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丞相,您看看我的奏章,皇上是不是最近勞累過度了呀”
林淵接過去,打開一看,奏章上躍然入目一隻醒目的烏龜,瞄了一眼上頭坐着的人,皇上再糊塗,也不至於糊塗到這種地步吧。
畫個烏龜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什麼新符號
從上到下,將奏章的內容仔細看了,揣測着解釋道:“周大人,皇上許是這個意思,皇上的意思是對了,烏龜除了長壽,還有一個意思,就是能忍,皇上的意思,家和萬事興,,讓你多多忍讓”
周大人一臉崇拜,還是林丞相見識廣,學識深,被他這麼一說,的確有這個意思,“多謝”
“丞相看看我這是何意思”一旁的方大人遞了過來。
林淵拿過來一看,這奏摺上寫了一個閱字,可是此“樂”非彼“閱”,這
“丞相,皇上莫不是讓我多開心,可是我這我兒子擅自跑回東璃,可是罪過,哪裏開心的起來,皇上莫不是生氣了”
“不,許是皇上覺得,應該由着貴公子去,畢竟,貴公子年紀尚小,留在這,也不是辦法”
“丞相高明”
一時間,跟着墨祁軒一起來陽關的大臣都紛紛將自己的奏章拿給林淵,讓他解惑。
站在墨祁軒身邊的常公公掩面,好幾次,都幾乎忍不住,這分明就是臣小姐傑作,卻被誤認爲是皇上的意思。
這下好了,皇上的名聲,可出來了。
“丞相大人,若是無事,就先下去吧,皇上昨晚批閱奏章批閱了許久,讓皇上休息會”
“正是,大家都先回去吧。”
一時間衆人魚貫而出,離了大廳。
常公公見人都離開了,才轉身喚墨祁軒,輔一轉身,便看見人已經醒了,“皇上,是不是將您吵醒了”
墨祁軒眉頭一揚,不滿道:“朕壓根沒睡着”
今晨無意間看見奏章上的硃批,幾乎一口老血噴出來,他怎就不信臣宣的話,她的字簡直慘不忍睹,這就算了,有的奏章上還畫了些動物,這讓他如何有臉面對大臣
若是大臣們問起來,他如何回答
“皇上,原來您是裝睡呀”常公公掩面輕笑,“不過臣小姐的畫功,還是不錯的。”
“是啊,畫功傳神,臣宣呢,她去哪兒了”墨祁軒咬牙道,他好歹是個皇帝,一向都是肅然的形象,若不是林淵,幾乎就要一手毀在她手中了。
“如今恐怕還在睡呢”常公公估摸着,他也算了解這位臣小姐的性子,愛喫,愛玩,愛睡,整日樂呵呵的,上一刻還愁眉苦臉,下一刻便笑灼顏開,不過卻也討喜。
話說回來,臣宣正睡的香甜,忽的門被撞開,“咚”的一聲,異常大,一個激靈,從牀上蹦了起來,嚇的直拍胸脯,“誰”呀字還未說出口,便看見一個不知名的女子進來,身材嬌小,面容倒也精緻。
只是那一身,穿的
“聽說,昨晚,你和皇上在一起”
“是啊”
“你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能和皇上在一起”女子嘴脣嘟的老高。
待在一起
臣宣恍然明白什麼,連忙道:“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是被皇上拉去幹活的”
“真的”女子一臉不信。
“真,比真金還真,我說姑娘,這大清早的,你來了也不敲門,我還想在睡會兒,不然,你先出去”臣宣小心道,她才懶得管面前這人是誰家的小姐,她不想知道,她只想睡覺。
那女子似也不想和她多待,上上下下瞄了她一眼,眼中盡是鄙夷,“真是粗野的丫頭”
粗野的丫頭
粗野的是她吧,不敲門就不說了,還這般無禮。
“我問你,你可是喜歡皇上”
“我說小姐,你們皇上可不是金子,人人都喜歡”臣宣甚是惱怒,她還以爲什麼,原來又是一個喜歡墨祁軒的主,看來,是想當皇后吧。
若是被她們知道,墨祁軒壓根就不想當皇帝,看她們還上趕着來。
“你最好記得你說的話,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喂,就算我喜歡又如何,墨祁軒又不是你一個人還是他身上有你的標記,既是皇上,那就人人可得,你能喜歡,我爲什麼就不能,莫名其妙”臣宣故意道,這些女子實在討厭。
若是喜歡,不該花心思嗎哪還有這樣的功夫去和別的女人爭風喫醋。
那女子見臣宣的模樣,咬了咬脣,忽的從自己袖子中拿出來一把刀子,臣宣一愣,下意識的抱着被子,“你你要幹嘛,你別亂來”
只見那女子冷冷一笑,朝着自己的手上割去,頓時,一股殷紅的血跡流出來,一滴滴落在地上,異常醒目。
臣宣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自殘的,眼珠子睜的甚大,驚恐的看着,生怕她再做出什麼事,連忙過去將她手中的刀子奪了下去,“你你你沒事吧”
那女子眼中掠過一抹狠毒,整個人摔了下去,一臉委屈,眼中的淚忽的就落了下來,“臣小姐,即便你對我不滿意,你也不能這樣做呀”
“你胡說不對,你來陷害我”臣宣驚恐道,她在摺子戲裏看過,沒想到有一日自己也攤上了,“你起來,給我出去”
這樣的女子就是活該。
臣宣將人拖了起來,正欲扔出去,便看見門口站着的墨祁軒,一愣,他該不會也認爲自己傷害了這個女人吧
“皇上,您要爲民女做主,民女好心好意來喚臣小姐出遊,您看看,她竟然她竟然”
“你這人怎麼胡說八道,你那傷口分明就是你自己割的”
女子怯弱的一眼,可憐巴巴道:“臣小姐,刀還在你手中,你就承認了吧。”“你信不信我現在給你補一刀”索性人都欺負到她頭上了,她不反抗,難道要看着她朝自己潑髒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