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寧爭趁着王詩語去廁所的時候拿出手機終於給白夜發了條信息。主要他看白夜鍥而不捨的給他打了五百個電話一千條信息,他是真的於心不忍了。但是他很聰明沒有打電話過去,因爲那樣白夜沒準會開始喋喋不休的嘮叨,他可受不了這樣。
事實證明寧爭想的沒錯,短信纔剛過去白夜就電話飆過來了。他果斷默默的就靜音的電話放進了褲袋裏面,隨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去了衛生間。
半小時後,正在一家飯店喫飯的寧爭等人看到了臉色透着潮紅上氣不接下氣從外面衝進來的白夜。
王詩語在看見白夜的第一時間就惡狠狠的將眼神瞪向了寧爭。
寧爭視而不見,反而站了起來,很是驚訝的說道;“白夜,你怎麼來了?”
白夜那叫一個委屈,表情糾結在了一起,他露出了一副即將奔潰流露的表情。看見寧爭後,他咬着嘴脣就撲了過去,死死的拽住了寧爭的衣服,情緒異常激動道;“表哥,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知道嗎?爲了找你,我都快翻遍整個寧波了。我要是在找不到你,我都準備投江自盡去了。好在蒼天有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此時此刻此地,你我得以相聚。表哥,你救了我命。我無以爲報,只能……”
寧爭臉上表情很精彩,沒想到白夜還是一個影帝般的人物,實在是太出人意外了。就這演技,妥妥的奧斯卡到手。但是你演歸演,有些話還是不能輕易說出口的。要是引得大家誤會,那他這張臉不是丟盡了。所以在白夜以身相許的話說出之前,他就伸手堵住了白夜的嘴,同時笑呵呵道;“辛苦了,啥都別說了。你我能給相遇,就是緣分。來來來,累壞了吧,趕緊坐下喫飯吧。”
隨後,白夜就跟着寧爭入住了。
這一次,白夜變聰明瞭,沒有在像早上一樣那麼對王詩語了。飯間,他一個勁的就誇寧爭,只把寧爭誇得此子只應天上有。說到最後饒是厚臉皮的寧爭都聽不下去了,只好使了使眼色讓齊遠路和陶志濤上來解圍了。
齊遠路和陶志濤對視了一眼,隨即就端着酒杯上前了。
白夜想着今晚要是能夠在王詩語面前展現一把酒量沒準就能讓她刮目相看了,所以也就和他們兩人拼酒了起來。
齊遠路的酒量其實並不好,但自從擔任了寧爭的司機之後。有時候也要爲了寧爭應酬一下,就在不知不覺中把酒量練就了起來。不說一個能夠喝倒十個,但隨便來個三四斤白酒還是可以接受的。
而陶志濤那可是初中時代開始就出去和人喝酒抽菸的主了,這麼多年下來,酒量那可是日漸增長,就連袁鵬舉等人都不一定能夠喝的過。反正寧爭認識他以來,就沒見過他有一次喝醉過。
當啤的喝下去沒有絲毫感覺後,白夜就很大氣的上白了。
陶志濤還以爲白夜有多能喝,半斤白酒纔剛下肚,白夜居然很不爭氣的就倒了,這倒是讓衆人挺措手不及的。
“這個,詩語,你知道白夜他家在哪裏嗎?”寧爭扭頭看向了正臉色冰冷的王詩語,他訕訕一笑摸了摸鼻子。
“不知道。”王詩語直接就偏頭過去,這還真不是她刷小性子,白夜他家她是真不知道。
寧爭無奈最後只好叫陶志濤和齊遠路揹着白夜去醫院了。
這一夜,寧爭很後悔,他不該讓白夜睡在他病房裏面。
白夜在凌晨一點多的時候突然不繼續躺屍了,冷不丁的從病牀上爬到了寧爭面前,硬生生將寧爭吵醒了。接着,他就拉着寧爭開始了滔滔不絕的拉家常。
寧爭那叫一個崩潰,幾次想要從病房裏面跑出去都被白夜拉回來。要不是他大病初癒力氣不足、要不是白夜喝大了勁叫一個大,他是絕對能夠脫離苦海的。後來,他打電話給齊遠路和陶志濤想要叫他們過來幫忙。沒曾想兩人在聽完他的訴求之後很不講義氣的就掛斷了電話,讓他差點抓狂了。
就這樣,寧爭在極度絕望中度過了一夜。
……
第二天中午,新縣某處飯店。
府山第二代大哥之一的梁奕正和他的三個直系小弟在一起喫飯,這個飯局是他攢起來的。主要是最近事情太多,他很少有機會能夠和他們三人相聚。索性就趁着今天,他就請三人過來喫飯了。
談天說地了好久,梁奕的手機突然響起了,他拿起手機當着三人面就接起了。在聽電話了一會後,他擡頭看向了一名圓臉青年,道;“方子,你開我的車去城北路建設銀行外面的提款機那邊等着。等一個帶着鴨舌帽的青年進去將一個黑色單肩包放在裏面離開後,你在進去把那個黑色單肩包取過來。”
三人聽着全都一愣,紛紛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梁奕。
被稱爲方子的圓臉青年遲疑了一下,問道;“奕哥,怎麼弄的跟地下黨接頭一樣,啥事情啊?”
“去就是了,呵呵,我就是想驗證一件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心願意。如果等了很久他沒來,你就給我打個電話。”梁奕說着衆人不懂的話。
方子隨即就拿着梁奕的車鑰匙出去了。
“來喝。”梁奕隨手端起酒杯朝剩下兩人說道。
周宇、小瑞兩人也拿起了酒杯回敬了一杯。
方子在開着梁奕的車很快就來到了城北路上的建設銀行外面的馬路上,他坐在車裏沒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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