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命難違 >第二百四十四章 瘋子
    卷暮回過頭看來着季羨舟,兩眼之盡是爲難。手機端 m..

    季羨舟這邊是承諾,答應了便要去做到。可是青琊這邊是恩義,身爲妖族之人,青琊又對他和他的兄長都有救命之恩。

    無法兩全,應是如何?

    卷暮煩躁地撓了撓頭。

    季羨舟將這一切都聽在了耳朵裏面,他微微睜開了眼睛,說道:“飛朝,你離開吧。不必爲難。”

    不必爲難。

    卷暮轉過頭來看着季羨舟,眼神裏面難得複雜。

    他問:“你可想清楚了?”

    我若不必爲難,那爲難的便是你了。

    季羨舟緩緩一頷首:“自然。”

    既然季羨舟已經這般說了,卷暮自有他的原則,只一瞬,他便收回了自己的金攥繩。

    沒有了金攥繩的阻擾,青琊對付季羨舟便輕易得多。

    “既已有所抉擇,還請不要插手了。”青琊負着手,低眼看着卷暮和季羨舟。

    卷暮臉色變了變,往一旁掠了過去。

    他只能夠站在旁邊看着這一切發生,卻什麼都不能夠做了。

    季羨舟臉色並不大好,調動了身的妖氣,他的身子其實有一些受不住了。

    青琊一眼便看出來了季羨舟的不對勁兒,他緩緩地走近了季羨舟,嘴角挑起來一抹妖異的微笑。

    那微笑實在是太過危險了,像是要一下子奪了他的性命。

    季羨舟手的劍一下子挑了起來,直指青琊的喉頭,說道:“國師大人怕是放鬆得太早。”

    “放鬆得早不早可不是殿下說了算的。”青琊起了手勢,“請。”

    季羨舟一劍往青琊的胸口刺了過去,青琊一墊腳,反手一掌便落在了季羨舟的後背之,那一掌似是還留了幾分實力。

    這青琊的力量與那日的黑霧的力量真是不大一樣,那日的黑霧怕是不這青琊的力量的十分之一。

    季羨舟的嘴角慢慢流下來了一抹血跡。

    他調動自己身的妖氣尚還能夠對付對付那團不知道是什麼的黑霧,但是對付青琊,還爲之尚早。

    青琊看着季羨舟劍纏繞着妖氣漸隱漸現,嘴角妖異的笑容越盛,負着手站在那裏,輕蔑的看着季羨舟。

    季羨舟咬了咬牙,凝着神魄,將意識全部集了起來,聚在了這一把劍身之。

    緊接着,那把劍寒光穩定了下來,甚至有着越發濃郁的趨勢。

    青琊壓根兒沒有把季羨舟放在眼裏,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地等着季羨舟凝神屏氣。

    凝罷,季羨舟眼神一凜,捏着劍柄,劃了一個圈,每每停留一瞬,便在空留下一個殘影,一圈尚罷,每一個殘影便化作了一把與真身相差無幾的寒劍,隨即季羨舟一劍刺向了青琊,便似把把劍全都刺向了青琊一般。

    青琊站在原地,一點兒躲開的打算都沒有。

    一旁的李雲深與青熾似是也陷入了苦戰。

    青熾敏銳地發現了李雲深的眼睛似是不便,便有心利用他的這一個缺憾,手裏頭握着自己的珠子,從土壤裏面生出了好幾根藤蔓將李雲深圍在了間,每一根藤蔓都在纏繞擺動着,在李雲深的耳朵裏面便是四面八方都是嘈雜的聲音。

    李雲深皺着眉頭,抿着嘴,什麼動作也無,只是細細地從這些嘈雜的聲音當分辨出青熾的聲音。

    可這青熾法術已然極高,動作竟然像是無聲無息一般。

    李雲深無從辨別青熾的方位,來不及慌了神,四周的藤蔓便不約而同地揚了起來,同時刺向了李雲深!

    這個聲音李雲深自然是盡數收進了耳朵裏面,手裏面的摺扇一息時間飛了出去,一下子便斬落了大多數的藤蔓。

    只是這一次似乎同一開始的藤蔓不一樣,剛剛削落了下來,那被斬斷了的藤蔓便立刻長出來了新的藤蔓,不依不饒地纏繞他。

    這下可好,還未等到他找到青熾,便會被這些藤蔓給纏繞死的。

    李雲深側着臉,聲音當含着怒氣:“可真夠有你的。”

    他喃喃着,聲音不算是大。

    話音剛落,李雲深便一個側身,恰恰躲開了青熾的一擊。

    還未站穩身子,李雲深順手讓自己的摺扇一瞬斬向了那一擊過來的方向。

    忽地從另一個方向來了動靜,李雲深避閃晚了一些,竟生生地收了一擊,胳膊瞬間血流不止。

    看不見東西真是容易致命啊。

    李雲深只得屏氣凝神一下一下躲閃着自己所能夠聽見的動靜,卻到底是看不見的,多多少少都來不及躲閃青熾的每一擊。

    青熾懸在最高處,垂着眼睛看着李雲深,手操縱着藤蔓朝着李雲深打過去的每一擊。

    不多時,李雲深便是法術再高,也難得敵過這等暗算,很快便傷痕累累,雖然都不是什麼致命傷,到底還是拖累了他的行動。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李雲深深深地擰着眉。

    他乾脆站着不動,將摺扇收回了,忽地便像是那日在哈塔族裏面一樣,周身慢慢地旋出來了風牆!

