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爹那個時候就已經算計好了,自己只是他權力謀劃的工具,“爹有沒有參與曹己貪污一事”
“小姐,老爺讓奴婢轉告小姐,他和曹縣令,是多年的故交”小香小心翼翼道,她這般說,小姐應該會聽的懂的。
多年的故交
不用多說,她都明白了,既是多年的故交,曹己的事,爹都有份,若是王爺動了曹己,恐怕爹也不會好過。
朝廷名關知法犯法,貪污受賄,更牽扯到災民,是死罪
“小姐”
“出去”寒凝霜厲聲道,她本以爲,自己只要離開,傷心一陣子,慢慢就會忘記,可如今,讓她怎麼辦
明知道錯,卻要一錯再錯嗎
爹的意思很明顯,可是,她怎麼開口
爲何別人就能堂堂正正,她就要揹負這些,她也想自己對王爺的愛是純粹的,愛的時候轟轟烈烈,不愛的時候灑脫放手,至少,也能給他留一個好印象。
可如今就連這樣都這般難。
生平第一次覺得無力
許久,纔將頭擡起,擦乾臉上的淚,出了廂房,如今曹己正在縣衙等候,有些事,她必須要自己去
到了院子中,曹已一眼便看見了她,臉上浮出一抹笑容,看了看四周,看見沒人,才匆匆朝着的她的方向過去,“寒小姐”
“我有話和你說”
“正好,我也有話和寒小姐說”曹己作了一個請的姿勢,兩人朝着亭子的方向過去
一進亭子,曹己便跪了下去,目光中盡是劫後餘生的欣喜,“寒小姐,寒大人說了,若是遇見困難,只要尋到寒小姐,就一定有辦法”
寒凝霜心中最後一點希望破滅,笑了笑,卻盡是苦澀,“縣令大人,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子,你跪我,於禮不合吧”
曹己不自然的笑笑,連忙起身,一臉恭敬,“寒小姐,如今也只有你能救我了”
“我只問你一事,令夫人,可是你嫁禍給林錦茵的”
“我也是無奈之舉,若是不除掉她,她只會壞事,如今王爺又將我藏珠寶一地尋了出來,我”
“雲公子,您應該聽見了吧,這些事都曹大人做的,和林小姐無關”寒凝霜透過曹己,看向後面一身殷紅衣裳的人男子。
曹己一愣,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待看見他身後站着的人,臉色大白,身子一晃,癱坐在地上,她竟然竟然
“莫形莫離,都聽見了,還不將人帶下去,好好審問”雲初臉有笑意,這次還真被他撿了大便宜。
曹己貪污受賄,岐山一帶官紳勾結,私建水庫,導致水災一事,還有嫂子的案子,人人心知肚明,可是苦於沒有證據,如今好了,自己說了出來。
倒還真要感謝寒凝霜
“寒小姐,不這般做,可有想過後果”曹己沒想到拉他下水的竟是她,他最信任的人,莫不是她連她爹的性命都不顧了
自己出事,寒
府也好不到哪裏去
“雲公子不用顧忌什麼,帶我去見王爺吧”
“小姐”小香過來,看見被帶下去的曹己,心中一驚,小姐這是做了什麼了
寒凝霜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徑直和雲初過去了,有些事,也該結束了
進了廂房,跪了下去,“王爺,凝霜前來認罪”
墨陵景瞥了雲初一眼,見他得意的神色,心中有什麼東西漸漸清明,關於寒傾一事,他並不是什麼都不知,“寒小姐何故如此”
“王爺,曹己貪污,和爹勾結,罪不可赦,王爺大義,凝霜來不求王爺能夠饒過寒府,只是,此事是爹一人做的,寒府其餘人都是不知情的,還請王爺能夠放了他們,凝霜願意一死,來抵罪”“寒小姐,寒大人一事,自有人去審判,生死都在他怎麼做,若寒小姐真的想償還罪過,不如在寒大人身上下功夫,將功補過,或許,還有機會”墨陵景亦沒想到事情會這般順利,倒真讓雲初這小子撿了
個便宜
只要將曹己一事解決,安置好災民,他們就可以回東璃
寒凝霜一愣,擡眼,看了墨陵景一眼,王爺這是讓她將功贖罪的意思嗎
若真是如此,那麼寒府就有救了,爹不能一錯再錯,心中幾分激動,“凝霜明白了,多謝王爺”
“下去吧”
寒凝霜離去,雲初看着她離開,才道:“你何時這般心慈手軟了”
“寒傾是有罪,不過勝在生了一個好女兒”
“若是嫂子在,看你還說不說的出來這般話”雲初揶揄。
墨陵景淡淡一笑,知他是開玩笑,茵兒不是不明白大是大非的人,掀了被子,起身,雲初連忙扶了過來,“你傷不重,不過卻也要好生靜養”
“我去看看茵兒”墨陵景額間一片汗漬,此時他最想見的便是她了
雲初推脫不得,只能帶着他過去。
進去之際,雲墜正在爲他擦臉,桑瀾坐在一邊,看見墨陵景進來,連忙起身,站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爲何要這般反應,又坐了下去,“她還沒醒”
“茵兒睡了多久”墨陵景蹙眉
“大半日了吧”桑瀾回答,說來也怪,以往就算她受傷,也斷不會睡這般長的時辰,更何況這次的情況好多了
大半日
忍住腹部的疼痛,上前,扣住她的手腕,眉頭蹙的更緊,“去請大夫”
“王爺,寒小姐走了,留下一封信”莫離匆匆送了進來,墨陵景接過去一看,喚出要出去請大夫的雲墜,“不用請了”
啊
雲墜有些不明白,王爺這是怎麼了
只見墨陵景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子,將裏面的藥丸餵了進去“小景,嫂子她中了迷藥”雲初狐疑的看着他手中之物,若沒看錯,此藥是讓人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