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姚青在驚恐一屁股從椅子滑落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渾身顫慄的環抱了起來。
寧爭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輕輕的搖晃着卡簧刀,問道;“你說,我敢捅下來嗎?”
姚青臉色煞白,喉結使勁的滑動着,緊閉着嘴也不敢在多說話了。
寧爭用力的將卡簧刀插在酒桌,彎腰雙手伸過去,使勁的扒開了姚青擋在前面的手,雙手拎住了他的衣領將其拽了起來。
“我問你話哪?”
姚青呼吸急促道;“這位兄弟,我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了。真的將事情鬧大了,對你我雙方都不好。”
“如果我執意要鬧大哪?”寧爭冰冷的說完後雙手迅速的鬆開,下一秒又抓住了姚青的頭髮,重重的朝酒桌撞去。
咚,咚,咚!
一連三下,姚青額間擦破了頭皮,有些許血跡滲出。
伸手將姚青半張臉摁在酒桌,寧爭語氣低沉的問道;“聽說你在一很囂張,說給你們膽子你們敢報警嗎?我現在在這裏,我給你膽子去報警,趕緊報呀?”
寧爭放開了手,隨手拿過一張椅子坐了去,冷冷的看着姚青。
姚青昏沉的腦袋纔剛清醒了些許,看到了那把沾血的卡簧刀插在他眼前,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寧爭說的話,他是半分都沒有聽進去,反射般驚起往後退去。
“怎麼不報警了,手機要我借你嗎?”寧爭說着拿出了手機遞過去。
姚青胸膛劇烈的起伏不定,看着那隻手機和兇殘的手,他整個人木然的愣在原地。
寧爭站了起來,收起手機,一步走前。
看到寧爭走過來,姚青如見了貓的耗子的急忙往後退去,只可惜他身後已是牆壁。
啪。
寧爭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了姚青臉頰,漠然道;“巴掌的滋味爽嗎?”
姚青瞪大了眼睛,抿着嘴沒有答話。
啪。
寧爭又一巴掌抽過去,怒問道;“我踏馬問你爽不爽,你是聾子聽不到我的話呀?”
姚青長這麼大何時受過這種委屈,眼圈當即一紅有淚水在裏面醞釀,又聽到寧爭的喝問,他帶着哭腔答道;“爽。”
啪。
一連三個巴掌下去,姚青左臉眨眼間高高腫起,看去很是悽慘。
“記住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被你欺負的。我,是你惹不起的。想報復可以,我隨時等你。但是切記不要去欺負水水,因爲我怕我控制不住,把卡簧刀捅進你心臟裏了。”寧爭森冷道。
姚青早被打的沒脾氣了,話一點都不敢說了。
寧爭說完後轉身朝外面走出去,朱厭三人跟了去。
飯店門口,寧爭扭頭看向唐水,語重心長道;“這條路真的不是那麼好走的,你也看到了,血腥至極。水水,我不想你變成和我一樣的人,這也是你哥不願意見到的一幕。”
唐水微笑道;“哥,你別在勸我了。我想讓自己變得強大,而不是按部班的過平淡的日子逐漸消耗盡自己的熱血。從我決定跟哥你混的時候起,我想好了一切。縱使他日橫死街頭,我也不會後悔。”
寧爭今晚出手如此狠辣一方面是情緒需要宣泄,一方面則是想讓唐水看到他暴虐殘忍的一面從而對這一條路心生厭惡反感好退出。只是沒想到,唐水混社會的決心竟是如此的堅定,一下讓他無所適從了。
寧爭這才和朱厭三人離開了飯店,轉戰下一個地點。
……
國土局辦公室主任姚遠在接到一名同僚的電話後站在了小區門口,等了好久都沒見到說好的汽車來接,給那名同僚打了一個電話。沒曾想電話那頭顯示忙音,他只好掛斷了電話。
“大晚的,說是有急事,怎麼半天不來,電話還接不通,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姚遠煩躁道,想着在等十分鐘要是還沒來他回去了。
嗡嗡嗡!
一陣巨大的轟鳴聲突然響起,緊接着兩道亮光刺眼的從遠處閃起。
姚遠立刻將手擋在了額頭,隨後轉身背對燈光,不滿道;“大晚來什麼破燈光。”
在這時,姚遠忽然心生不妙,兩道燈光一直集在他身未曾離開,而且汽車的轟鳴聲似乎離他越來越近了。
一扭頭,看到了一輛小汽車正飛快的朝他奔馳衝過來。
姚遠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急忙撒腿往後面跑。沒想到用力過猛,一不小心扭傷了腳。
“嘶。”姚遠倒吸了一口氣,忍住疼痛要繼續往前面跑。
吱……嘎
身後響起的聲音宛若地獄的低鳴,姚遠後背寒毛瞬間炸起,他驚恐萬分的一步剛邁出摔在了地。他的心頓時沉入了冰底,一股絕望和恐慌霎那間充斥全身。
刺耳的摩擦聲在地拖曳響起,龐大的車頭迅猛的朝前停住。
燈光洶涌的照射在姚遠毫無一點血色的臉龐,他驚魂未定的看着距離自己不足二十釐米的車頭,下身忽然流出了一灘液體。
寧爭和朱厭從車走了下來。
外面的動靜引起了小區保安室保安們的注意,當即有兩名保安從裏面走了出來,大聲喊道;“外面的在幹嘛?”
亢。
迴應保安喊聲的是一道槍聲。
兩名保安毫不猶豫的轉身跑回保安室了。
寧爭走到了姚遠面前,淡淡道;“你能做到國土局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不是因爲你有一個在公安局當副局長的哥哥。以前姚振還在的時候有什麼事,派出所的人都會給你面子,可是現在他都不在了,你認爲派出所的人還會像以前一樣對你畢恭畢敬嗎?樹倒猢猻散,你難道沒有聽過這句話的意思嗎?太過張揚,小心你國土局辦公室主任的位置都沒的坐了。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裏。唐池的事情到此爲止,如果你還敢繼續去威逼唐池家人。明天,我保準讓你體驗一下被車撞死的滋味。”
說完,他和朱厭車了。
在寧爭等人離開不久後,姚遠的手機響了,是那名約他出去的同僚來電,他顫抖的接起了電話。
“老姚,縣委辦公室有人讓我警告你以後少得瑟。”
姚遠一愣。
“薛工天背後的領導,算你哥還活着的時候恐怕都不能抗衡。以後,你還是低調點吧。”話說到這裏,那名同僚掛斷了電話。
姚遠坐在地瑟瑟發抖,久久沒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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