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你別衝動”
“王爺,出事了,皇上後山狩獵遭襲擊,身中毒箭,如今昏迷不醒,王爺快去看看吧”莫形匆匆趕過來。
出事了
這般巧和
兩人皆是一愣,事發的太突然,卡在這個節骨眼,總讓人覺得有陰謀的氣息
墨陵景眸底一片殷紅,眼中一望無際荒野,寸草不生,剛有甘霖,卻有不測風雲,於情於理於義,他都不能棄軒兒而去,亦不能棄東璃不顧
茵兒,等我
心中澎湃的心思一點點歸於平靜,冷聲道:“備馬”
侍衛將馬牽過來,只見一席玄色的衣裳飄過,和着急促的馬蹄聲,墨陵景便消失在兩人眼前
一路疾馳進宮,就連宮中不許馳馬的規矩都顧不得了。
兩側的侍衛紛紛避讓,這般時候,誰敢攔攝政王。
寢宮門口早就跪了一地的大臣,年歲淺的還能抗的住,年歲老的,一直在抹用官袍抹着淚,只是其中幾分真心幾分敷衍,都又能看的清。
墨陵景心情沒由來的糟糕,一撩衣袍,怒聲道:“都給本王下去,哭哭啼啼的,皇上還未死呢”
衆人嚇了一跳,行了獵禮紛紛下去了。
墨陵景進去之際,一羣太醫圍着墨祁軒,臣宣在一邊紅腫着眼,卻沒有苦出聲,一看見墨陵景進來,一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姐夫”
“皇上怎麼樣了”
“回王爺,皇上中了劇毒,只是這毒,我們束手無策”爲首的太醫道
劇毒
墨陵景睨了衆太醫一眼,徑直坐在牀榻邊,扣上他的手腕,經脈不穩,“可有什麼法子”
幾個太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沉默着,皇上的毒,他們是在沒辦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又何來的解決的辦法。
空氣中壓抑的可怕,墨陵景起身,一眼便看見旁邊宮女手中端着的箭,將之取了起來,這樣的箭頭,是蒼傲的。
難道是魏幻楓
思襯之際,牀榻上的人身子極劇的顫了一下,一口血嘔出口,復又陷進昏睡之中。
“墨祁軒,你醒醒啊”臣宣顫抖着身子,一張臉煞白
“喜公公,將衆人帶出去”
“是”
待人離去,墨陵景纔將墨祁軒受傷的手臂撩了起來,箭所傷的地方浸着黑血,這毒倒是烈。
來人武功必定也不會太低,否則按照軒兒的武功,還有侍衛保護,也不至於傷成這般模樣。
“小景,皇上怎麼樣”
“你看看可認識這毒”墨陵景讓了一個位置出來。
雲初俯身下去看了許久,拿了一方帕子沾了了血放在鼻子底下嗅着,眸光一緊,“這是雲水閣的毒,當初我閒來無事,便配了這毒,連名字也來不及取”
“你可有解藥”
“這毒沒有解藥”雲初頗爲爲難的道,若不似如此,他也不會棄之不用,更何況已是許久之前的事了,如今這毒連雲水閣都未存留,又怎麼出現在這,“莫不是自己人做的吧”
他身邊的人武功除了雲初勝過軒兒之外,其餘人還不是他的對手,雲初不會是那個人,那個其餘人,他有理由相信自己的人。
往往太過於明顯的事,很讓人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姐夫”
“你可看清放箭之人”
臣宣回想了一下,連忙道:“放箭之人是一名女子,對了,打鬥的時候她受傷,左肩的位置我親眼看見的,墨祁軒將劍刺了進去,後來,後來就成這樣了”
女子
誰會有這般大的力量,準確的知道他們出去的時辰,還挑這個時候
“姐夫,如今他怎麼辦,他會不會”
“不會,喜公公,封鎖雲都,若有受傷的女子進出,一併捉拿”“早就已經封鎖了,可是王爺,奇怪的是,今日一天之內,出現了很多受傷的女子,,而是傷的都是左手,不是斷了,就是摔了,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喜公公回答道,這也是他憂心的一點,如此這樣反常
的現象,要查兇手,恐怕難上加難。
多名受傷的女子
墨陵景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看了臣宣一眼,心中有了主意,“雲初”
“你放心去吧,皇上這邊有我護着”多年的朋友,不用多說什麼,他就能明白。
墨陵景脣角一彎,“臣宣,走”
臣宣並不知要去做什麼,只是也未多問,到了城門口,看見人來人往的進去接受盤查的女子,亦是驚了一跳。
一日之內冒出這般多受傷的女子,實在太過於反常了,整個人似乎壁虎一般貼在牆上,“姐夫,我們要出城嗎”
“可會裝受傷”墨陵景揹着手,一臉肅然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幕後搞鬼,竟欺負到東璃皇室頭上了。
裝受傷
臣宣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自己臉上一股尖銳的風劃過,接着自己袖子短了一截,“姐夫”
“她們怎麼做你便怎麼做,跟着她們出城”
“好”臣宣連忙將斷開的袖子纏繞在自己手上,朝着人羣走了過去。
出去幾步回頭看了一眼,牆腳邊早已不見墨陵景的人影。
姐夫應該會在暗中保護她的吧,這般想着,倒也不是很害怕,經過城門的時候倒也順利,不過簡單的例行檢查,便讓她過去了。
臣宣看了看左右,大部分都是手有傷的女子,尋了一個模樣看着比較溫順的女子靠了過去,“姐姐,請問你們這是去哪兒呀”
那女子一臉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似乎臣宣是一個傻子一般,“你都不知道就將自己胳膊弄傷,是不是傻”
“我這胳膊是我不小心摔的”臣宣有些不自然。“姑娘,都是一樣的,就沒有誰比誰高貴,我這胳膊還是昨日被我家爹爹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