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俊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脣,在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候,尊嚴這一類的東西對於他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麼了。
“好啊,那現在開始吧。”
白晚晚看了一眼身後的陸北辰,眼眸裏閃爍着溫柔的光芒,裏面安慰的意味似乎是在告訴他,自己是在爲他報仇。
林永俊翻了個身。
動作艱難的站起來。
雖然兇惡的看着白晚晚和陸北辰,但是偏偏嘴裏還不能說出任何一句難聽的話,他只能狠狠的咬牙,雙膝跪地。
“哦對了,我剛纔沒說完,一步一跪一磕頭也不太有意思,你還得一邊道歉。”
林永俊只得同意。
雖然心裏已經咒罵了無數次。
“你看你一點誠意也沒有,磕頭難道不知道磕到底嗎?還有你嘴裏說的對不起也太假了,現在小學生寫作文還講究真情實感呢。”
白晚晚的語氣嘲諷裏又帶着些幾分咄咄逼人,一點都不給林永俊留臉面。
“磕頭都磕不出來聲音,你這也太假了,要是你再不認真一點,我就收回我剛纔的話,讓你再疼幾個小時。”
林永俊爲了那最後的一點點顏面,只能儘可能的加快速度,頭因爲和地面不住的碰撞,也變得紅了一大片。
白晚晚依舊有理由挑刺。
“人家那些燒香拜佛的人,一個個虔誠的很,很多人把頭都磕破了,一看你就沒有真心的在道歉,要不然額頭怎麼還好好的?”
林永俊已經氣急敗壞。
“你不用這樣瞪着我,現在你的生死權掌握在我的手裏,只要我有一點點不滿意,我就有權利讓你重新再來。”
白晚晚瀟灑的轉身。
然後膩膩歪歪的躲進陸北辰懷裏。
“老公~我能不能幹呀~”
男人低下頭,在白晚晚的耳邊輕聲細語,聲音還帶着幾分性感,低啞的感覺直擊她的小心臟:“當然,寶貝最能、幹了。”
能和幹這兩個字之間頓了頓。
白晚晚頓時臉紅。
秒懂的境界又加深了。
不過在外人眼裏不能太過分,所以他還是捏了捏小女人的腰,當着所有人的面誇着她:“寶貝真能幹,比老公還厲害。”
此時的林永俊已經走了一半。
額頭也磕的出了血。
不過白晚晚依然不覺得解恨,故意摔碎了好幾個玻璃杯,而且全部丟在了林永俊的必經之路上,他也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
“剩下的路我們增加點難度。”
陸北辰的父母都是被他所害,而且這個男人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現在做的這一切也僅僅是小懲大戒,還沒有到最後報仇的階段。
血淋淋的玻璃碎片。
血淋淋的額頭和膝蓋。
白晚晚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無比冷漠的看着他,眼睛裏沒有一點點光彩,甚至還覺得這樣折騰都不夠一樣。
“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