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不遠處的樹林裏,寧爭和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他和朱厭拿錢進去。因爲這裏畢竟不是他們的地方,在加是農村,一旦弄出點事情會很麻煩。
隨後,寧爭和朱鈔提着皮箱走到了村口,給信息裏的一個號碼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才被接起。
“你是哪個?”電話那頭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還有一些雜亂聲,顯然身邊人不少。
“我是穆木的朋友,現在拿錢到村口了,你們是報個門牌號我們自己過來,還是你們過來領我們進去?”寧爭淡淡道。
“等着。”只說出兩個字,電話被掛斷了。
寧爭有些火,不過現在情況不明,他也只好壓着氣和朱厭兩個人等了起來。
大概過去了十分鐘,一個乾瘦青年從遠處慢慢走了過來。
“拿錢過來贖人的?”乾瘦青年漫不經心的問道。
“嗯,穆木現在還好嗎?”寧爭問道。
“企圖日了俺哥的女人,你說他還會好嗎?不過別擔心,沒死。”乾瘦青年言語粗鄙道。
寧爭眉頭一皺,卻也沒有在多說話了。關於穆木爲什麼被扣下,薛工天沒有跟他說,給的信息裏也沒有。現在看來,又是管不住自己褲袋引起的慘案。
乾瘦青年隨即轉身往村子裏面走,寧爭兩人連忙跟去。
走了一段路後,三人來到了一家單棟樓房。
門口守着兩個人,看到乾瘦青年後喊道;“二毛哥。”
“嗯。”二毛點了點頭,領着寧爭兩人進去了。
寧爭看到這一幕後臉色有些凝重,扣住了穆木的這夥人在村子裏似乎有些能量。
一樓大廳,依稀站着四五個人。
“爸,人我帶來了。”二毛對着其一名滿口黃牙的年喊道。
毛爸呲了呲牙,舔了舔乾燥的嘴脣,看向了寧爭手裏的皮箱,眼前頓時一亮,又將視線移到了寧爭身,道;“五十萬,都拿來了?”
“嗯,錢我們拿過來了,穆木能不能帶出來讓我們帶回去。”寧爭道。
“先驗錢,只要數額對了,錢還是真的,人你們領走吧。”毛爸隨口道。
寧爭遲疑了一下,還是將皮箱遞給了走過來的一名青年。
青年拿着皮箱走到了毛爸身邊,打開皮箱後赫然裝滿了一疊疊鮮紅的人民幣。
在這時,寧爭看到了在毛爸旁邊的桌子居然放着一臺驗鈔機。這什麼家庭呀,家裏竟然有驗鈔機。
忽然,從二樓傳下來了一陣吶喊聲。
寧爭擡頭朝二樓方向看了一眼,雖然沒有看到面在幹嘛,可是從樓的對話裏大概聽出了是在推牌九。
但凡在農村裏敢設置牌九局的人,絕對不會是一般人,大多是村裏最有錢的幾個。不然要是一個破莊拿出不錢,那誰還會來替這邊賭錢。而在農村有錢又會弄牌九局的人,基本不會是什麼好人,他們的性質其實跟寧爭差不多,都是混社會的。
今天這事最好能夠這樣順利解決,不然沒準錢和人都要留在這裏了。
有句話叫什麼來的,往往你怕什麼會來什麼。
天都註定今天不會讓寧爭順利的接走穆木。
意外,終於發生了。
砰。
大門被人粗暴的踹開了,緊接着先前守在門口的兩名青年滿臉是血的被踢到地,一時間居然倒地不起了。
隨後,三名青年各自持着一把*走了進來。
毛爸臉色驟變,剛準備站起來的時候,一道火星突兀的迸濺在了他腳下,他立馬不動了。
“你最好不要拔槍,我討厭有人拿槍指着我。所以爲了你自己的安危,請停止你的動作。”一名長相黝黑的青年指着正準備從身後拔槍的二毛冷冷道。
二毛一愣,動作一時僵硬在了原地,也不知道該拔不該拔。
“拔呀!”正在驗鈔的大毛快速說道。
亢。
驗鈔機泛起一陣火花,不少人民幣在*下粉碎了,大毛身子一僵不再說話了。
二毛見狀後慢慢的縮手,沒有在任何拔槍的舉動了。
“小兄弟,我好像不認識你們?”毛爸強制冷靜下來,出聲問道。
“連小爺的名字都沒有聽過,那你白活這麼多年了。”一名皮膚白皙的青年持槍走到了毛爸面前冷傲道。
毛爸仔細盯着青年看了幾眼,發現沒有一點印象後問道;“小兄弟,報個名號吧?”
“小爺章修。”章修嘴角微微翹,一抹傲意升騰而起,桀驁之氣頓時瀰漫了出來。
聽到“章修”的名字後,在場的除了寧爭、朱厭兩人外,其他人全都臉色大變,眼流露出了一絲深深的忌憚和驚懼。
毛爸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降低了姿態道;“原來是長樂的三位小哥,我有眼不識泰山,差點冒犯三位了。既然三位來到我家,我請三位好好的去喫一頓,走。”
說着,他要站起來。
章修一點也沒有給毛爸面子,直接將*的槍管指到了他額頭,冷淡道;“廢話別給小爺說了,既然聽過小爺的名字,那你也知道小爺是來幹嘛的。趕緊的,去樓拿錢吧。我知道你家辦牌九局的,錢肯定不少。我也不去動你牌友們的錢,你自己拿多一點,別讓我親自去樓找你的牌友們去拿。”
毛爸眼神變幻了幾次,咬牙道;“大毛,去三樓拿錢。”
“修,桌子有錢。”黝黑青年張嘴道。
章修扭頭看了一眼桌子,看到一皮箱錢後收起了*,隨意道;“這一箱錢我拿走了,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沒意見,你全部拿走吧。”毛爸忙道,心裏鬆了一口氣,反正這錢也不是他的,大不了在去叫穆木的朋友去拿個五十萬。
黝黑青年徑直走前,將皮箱合了起來,拎起準備往外面走。
“哥們,這錢,你們能留下嗎?”朱厭一步跨出,擋在了黝黑青年面前。
黝黑青年二話沒說把*指向了朱厭。
“錢和命,你自己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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