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師父去世以後 >第18章 一個子都不能少
    “啪!”

    程信一巴掌扇在趙興懷臉上。

    “啪!”

    又一巴掌。

    趙興懷吐了血,臉腫得向豬頭一般。

    “阿信,信哥,我……我錯了!我道知真的錯了!”趙興懷跪地求饒。

    程信一腳踢過去,踢得他倒撞在那輛嶄新SUV的車頭。

    趙興懷哭喊着道:“阿信,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趙樂偉緩了一些,忙叫道:“車!車給他!快把車給他!”

    趙興懷反應過來,正要掏鑰匙。

    程信又是一巴掌扇過去。

    抓着他的衣領道:“我給過你們很多此機會,我一讓再讓,是你們非要如此下作!”

    略作沉思,又抓着他的腦袋,在SUV上使勁地磕。

    沒幾下,趙興懷便滿臉是血,頭上不知道破開多少口子。

    趙樂偉等人大氣不敢出一聲,更遑論阻止。

    眼見趙興懷已經昏了過去,程信這才罷手,說道:“這纔像新郎官!”

    右手將他舉過頭頂,向着所有人宣佈:“三十萬,一個子都不能少!”

    從他兜裏翻出車鑰匙,又將他往另一輛車上扔出。

    “滾!”

    一干人彷彿看到了煞神,哪裏還敢逗留,相互攙扶着逃進車裏,一溜煙地跑光。

    程海業嘴巴張地合不攏。

    呆呆地道:“阿信,你這……你怎會這麼厲害?”

    程信將他扶起,笑道:“大伯,我說了,三十萬我還得起,明天就把房子轉給您吧。”

    ……

    陸宇清正與兩位美女調情。

    保鏢走進來,呈上電話道:“公子,您叫我請的那個人,說有要緊事跟您談。”

    陸宇清不悅地道:“我出錢他辦事,有什麼可談的?

    “定金都付了,別告訴我他連個大學生都搞不定!”

    保鏢猶豫着道:“這夥人可不好惹。

    “他們有他們的規矩,人物完成之前,一般不會聯繫僱主,想必確實有重要的事。”

    陸宇清把手機奪過來,正要表達不滿。

    電話那頭反倒用責問的語氣道:“陸公子,你確定他只是個普通大學生?”

    陸宇清更加不快,“你什麼意思?你想說你沒本事幹?

    “沒本事就別幹,定金給我退回來!”

    電話那頭沉默一會兒,慢悠悠地道:“冒昧提醒一句,像您這樣的人,我們可是殺過不少。”

    陸宇清呼吸一滯,脊背微微發涼。

    電話那頭又道:“我發個視頻,你自己判斷。”

    視頻上播放的正是程信暴打趙興懷等人的場面。

    陸宇清看得心驚肉跳:他怎麼這麼猛?

    難怪能泡到藍夢琪!

    他不就是個小鎮出來的廢物?到底是喫什麼長大的?

    陸宇清冷靜下來,要弄死程信的意念反而更強烈。

    詢問道:“您是要加錢?”

    電話那頭道:“看他的身手,我一個人也能解決。

    “不過會比較麻煩,而且也無法保證不留痕跡。”

    陸宇清道:“我只要他死!”

    電話那頭道:“三倍!”

    陸宇清道:“成交!”

    ……

    程信請大伯幫忙,通知所有願意參觀的親朋好友,也叫上趙樂偉一家。

    在傍晚時分,聚集到父親墳前,跪下來了磕頭祭拜。

    “爸,這幫惡人會罪有應得,您在九泉之下,請安心去吧。”

    程信燒了紙,點了香,又讓趙樂偉父子跪拜。

    那兩人不敢不跪,磕頭時還不敢不將腦袋觸地。

    趙興懷頭上綁滿繃帶,每磕一下疼得身子發顫,屁股不由自主地擺動,像是搖尾乞憐的狗,模樣十分滑稽。

    程信又叫大伯幫忙,將柴火放在SUV四周,再倒上汽油。

    高聲叫道:“爸,這是不義之財,是用您的血汗錢買來的,就用它送您上路!”

    便將小車點燃。

    轟!

