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把自己的猜測跟周隊長說了一下。
周隊長一聽,嚇得臉又白了,結結巴巴道:“你……你是說,那……那鬼還會出現?”
唐昊點了點頭。
“在……在這醫院裏?”周隊長臉色已經有些慘白了。
“沒錯!這鬼應該是來複仇的,昨晚上也襲擊了那錢一菲,不過卻被護身佛珠擋下,這也證明了,那錢一菲也是鬼的目標,今晚上肯定會再來。”
“你……你怎麼知道,萬一不來了呢!”
“怨鬼這種東西,不成功復仇,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唐昊道。
聽罷,一衆刑警的臉色也都有些不太好。
“那怎麼辦?”
“放心,有我在呢!我來會會她!”唐昊道。
周隊長頓時鬆了一口氣,一把握住了唐昊的手,用力地握着,“唐兄弟,真是太感謝你了!那我現在就回去了。”
“哎!你回去幹嘛,你是隊長啊!”唐昊一把拉住了他。
“況且,這是復仇的怨鬼,生前大多是冤死的,再結合那孫宇的作風,說不定有什麼冤案,還得你來查呢!”
“我……”周隊長一張臉垮了下來,都快哭了。
“放心,沒事的,這個拿着!”唐昊取出一把玉符,給每個刑警各塞了兩枚,“這是給你們防身的,要是被鬼襲擊了,就用力擲出去。”
“好了,就這樣了!”唐昊一拍手,滿意地道。
接着,他給香怡姐打了個電話,告知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很快,夜幕降臨。
原本熱鬧的醫院,逐漸變得冷清,空曠的廊道,陰冷的氣氛,像極了恐怖片裏的場景。
509病房門前,一衆刑警坐在椅子上,個個神情都有些焦慮。
而唐昊,則坐在一旁,手中捧着一個藥罐,用力地搗着藥。
他答應了大舅子,要配一份藥的,自然得準備好。
過了一會兒,房間門開了,周隊長和趙晴雪走了出來。
周隊長搖了搖頭,道:“她嘴巴硬得很,什麼都沒說,但以我敏銳的洞察力,可以看出來,她在隱瞞着什麼,或許就是此案的關鍵。”
唐昊道:“沒事,等那鬼來了,看她還說不說。”接着,繼續搗起藥來。
周隊長走了過來,在唐昊身邊坐下,再衝趙晴雪道:“小趙,你進去,呆在房間裏,看着那傢伙。”
“隊長,怎麼又是我?”趙晴雪氣惱道。
“嗨!這裏就你一個女的,當然得是你了!”周隊長義正言辭地道。
唐昊擡起頭,看了她一眼,便摘下了手腕上的那串玉珠,丟了過去,“戴上這個,就算再來十幾個怨鬼,也傷不到你!”
“真的?”趙晴雪接過手鍊,看了看,有些懷疑地道。
接着,美眸一亮,有些驚歎地道:“好漂亮!”
“當然!這是我的護身法器!”唐昊道。
“算了,我就相信你這一回。”趙晴雪戴上手鍊,進了病房。
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到了八點鐘。
唐昊早已配好了藥,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突然,他雙目一睜,低低道了一聲:“來了!”
下一刻,就聽病房中,傳來了一聲尖叫。
唐昊立刻起身,推開病房的門,第一個衝了進去。還沒看清情形,就有一道身影驚叫着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
霎時,溫香軟玉滿懷,胸前抵着的豐挺,更是令唐昊心神一蕩。
趙晴雪的身材,可謂異常火爆,比之香怡姐,都要稍微勝上一籌,被這麼用力抱着,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都要喫不消。
唐昊尷尬地咳嗽一聲,擡眼看去,就見窗戶已經開了,伴着陣陣陰風,一道紅衣身影飄了進來。
仔細一看,這卻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儘管面色慘白,神情可怖,卻依稀可看出,生前定是一個很漂亮的少女。
一身紅色的連衣裙,如鮮血一般殷紅,顯得怵目驚心。
她雙目森然,渾身煞氣驚人,手一擡,病牀上那女子,登時被一股無形之力托住,飄了起來。
錢一菲瘋狂掙扎,驚惶地尖叫了起來。
“別……別殺我,跟我沒關係!”
“該死!你該死!你們所有的人,全都該死!”那女鬼森然低語,語氣中,充斥着深切的恨意。
喀拉!
一聲骨骼斷裂的響聲,那錢一菲一隻手臂驟然斷折。
接着,又是一聲,另一隻手臂也斷了。
唐昊臉色一沉,低喝了一聲:“住手!”接着,推開抱住自己的趙晴雪,大步走了上去。
“敢阻我!你也該死!”
那女鬼冷喝一聲,手一擡,就有一股無形之力朝着唐昊推來。
“區區怨鬼,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唐昊沉聲一喝,眸綻神芒,整個人暴起一股驚天的氣勢。
那股無形之力涌來,到了他近前,驟然崩碎。
那女鬼登時大驚,卻知是碰上了高人,當即就要逃遁。
“哪裏跑!”
唐昊手一晃,掌中就多了一個葫蘆,接着,催動風系術法,將那女鬼強行拉扯了過來,收入了葫蘆裏面。
這葫蘆,名爲淨靈葫,還是那邋遢老道贈給他的,跟桃木劍一樣,屬於比較常見的抓鬼道具。
只要將鬼擒住,收入其中,就可淨化其戾氣,怨氣。
塞上蓋子,整個房間中,陰氣驟然消散。
一衆刑警也終於鬆了口氣,眼看唐昊的目光,充滿了崇敬。
倒是趙晴雪,一臉尷尬,俏臉漲得通紅,她方纔一時驚慌,竟主動抱住了這傢伙。
“咦!隊長呢!隊長哪去了?”一衆刑警四下張望了一番,疑惑地喊了起來。
好半響,才見周隊長從走廊的椅子底下鑽出,走了過來,“咳咳!剛纔一不小心,摔了一跤,都摔到椅子底下去了。”
“哎呀!唐兄弟,你真是太厲害了,事情總算圓滿解決了!”
周隊長擠過人羣,走到了唐昊身前,一臉熱情爽朗的笑容。
唐昊也有些無語。
“還沒解決呢!你現在可以問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了。”說着,唐昊轉過身,看向了病牀上那女子。
錢一菲雙手斷折,臉色慘白,身軀正不斷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