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小警察遲疑了一下,問道;“局長,這事,這樣了?”
“人生剛有點盼頭得罪了即將登位的太子,這事真踏馬糟心。”徐局長心情極度煩躁的罵道,如果不是因爲他和孫府山已經扯不清了,現在他都有種想要拋掉孫府山的衝動。
年輕小警察沒有聽懂徐局長的話,眨着眼睛問道;“局長,你剛纔這話什麼意思啊?我沒明白?”
徐局長往後一仰,靠在了後座,搓了搓手,直白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沐書記一個高升,他下面的人也成了最直接的受益者。”
年輕小警察這才明白過來,恍然道;“局長,蘇書記要轉正了啊!!!”
徐局長沒有再去理會年輕小警察,撥打了孫府山的電話,帶着埋怨道;“你說你連薛工天的原配都沒有調查清楚叫我動手,現在好了,我被你害慘了。”
在家裏等消息的孫府山聞言臉色大變,急忙問道;“徐局,什麼情況?”
“沐書記在新縣的政績和時間早夠了,他之所以遲遲沒有去市區,是在爲蘇書記鋪路。城南開發區的事情明面沐書記是一把手,但實際所有的事宜都是蘇書記在弄。現在事情都交接的差不多了,沐書記不久之後要去要去市裏當常委副市長了。”徐局長嘆息着說道,沐書記野心大不甘心什麼都沒有的去市裏,所以纔會捧蘇書記臺。爲的是能夠下面有一個縣的掌控權,今後在市裏面也能夠說得話。
孫府山很快明白了徐局長話裏龐大的信息量內容,隨後默默無語。良久,他才試探性的問道;“蘇書記出手了?”
“嗯,這件事基本是燒不到薛工天身了。”徐局長道。
“新縣不是沐書記一個人的天下,市長那邊肯定不會放任蘇書記位吧。”孫府山猶豫了一下說道。
“主要你這事不夠致命,根本牽扯不到蘇書記。蘇書記要是不下臺,薛工天基本不會有什麼事情。”徐局長也很是頭痛的說道,他並不屬於蘇書記和市長任何一派的人。一直保持庸的他能夠混到公安局副局長的位置,其本事不容小覷。他不缺能力,缺的只是後臺背景。但是他見慣了派系之爭一旦覆滅那將是毀滅性的打擊,從而他才一直沒有站隊。
只要不是派系的敵人,靠着政績,他其實也是有機會能夠升去的。可是現在,他間接得罪了未來的縣委書記,讓他的心情鬱悶到了極致。他不是沒想過去投靠蘇書記,只是孫府山和薛工天之間很明顯是不共戴天的仇了。下面要是無法和解,他過去只會很尷尬。
“行了,先這樣吧,有事我打你電話。”徐局長沒有在多說了掛斷了電話,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孫府山放下手機後突然一腳踹在了擺在前面的垃圾桶面,他怒吼着將手機甩飛了出去。到了他們這個身份層次的,只看明面有多少悍將暴徒什麼的是不行的,背後要是沒有足夠的政治關係是很難混下去的。
……
又在水軒茶館和蘇書記坐了會,薛工天率先離開了。
何苦開着車到了門口接薛工天。
薛工天拉開車門坐在後座間,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疲憊,問道;“公安局情況怎麼樣?”
何苦踩動油門朝前面開去,搖了搖頭,答道;“情況很不好,進去不少人,趙琦至也進去了。主要有被砍傷的那幫人一口咬定是我們動的手,再加他們沒有管制刀具,事情單方面成了我們尋滋鬧事。”
薛工天聞言心情越發煩躁,忍不住罵道;“瑪德,孫府山是越活越過去了,這種下三濫都幹出來了。”
“棄車保帥吧。”何苦開着車說道。
薛工天聞言沉默了一會,後道;“老趙現在還不能進去,還有誰進去了?”
“老趙那夥人進去了,寧爭他們跑得倒是蠻快的。”何苦想了一下道。
“找關係進去,讓老趙下面的人頂缸。”薛工天決定道。
“行。”何苦隨後安安靜靜的開車了。
薛工天坐在車裏,目光深邃的透過車窗往外面看去,看着人流密集的街道,他忽然有些惆悵。儘管他不願意接受吳俊已經不在了的事實,可當身邊在沒有了吳俊的痕跡後,他卻是那麼的不習慣、那麼的難過悲傷。
長嘆了一聲,他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陌生號碼。
電話,沒幾秒被接通了。
“俊,走了。”薛工天艱難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隨即一陣低啞聲響起;“我現在回來。”
“好,麻煩了。”
隨即,兩人掛斷了電話。
……
一直躲到了傍晚時分,寧爭和袁鵬舉兩個人才偷偷摸摸的走了出去。蹲在牆角瞄了前方並無交警在盤查後,兩人才走出去坐了出租車回去。
出租車,寧爭將手機開機了。先前,他怕警方會用定位來查他們。雖說這個可能性不但,但他們兩人爲了防止意外的發生,還是很本分的關機了。
“喂,天哥,我現在在回縣裏,你怎麼樣了?”寧爭撥打了薛工天的電話問道。
“回來找個地方待幾天別露面,家裏的事情先安排好,剩下的我會處理,等我消息。”薛工天話語簡潔道,儘管這件事會有人頂,不過爲了以防萬一還是需要小心點爲妙。
“好勒,天哥。”寧爭和薛工天結束通話後撥打了柳永等人的電話,好在他們一個都沒有出事也放心了。
寧爭想了一下,最後索性招呼衆人去盛唐。那裏,可是最好的躲藏地方了。
/42/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