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什麼事都不記得了
其中一個丫鬟擡頭,“其實,奴婢們不是很清楚,只是王爺身邊的侍衛都說,小姐就是王妃。”
原來如此,快步抱着茶壺,回了書房,卻沒有進去,她定要弄清楚,定了一下神,進去,墨陵景卻沒在裏面,隨手將茶放了下去,環繞着四周。
桌子上一抹鮮豔的色彩涌入眼中,卻是一副畫,她的畫。
墨陵景畫的,可是看模樣,這紙有些日子了,就連墨跡也暈開很多。
心中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點聚攏,腦子裏一片混沌,似有什麼呼之欲出。
莫不是以前他們真的是認識的
大哥說,從小她就在東璃長大,自然,墨陵景見過她不奇怪,欲往更深得方面想着,卻感覺腦子裏難受的厲害。
每次她想要想起什麼,就會被疼痛席捲,似是刻意阻止她想起以前的事一般。
出了書房,臉色一片慘白,似蒙上了一層霜一般,“你們王爺在何處”
“王爺去接雲公子了。”莫形回答,王爺也是,出門竟然不帶侍衛,即便他們跟着去也無妨,王妃一個人在斷然不會發生什麼事的。
林錦茵應下,問了墨陵景去的方向,要了一匹快馬,跟了過去。
只是上山沒多久,便感覺不對勁,風一陣陣吹過來,奼紫嫣紅之間,有濃厚的血腥氣,壓住了桃花的清香。
這山上怎麼會有這般重的殺氣
勒緊繮繩,卻看見地上一個黑影,黑影旁邊一灘凌厲的血跡,心中大驚,出事了。
忽的,有聲音傳過來,腦子一片空白,馳馬駕了過去,不遠處,一頭銀白色的長髮在空中飄揚,反射着陽光的明媚光芒,而他周圍,圍了一圈黑衣人。
細看,那些黑衣人腰間都掛了牌子,她認出,是魏幻楓派出來的人,心中不知是何感覺不是難過,不是失落,是憤怒,一揚馬鞭,狠狠抽了下去,朝着墨陵景的方向奔過去,伸出一隻手,“上馬”
墨陵景清淡一笑,將手湊過去,輕輕用力,翻身上去,馬蹄聲噠噠,留下一地的灰塵在天地間
“主子,怎麼辦”黑衣人看着離開的兩人。
“走”
兩人離了廝殺之地,跑了許久,直到隱進了一處林子中,纔將馬停了下來,林錦茵微微轉身,卻感覺後面的人有些不對勁,再看,才發現他手臂上赫然入目一道殷紅的傷疤,大驚。
“墨陵景,你怎麼樣”
“無事,扶我下馬”聲音中透了一股有氣無力,看來魏幻楓這次真的下了血本,派來的暗衛武功一個比一個高
林錦茵連忙將人扶了下來,看了看四周,尋了一處較爲平坦的地方,將他扶了過去,“你可帶着傷藥”
“在莫形身上”
也是,他如何會貼身帶那些東西,從懷中摸出來一把小匕首,將他衣裳挑開,墨陵景卻笑了
,“茵兒,你要做什麼”
卑鄙
她慶幸,沒有聽從魏幻楓的安排
“魏幻楓讓你來東璃,是殺我的吧”墨陵景看了她手中的匕首許久纔開口
林錦茵動作一滯,是啊,是來殺他的,可是她沒有順從,若他真的殘忍殘暴,或許自己會考慮,可是他不是,她爲何要殺他
“撕拉”一聲,傷口處的衣裳被撕扯開,墨陵景悶哼一聲,顯然動到了傷口。
她有些不忍,畢竟人是她招來的,更何況,看着他受傷,她心中竟這般難過,似有什麼鈍物一下一下的擊打着她的心,這樣的情緒,真是莫名其妙。
猶豫了許久,見他精神漸漸鬆懈下來,如今恐怕他在沒有力量回去了,自己不會武功,若是回去的路上遇見他們,恐怕
認真思襯一會,俯身低下了頭,有血腥氣衝進來,難受的緊,卻生生忍住了。
“茵兒,你做什麼”墨陵景慌忙便要去阻止她。
林錦茵沒有說話,她能說自己救他,不僅僅是因爲人是她招來的嗎內心深處,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她不想看見他受傷,就是這麼簡單。
待見毒吸了出來,擡眼,對上他的眸子,卻發現他雙眼異常明亮,皎潔如天上之星,落入湖中。
粉嫩的臉頰,帶了脣上的一抹殷紅,頭髮只是簡單的別了一根簪子,可就是這般模樣,卻讓他久久不能忘懷,扶住她的頭,吻了上去,血腥氣自兩人脣瓣之間蔓延。
林錦茵渾身一顫,心疼的厲害,愣愣的,沒有反抗,也沒有將人推開,頭暈的緊,眼前的人漸漸模糊,漸漸合上雙眼,栽進他懷中
“茵兒”墨陵景急忙將人抱住,原來她不反抗並不是因爲接受了自己,刀上是有毒的,翻身上馬,一路將人帶了回去。
進後院之際,莫形莫離看見兩人,以上上有血跡,下來一跳,王爺不是去接雲公子嗎如今不見雲公子,怎的帶了一身傷回來
“王爺”
“請大夫”墨陵景丟下一句話,徑直入了屋子。
大夫是個年邁的老者,幾乎被莫形提着進來的,本以爲他們着急成這般模樣,定是十萬火急的病人,生命垂危,哪裏想到,把過脈之後,卻是虛驚一場。
“這位姑娘並沒什麼大礙,醒了便好了”
沒有大礙
墨陵景看着牀榻上安靜躺着的她,忽然間明白了什麼,她定是經歷過寒毒,纔會如此,不幸中的萬幸,卻有有幾分苦澀,“送大夫”
“王爺,還是先讓大夫包紮一下您手臂上的傷吧”莫形建議道,大夫在這,具體的也不好多問,這裏怎麼會有行刺之人。
待處理好一切,大夫離去,莫形纔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王爺,到底發生何事了”“魏幻楓的人,去查查暗衛是怎麼回事”墨陵景臉色有些難看,如今蒼傲的人都已經來了岐山,爲何他的人卻沒有一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