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在這裏生活了一輩子,家裏的兒子媳婦的誰不顧及着她,什麼時候受過這些委屈,劉氏委屈的不得了,在屋裏鬱鬱寡歡了好幾天,任憑家裏的兒子丈夫怎麼勸都不起作用。
劉氏滿臉愁容的坐在屋子裏,想當初一直是自己在外面奚落着別人,但是沒想到自己現在卻淪落成了過街老鼠,這一切都是那兩個女人害的,想着劉氏的臉又變得憤怒了起來。
劉氏以爲自己在家裏躲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但是張氏一點都沒有打算閒下來,天天跑到陳家門口鬧,一鬧,陳家周圍都開始圍着人指指點點的說了起來。
就連陳家的人出去務農,都有人以尖酸刻薄的話語說着他們,幾個人臉上都很難堪,只有陳老漢一個人臉色沉着,一聲不吭的幹着活,陳啓力兩兄弟看見了,也悶聲不敢說話,就算是心裏怨氣再打也只能憋着。
回到家裏的陳老漢臉色極其的難堪,坐在凳子上什麼話都不說,悶聲不說話,只是吧嗒吧嗒的抽着煙。
“爹”陳啓力看着自己的爹這個樣子,輕聲的喚這着,陳老漢只是撇了陳啓力一眼沒有說話。
陳啓力不知道自己的爹在想什麼,想着自己在這裏也幫不了什麼忙,就轉身去了廚房,幫着李氏做起了飯。
“爹還在生氣呢”在廚房裏的李氏見自己的丈夫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問着陳啓力。
這兩天家裏很不安寧,除了張氏來鬧事的時候,家裏的氛圍一直都很凝重,李氏也就只敢在與陳啓力兩人在一起時,纔敢說兩句話。
“嗯嗯,還是不說話”陳啓力搖搖頭說,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很是過意不去。
這兩天,因爲張氏和滿滿,自己的娘對自己的妻子也是冷言相向,甚至不準李氏與之共同進餐,李氏只能在家裏人都喫完過後,飯菜都涼了再喫。
陳啓力很是過意不去,和自己的娘提了一下,還沒提出口,劉氏就大發雷霆,說陳啓力是個被女人矇蔽雙眼的糊塗鬼,陳啓力孝順,不敢再說什麼了,只得讓妻子先委屈一段時間。
“同意他們的要求吧”陳老頭沉重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裏響了起來。
陳家一家人都圍坐在了桌前,準備喫着飯,陳老漢沒有動筷,剩下的人自然也不敢擅自喫飯,只是靜靜的坐着,半響,陳老頭開口說話了,只是這句話讓在座的人情緒不一。
陳啓力覺得滿滿也不容易,但是在祖籍上劃掉他們的名字,那就真的和陌生人無異了,心裏倒是有些捨不得,但是想着這是陳家人欠滿滿的,提出這種要求也不算是過分。
陳啓業沒有說話,但是心裏卻十分的不樂意,給張氏甩一筆錢自己倒沒什麼大的意見,畢竟夫妻一場,就當是好聚好散剛好還落的個清靜,但是花滿滿要從祖籍劃名的這件事讓陳啓業很是不樂意,那個女人,用了陳家的錢開了一個酒樓,賺錢了,就想要和陳家人脫離關係了,陳啓力怎麼想心裏都不痛快。
“我不同意”
屋子了安靜了片刻後,劉氏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家都紛紛的看向劉氏,只見她一臉怒氣。
“憑什麼這麼容易就讓她們走,她花滿滿把我們陳家當什麼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劉氏生氣的說着。
“對,我覺得娘說得對”陳啓業也連忙附和看起來,那個酒樓能盈利多少,他自然是知道的,自己怎麼能讓那個酒樓就這麼白白的讓出去。
現在家裏搞成這個樣子不就是他那不爭氣的兒子搞出來的,娶了個媳婦還給陳家背起了不好的罪名,簡直是丟人,現在還嫌家裏不夠亂,出來添什麼亂
陳啓業見自己的爹這麼生氣,不敢再說話了,悶聲的坐在一邊。
“你兇什麼兇,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劉氏見陳老漢兇了陳啓業,很是不滿的說着。
“他們既然想走,就讓她們走去,你們待她們母子兩個怎樣,我不知道嗎你現在在打什麼主意,我不知道嗎”陳老漢生氣的說着,由於太過於生氣,還劇烈的咳起了嗽來。
“爹,爹,你別生氣”一旁的陳啓力連忙拍着陳老漢的身體,想讓陳老漢順一下氣。
“你們還嫌家裏不夠亂我們陳家祖祖代代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陳老漢說着,大力的拍着桌子,放在桌上的筷子也順勢滾落到了地上,也無人敢去撿。
“那又如何,你別忘了,要不是她,我們家能出這麼多事,我的兒子會死你可別忘了,我們的兒子就是被她剋死的”劉氏不服氣的和自己的丈夫槓着。
一說起自己的小兒子,劉氏又開始滿眼通紅,彷彿馬上就要哭出來似的。
“你啊,簡直不講道理”陳老漢懶得和自己的妻子再爭什麼,乾脆坐在一旁生着悶氣。
“反正要走也可以,將酒樓留下”劉氏一點不退讓的說着,整個屋子裏的空氣降至零點,那頓飯他們喫的也沒有什麼味道。
第二天,劉氏就一個人來到了花滿滿的家裏,見着花滿滿,劉氏就一臉冷色。
花滿滿知道這個女人來找自己肯定是受不了最近的輿論了,要來和自己說劃掉名字的事,只是她知道以劉氏這個人的性格,是沒有那麼容易妥協的,肯定要搞什麼幺蛾子,花滿滿也不急,就算是看見劉氏了,也當沒看見的樣子。
劉氏見花滿滿直接無視了自己,很是生氣,這個小賤蹄子,可真是長本事了,於是生氣的走上前。
“呀婆婆呀,你怎麼來了呀,來了也不出聲,我道是誰在我們院長裏呢,以爲是什麼不認識的陌生人”
花滿滿見着劉氏那張生氣的臉,笑着說着,劉氏那張臉變得更是生氣了。
“我來是跟你說事的你不是要從祖籍上劃掉名字嗎我告訴你,這件事我答應你了”劉氏忍着自己的怒氣和花滿滿說着。
“哎呀,那就謝謝婆婆了,啊,以後可就不能叫你婆婆了呢”花滿滿略帶有點遺憾的口氣說着,只是臉上全是笑意。
“你要是想走,就把陳家的東西留下”劉氏冷哼着說。
“不知道婆婆說的陳家的東西是哪些東西呢”花滿滿假裝不懂的問着,心裏已經猜出來了劉氏在打什麼主意。
“把那家酒樓給我留下,你可別忘了,你是拿的我們陳家的錢將那個酒樓給開起來的”劉氏看着花滿滿說着。
花滿滿見劉氏這麼說心裏冷笑了起來,看來自己猜的沒錯,劉氏打的就是那個主意,嘴角不禁開始笑了起來,人啊,有的時候就是貪得無厭。
“你笑什麼”劉氏見花滿滿笑了起來,很是不理解的問着。
“我笑婆婆還沒有睡醒,大白天的做夢呢,我怎麼可能將那家店給你,那個可是我的心血啊”花滿滿冷眼看着自己的婆婆說。
“哼,你要是不將那家酒樓留下來,你就休想離開,你個小賤蹄子,要不是我們陳家,你哪來那麼好的命,還開的起酒樓”劉氏冷哼的說着,不時的撇了花滿滿兩眼。
“我告訴你,不可能”花滿滿一臉冷色,毫不退縮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