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搖搖頭,韓樹立是我們幾人中應該說是發力最強的,他能聽見我們聽不見的很多細微的響動也實屬正常。
胖子一臉疑惑的問:“什麼聲音,蟲子狗叫”
韓樹立搖搖頭道:“不是,好像是風扇的嗡嗡聲。”
胖子聽了一臉不屑道:“切我當什麼聲音啊風扇聲這麼熱的天不開風扇的都是傻子,我看你找間屋子聽一聽,沒有風扇聲的才奇怪呢。”
韓樹立搖搖頭道:“你們爬上牆去看看。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胖子也不知道韓樹立到底想說什麼,聽了韓樹立的話二話沒說,跳起來用手抓着牆沿就要往上翻,可胖子的手剛一接觸牆壁邊緣便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韓樹立猛地衝上去用手捂住胖子的嘴,接着小聲和我們說道:“快躲起來道草堆後面躲起來”
我們和陳世億衝到草堆後面,韓樹立隨後也拖着胖子躲到了草堆後面。
跑到草堆後面,我一看胖子的兩手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口子,鮮血流了一手。
韓樹立鬆開捂住胖子嘴的手,剛一鬆開就聽見胖子疼的吸氣的聲音,邊吸氣邊罵道:“嘶,媽的,這裏的人也真是,我看他家裏也沒有值錢的東西,還非得在圍牆頂上砌上玻璃碴,扎死胖爺我了。哎呦。”
韓樹立沒好氣的道:“是你自己不小心,你看看,這裏的哪堵牆上沒有玻璃碴這下因爲你,我們得暴露了,真不知道我們分開的這些年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胖子辯解道:“胖爺我這是大智若愚,腦子都用來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機關鬼怪鬥了,哪有時間考慮這些小細節”
正當胖子還要和韓樹立繼續吵得時候就聽見陳世億發出了“噓”的一聲,我們一行人趕忙禁聲躲在草堆後面看着這戶人家。
過了一會兒,就看見這家人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箇中年人探頭探腦的向外走出來,手裏居然拿着一根鐵鎬。
我的心瞬間就提起來了心想:“凌晨的人睡得都非常熟,現在天剛矇矇亮,胖子那一聲嚎叫聲音並不算太大,隔着那麼遠又傳進他們睡覺的屋子裏,聲音應該非常小了,爲什麼這個人這麼警覺的就起來查看難道真的是心裏有鬼”
只見這個中年男子剛出走出門不久,門裏又走出一個老人,一樣的小心亦亦,老人手裏提着一把鐵楸,看樣子這兩人應該是父子倆,這對父子小心翼翼的圍着他們的房子檢查了一圈後又開始檢查周圍的東西。
當那個老頭慢慢的向我們所藏身的草堆走來時,我看清了那個老頭的臉,我頓時覺得很熟悉。而這時我卻看見站在我旁邊的韓樹立笑了。
韓樹立從草堆後面走了出來,向老頭一拱手說道:“老先生進來可好”
老人愣了一下緊接着一股喜色出現在老人的臉上,老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說道:“大師,你可算來了,老漢全家真是謝謝你了”
韓樹立趕忙把老漢扶起來說道:“老人家萬萬不可,這一次我們到這裏也是有自己的事情,只是看不過生祭這種事情,所以才忍不住出手的。”
這個時候我纔想起這個老人來,其實我的記性本不應該這麼差,只是最近的事情太多,讓我自動的把這些小時給忘了,。這個老頭正是那個要被活祭的女童的爺爺,這個村子的村長,當初他還想請韓樹立幫忙改變這個村子的風水格局來着。
這個時候那個提着鐵鎬的
中年漢子聽到這邊有聲音便趕了過來,聽到老頭解釋後,便像老頭一樣要給我們一行人下跪道謝。經老頭介紹,這個漢子正是那個女童的父親。
請我們進屋之後老頭悄悄的拉開燈,給我們沏上茶,從櫃子裏拿出乾糧說道:“恩人們,現在家裏沒有現成的飯,你們先喫點墊墊肚子,待會兒我讓小惠她媽起牀給你們做飯。”
韓樹立連道不用,老漢的兒子和老漢一同坐了下來。老漢的兒子從懷裏掏出了一疊方形的小紙片,一個小盒子,打開小盒子後,我看清裏面是一團團的菸絲。看來這個山村果然很閉塞,抽的煙還是自己卷的煙。
老漢的兒子將菸絲倒在紙片上,用唾沫糯溼之後捲起來,老漢的兒子將煙散了出去,自己點燃後猛吸了一口說道:“這個村裏的人從幾百年前就開始每隔十二年活祭一次,每次都要一個男童,一個女童,村裏閉塞,這裏的每家每戶都很自私,上一代貢獻出童男童女的那兩戶人家,就會嚴格監督下一家,他們失去了親人,也不想讓別人好過,久而久之,整個村子裏村民間的隔閡也就也來越大了。”
老漢的兒子拿起茶來喝了一口繼續說道:“我之前一直在外面打工,這一次聽到我們家小惠成了生祭的人選,我就和孩子他媽趕了回來,可是回來之後無能爲力啊,那位大師說村子裏的風水有問題,若是不生祭的話,整個村子裏的人都會折損陽壽的。所以整個村子都嚴格的盯着我們家小惠,就是爲力防止她逃跑。”
聽到這裏我轉頭問陳世億道:“陳大師,這個村子的風水真的有問題嗎難道生祭真的可以解決問題”
陳世億答道:“進來的時候說過,整個村子就好像一個養殖場,爲這個老道肉身的保存提供生機,生祭能提供一大部分生祭,這個陣法向村民吸取的生祭就會少了。但是如果不生祭的話,保存老道肉身的生機不足,自然要向這個山村的村民們吸取,這就是隻要不生祭整個山村的人都會折壽的原因。”
“那現在怎麼辦這個陣法可以破除嗎”我焦急的問道。
“你在遇到我們之前,不是已經找到那個老道的肉身了嗎那個老道的肉身就是這個陣法的陣眼,你已經將這個陣法的陣眼破壞了,陣法自然已經破了,這個山村以後自然不需要生祭了。”
聽到這話,老漢的兒子頓時激動的要向我下跪,我趕忙攔住他道:“大叔,不用謝我,我也是陰差陽錯憑運氣稀裏糊塗的把陣破了,要不是韓大師他們,我走都走不到這裏。”
我問老漢的兒子道:“我的同學和那兩個小朋友呢”
老漢的兒子道:“現在在牛圈旁邊的小倉庫裏。”
“你們爲什麼讓他們住在那裏那裏又悶又熱,牛糞又那麼臭,他們怎麼受的了”
老漢的兒子一個大男人聽到我說這句話也不禁抹了一下眼淚說道:“我們也沒辦法呀,自從生祭結束後,孩子他媽整天以淚洗面,生祭過了兩天以後,那天的大半夜,我聽見有人敲門,我一開門就看見那個青年牽着我們家小惠和老吳家的那孩子,我還以爲是小惠的鬼魂回來了,當即就嚇暈了過去,孩子他媽也嚇暈了過去。幸虧我爹認出了那個青年是和你們一夥的,趕緊把那個青年領進屋。”
“我那個同學現在怎樣了”我問道。
“剛來的時候餓壞了,進屋後吃了好幾大碗飯,我和孩子他媽知道小惠沒死後非常高興,可是我爹說千萬不能讓人知道小惠還活着,要是讓村裏人知道小惠還活着,一定會再次把她弄上山活祭的,所以我們只能把他們藏在倉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