    青熾再下去的每一擊,竟生生地被旋轉着的風牆改變了位置,一下子打向了另一邊。

    這風牆未散開,只是在李雲深的身邊快速旋轉着,將李雲深嚴嚴實實地包圍在了間。

    青熾神色未變,像是這件事情同他沒有什麼關係一般。

    那些藤蔓忽地揚了起來,直直地刺向了李雲深,卻被李雲深的風牆盡數絞碎了!

    李雲深撐着喘了喘氣,一直凝神不是個辦法。

    青熾落了下來,手的珠子泛着極冷的光芒。

    他一點兒也不着急,李雲深這個模樣,縱然身份還是當年的魔君,自身的實力卻已經是大不如前了。

    青熾垂眼看着李雲深,什麼行動也沒有。

    很快,他看向了季羨舟,邁着從容的步子朝着季羨舟走了過去。

    季羨舟那微末的妖術哪裏能夠打得過青琊,能夠維持一個凡人幾十年的壽命雖是綽綽有餘,但是季羨舟調動了幾次身的妖力,又被青琊完完全全給壓制了,便顯得格外力不從心了。

    他一把劍插在了地,便靠着這一把劍撐着自己的身子。

    劍身面的妖氣已經沒有起初時候那般強盛了。

    李雲深半晌沒有聽見動靜,心裏一頓。

    不好,他是爲了擋住青熾的,只是現在他被青熾困住了,季羨舟怕是危險了!

    想及此,李雲深神色一凜,風牆倏忽朝着周圍擴大去了,一下子便將周圍的藤蔓絞得粉碎,竟沒有給它們一絲重生的機會,那風牆分出來的風刃直直地朝着青熾砍了過去。

    青熾不慌不忙地伸出了自己的珠子,往旁邊一。

    那風刃竟沒能夠近青熾的身子。

    李雲深捏着摺扇,鬼魅一般飄向了青熾,風帶着鋒利的刃毫不客氣地纏了青熾。

    青熾卻像是毫不在意的模樣。

    李雲深沒能直敗青熾,卻好歹能夠纏着青熾不讓他接近季羨舟。

    可是還有一個青琊。

    他算是分身乏術了。

    李雲深頭一次覺得自己沒有什麼用,從前的時候意氣風發,對付他們雖不能夠說一息取了性命,卻到底不會是如此狼狽。

    只是他自己被困在十陽淵如此之久,他可沒少喫虧,而別的人卻用這個時間在慢慢地修煉,再加他沒了眼睛……

    對付一個青琊也許還可以,但是對付青熾,似乎沒有那麼容易。

    若是沐翎還在便好了……

    這個念頭一出,李雲深便心一動。

    “那個叫什麼飛朝的!你金攥繩還在手嗎!”他忽然朗聲道。

    卷暮手的金攥繩都快被他的汗漬浸滿了,他什麼都不能夠做,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季羨舟和李雲深被青琊和青熾狠狠地壓制着,雖然也許自己不能夠做什麼,改變什麼,可總自己在這裏幹看着,眼睜睜地等着結果來要好得多。

    正渾身不自在着,便聽見了李雲深的聲音,卷暮捏了捏自己手的金攥繩,啐道:“你是覺得小爺還會把金攥繩再弄丟一次嗎!”

    李雲深忽地勾起了一抹微笑,愉快的說:“那便請你幫個忙!”

    卷暮的心裏一個咯噔:“不……”

    他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李雲深便繼續說道:“對季羨舟下殺手!”

    不僅是卷暮,所有聽見的人都是一怔,甚至還有一些詫異。

    李雲深的語氣裏面帶着一些愉悅與痛快,一點兒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青熾和青琊若是想要季羨舟體內的內丹,必得趁着季羨舟活着的時候才能夠取出來,否則內丹便是死丹,什麼作用都沒有。

    難道李雲深不想讓他們取到內丹,所以乾脆殺了季羨舟?

    季羨舟眼神之亦是一片茫然。

    但是李雲深這樣做總歸是有理由的,季羨舟很快便將眼神之的茫然收了起來,稍稍挺直了腰板,面對着卷暮,絲毫不防備的模樣,彷彿是在邀請着說道,你來殺了我吧。

    卷暮捏着金攥繩,往後退了兩步,喃喃道:“你們都瘋了吧?瘋子!瘋子!小爺,小爺纔不動手!”

    李雲深沒想到卷暮竟然下不去手,他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沒用!你是沒殺過人嗎?”

    季羨舟竟也緩緩地開了口:“你還記得我刺你的那一劍嗎?”

    卷暮的腳步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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