的進駐在他眼眸裏似的。“晚晚,又動手?”
她立刻舉起手來。
求生欲非常的頑強。
“沒有,我真的沒有動手!我可以證明,這次是鞦韆先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