    熊熊烈火瞬間燃起,華麗的小車化作灰燼,冒出刺鼻的黑煙。

    趙樂偉父子面色慘白,眼中滿是絕望。

    這火燒的不只是車,還是他們父子的面子,是他們趙家的前途。

    從今以後,這燒燬的車必將成爲寶祥鎮的笑柄,他們趙家人再也別讓擡頭做人。

    圍觀的人有的幸災樂禍,有的拍手叫好,有的扼腕嘆息。

    “哼,坑自家親戚,罪有應得!”

    “哈哈,兒子走狗屎運弄了個工作,以爲自己多了不起,這下栽了吧?”

    “唉,你說,會不會有點過分?還個錢嘛,有必要鬧得……”

    “過分?哼,也不好好想想,三十萬,把人家爸都氣死了,只要一輛車,這叫過分?”

    “對,還有,他們什麼態度?要不是阿信能打,被燒的還指不定是誰呢。”

    人羣散去後,趙樂偉父子跟到了程信家,跪到大堂中間。

    趙樂偉又磕了幾次頭,乞求地道:“阿信,我求求你!

    “車已經燒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孩子還年輕,他不該毀了,還有什麼懲罰我擔着。”

    程信嘆息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不過很抱歉,你們的眼中還有憎恨和憤怒,你們不過是情勢所迫。

    “走吧!”

    趙樂偉淚流滿面,不斷扇自己耳光,“阿信,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你要我這條命我也可以給你,可是……可是興懷他就要結婚了。

    “你要是不能原諒我們,他這輩子可就要徹底毀了!求求你放過我們!”

    程信冷笑道:“所以,說到底,你不是在悔過,你只是擔憂兒子的前程。

    “與其說求我原諒你們,不如問問你自己,如何才能重新做人。”

    趙興懷豁然起身。

    咬牙道:“爸,咱們都這樣了,他都無動於衷,何必求他!

    “咱們是做錯了,但以後好好悔過、多做好事就行,何必舔着臉求他?

    “程信我告訴你,剩下二十萬,我會還給你,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失去的東西一定會找回來!

    “爸,我們走!”

    程信瞧着他們的背影,冷笑着搖了搖頭。

    嘆道:“我若不是遇見師父,也不會有今天。

    “你若是真有骨氣,真能站起來拿回屬於你的尊嚴,即便你大奸大惡,我程信也要保你!”

    又過了一天,程信正打算先去銀行還貸,屋外傳來叫喊聲。

    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穿着汗衫短褲的男子走進屋,自稱是銀行的人,說是要就錢和房子的事詳細商談。

    聽說程信馬上就能還清貸款,便提議開車帶他去銀行辦理手續。

    該男子模樣普通,渾身上下看不出過人之處,說話時還帶着市井之氣。

    若非皮膚還算白,否則一眼看去,那就整一個地地道道的莊稼漢子。

    程信並未起疑,便坐上了他的車,還沒到鎮上,卻發現前面道路被車輛堵住,排了老長。

    等了一會兒,前面的車還沒有移動的跡象,後面倒又來了幾輛車。

    男子排着方向盤,不耐煩地道:“咋回事啊?咱們這也會堵車?從來沒見過,還真是奇怪。”

    程信道:“日子越來越好,這鄉里鄉村的,開車的人也多了。”

    男子嘆道:“唉,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好。”

    又對程信道:“我看您既然有能力還錢了,那應該不用着急,要不先送您回去,明天再辦。”

    程信道:“我也閒着沒事,從堤上繞過去吧。”

    男子心中一喜,表面上裝作無所謂地道:“那行吧,不好意思,浪費您的時間了。”

    原來他就是陸宇清請來的殺手,最擅長裝成市井流氓,接近目標並取得信任。

    然後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出手。

    路上的問題就是他們請人制造,爲的就是將程信騙到河堤上。

    正值夏日,天氣炎熱,河堤上人跡罕見,這小鎮鄉間的路上又沒有攝像頭,最適合殺人跑路。

    小車上了大堤,沒開出多遠。

    另外兩名殺手架勢另一輛車迎面駛來,雙方故意避讓不及,起了些許摩擦。

    三名殺手兜裏揣着折刀,怒氣衝衝地出了車,裝出一副要幹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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