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醒來後,看見車窗外面韓樹立和玖靈正站汽車的不遠處背對着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夏天天亮的非常早,我拉開車門,才早上七點,外面的陽光就已經有些刺眼了。
“韓叔,玖靈叔。”我朝着韓樹立和玖靈叫到。
“你醒了,喫點東西,我們見天去村子裏找找。”韓樹立扔過來一包壓縮餅乾和一袋牛奶說道。
我草草的吃了一點東西,就隨着玖靈和韓樹立一起朝着村子裏走去。我們的汽車停在鎮子外面的樹林中,要到鎮子上面需要經過一條小河。
還沒有走到那一條小河的時候,我們遠遠的就看到了小河的一處位置上圍滿了人。“發生了什麼事”我問韓樹立道。
“不知道,過去看看。”沒走一會兒,我們就到了人羣處,原來是昨天晚上的時候,小河上唯一的一座橋被河水沖斷了,小河的兩邊站滿了村民,正在切切私語“奇怪了,這都好長時間沒有下雨了,夏天這麼熱,這河裏的水都快要乾了,這橋怎麼會被沖斷呢”一個老頭說道。
“對啊,對啊,你看就是現在,這河裏的水也很低啊,這樣的高度根本不可能沖垮橋的。”另一個人說道。
小橋被沖垮之後,真上面有些家裏有小船的人家便將船開出來掙一些外快。
“喂,大嬸,過來一下,我們要過河。”我朝着划船的大嬸說道。
“小兄弟,過河要十塊錢。”划船的大嬸將船搖到我們面前說道。
“來,給。”我掏出十塊錢遞給那個大嬸,然後拉着韓樹立和玖靈就要上船。
“等等,小兄弟。”大嬸攔住我說道:“小兄弟,我說的是一個人十塊錢,不是一趟十塊錢,他們兩個人一人十塊。”說完大嬸朝着我一伸手道。
臥槽這是趁火打劫啊,一個人十塊,可是沒有辦法,我們正在趕時間,我咬着牙又從兜裏面掏出一張二十元的鈔票遞給大嬸,“現在可以開船了吧。”我咬着牙對大嬸說道。
“先等等。”大嬸給我一個白眼冷冷的說道。然後又對着人羣喊道:“還有沒又人上船了啊已經湊齊三個人了,再有兩個人就要走了。”
這麼一點的小船居然要載六個人就不怕船翻了
我們三個人又在船上傻等了十幾分鍾之後才湊齊人數,大嬸纔將船搖搖擺擺的往對岸劃去。
上岸後,我回頭狠狠的看了一眼那個奸商船伕,然而就在我回頭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爲速度太快還是我眼花了,我看見好幾道半透明的影子在河水中穿過。
我又回頭看了一會兒,那些影子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小子,快走了。”我聽見背後韓
樹立在叫我,我回過頭去發現他們已經走出去很長一段路了。我趕忙小跑着跟上。
因爲昨天我們三個人已經用易容過的臉犯下了綁架的案子,估計李宏所在的醫院或者是李宏的家人已經報案了所以我們今天出來都沒有易過容。
“我覺得醫院後面的那一排壽衣店很可疑。”在路上玖靈小聲說出了他的推測。
“爲什麼”我問道。
“第一,壽衣店離醫院很近,方便接受李宏偷出來的嬰兒和屍體。第二,壽衣店離醫院很近,可疑很好的掩蓋一些他不想讓我們知道的氣息。所以,我們應該先去醫院後面看看。”玖靈解釋道。
我們一行人到了鎮醫院,此時鎮醫院門前正停着一輛警車,應該是來調查李宏失蹤的事情,我有些做賊心虛的加快了腳步,李宏雖然不是被我們,而是被那個幕後黑手殺死的,但是我們畢竟是先綁架了李宏,後來又將李宏“毀屍滅跡”所以要是警察查到我們頭上的話,我們還真解釋不太清楚。
好在我們那天“作案”很迅速,而且易過榮,所以應該不會查到我們頭上。
醫院後面的一條街都是做壽衣花圈的,大約有十幾家,我們三個人挨挨個挨個的找,每次敲開門之後,都會和店主扯好長一段時間的皮,後來裝作接受不了價格搖頭離開,所以我們調查的進度很慢,一上午才問了四五家,眼看就要到中午了,我們在走出一家壽衣店之後韓樹立拿出一瓶礦泉水就往嘴裏猛灌,磨了一上午的嘴皮子,什麼結果都沒有,我們五個人有些口乾舌燥。
“今天上午就找到這裏吧,先去喫個飯,下午再接着找。”玖靈也猛灌一口礦泉水說道。
我麼從小衚衕裏面轉出去,來到醫院門前的大街上,一來到大街上,我們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救護車的鈴聲。
我回頭一看,看見一輛救護車正在向着醫院急速駛來,救護車開到醫院的門口,一羣護士從車上下來,打開車後門,從裏面擡出一個人來,看清楚這個人之後,我們三個人就停下了腳步。
救護車上的人是今天早上划船的那個大嬸。
“不會是船載人載多了翻船了吧。”看見那個大嬸躺在擔架上我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不,不對,他的臉色不對。”韓樹立說道。
“你也看出來了”玖靈轉頭問韓樹立道。
“這個人的臉色不對,印堂上有一道血光若隱若現,雙拳緊握四肢僵直,很可能是被
什麼東西上身了。”
“我們去看看。”說完玖靈就加快腳步向着醫院裏面走去。
我和韓樹立急忙跟上玖靈。那個大嬸被從車上擡下來之後就直接被人擡着送到了急診室,咣噹一聲,急救室的門被關上,將我們幾個人擋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