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滿在電視機看見過古代女子抿紅紙的情節,她一時好奇,便也抿了一抿。可無奈銅鏡照不出什麼模樣,花滿滿也看不清此時自己是個什麼狀態。
孫嫂子又用桃花膏爲花滿滿潤面,取出脂粉爲花滿滿撲上一些,然後用銅黛爲花滿滿仔細的描眉。
“好了。”一通折騰後,孫嫂子說道。
“這鏡子看不清,我也不知道我此時是什麼模樣。”花滿滿使勁的在銅鏡面前瞅着。
“美的,你自然是美的,好了,咱們出去吧。”說完後,孫嫂子便牽着花滿滿出去了。
陶然此時早就在門外等候片刻了,此時看到梳妝打扮好的花滿滿,他驚訝的有些說不出來。
孫嫂子瞧見陶然,也很是識時務的離開了。
花滿滿看陶然不說話,問他道,“怎麼了,你是看見老妖婆了嗎這般模樣。”
陶然此時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立馬拉回思緒,對花滿滿說“是我失態了,”說完後又忍不住對花滿滿說“滿滿,你今日真美。”
“陶公子不必油嘴滑舌今日也有飯喫的。”花滿滿不喜歡這樣被陶然誇讚的感覺,她總覺得渾身不適,故而想要轉移話題。
陶然見花滿滿轉移話題,以爲她仍然不相信,連忙開口解釋:“滿滿我沒有騙你,真的。那唐朝詩人薛逢有詩說雲髻罷梳還對鏡,羅衣欲換更添香。今日一見滿滿,我才懂了那詩中的含義。”
花滿滿不欲與陶然繼續這個話題,她十分不自在,便對陶然說道“文縐縐的,我不知你說的詩句是何含義,不過衣裙很好看,多謝你。”說完後花滿滿揚了揚自己的裙襬,又對陶然說道“我不喜歡白白受人饋贈,爲了報答你,我也有一禮物送你,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你跟我來吧。”
“好,你帶我去便是。”陶然答。
說完後花滿滿就帶了陶然進了地窖,在昏暗的地窖內花滿滿將一木盒交由陶然,“這玩意兒你先放好,等回去了再打開看罷。”
陶然接過木盒,一臉鄭重的放到懷裏。地窖採光不好,整體格局十分昏暗,加上地窖狹窄兩旁堆有雜物,陶然和花滿滿兩人有些腳尖挨着腳尖,看上去十分親密。
突然陶然用手攬住花滿滿的雙肩,問道:“滿滿,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心意嗎”
花滿滿被陶然問的愣住了,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陶然見花滿滿不說話,在昏暗的蠟燭光下,他一時動情。又瞧見花滿滿那微微輕啓的朱脣,他體內有股熱意正在蠢蠢欲動,致使他忍不住向前傾着身子,想要去嘗一嘗花滿滿的芳澤。
說時遲那時快,花滿滿反應過來陶然要做什麼,她趕忙別過頭,然後將陶然的頭推開,大聲說道:“陶然,你這是作何”
花滿滿此番舉動讓陶然清醒過來,他立馬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猛的鬆開了花滿滿,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對花滿滿說道:“滿滿,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我方纔失態了。”
“陶然,你貴爲陶家嫡長子,將來繼承陶家家業,富可敵國。而我呢,只是一介普通女子,更何況我乃殘壁之身,膝下育有一子。”
說到這,花滿滿不禁都有些感嘆,爲何那些穿越劇、穿越小說的女主穿越過來都是富家小姐或者皇室公主的,爲何自己真的經歷了穿越,卻是一個鄉間婦人。
“我們兩人之間身份有如雲泥之別,你莫要另作他想,或許我對於你來
說,和其他的千金小姐有所不同讓你一時之間產生興趣,可那不過是霧裏看花水中望月罷了。”花滿滿自然知道陶然方纔那般失態爲何,她做事一貫不喜拖泥帶水,即刻便想向陶然解釋清楚。
過了一會兒,陶然便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他笑着對花滿滿說:“滿滿,不說這個了。”陶然此時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小的紅色錦盒。打開錦盒,裏面赫然盛着一支髮釵。
陶然此舉無異是緩解了在這狹小空間的尷尬,花滿滿去看那錦盒。
花滿滿對這些首飾不甚研究,可她也能看出這支髮釵的名貴之處。髮釵通身由黃金打造,釵頭用金絲盤出牡丹花狀。花滿滿知道,這金絲需得黃金融化後手藝精湛的老師傅用器具挑起融化的黃金,細細的拉出絲來。那絲需得粗細一致光澤均勻,且不能有任何氣泡,否則金絲便易斷易脆光澤度也不夠。
花滿滿看那牡丹花上用點翠鑲在黃金上做出鳳凰的模樣,簪頭呈鳳穿牡丹的圖案,即便在昏暗的地窖裏,那點翠也散發出斑斕的色彩。
要做成這樣一支髮釵,那釵頭的點翠只怕也得從七八隻翠鳥身上才能夠取下這麼多的羽毛,這樣貴重的禮物花滿滿想自己自然不能收的,陶然已經初露自己的心意,莫再讓他把對自己的新鮮感誤認爲男女之間的情意,於是花滿滿開口道:“陶然,這隻釵太貴重了,我不能要,你收起來。”
陶然已經對花滿滿的秉性有所瞭解,自然早已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故而說辭也早都想好了,他說道:“滿滿,你平時不甚打扮,我今日送你此物並非是想冒犯於你,我知你不是那等輕浮之人,你收下罷。”
“古人云婦人首飾,其羽值千金。這點翠通體明藍流麗,乃上品,我不過一個鄉間寡婦,受不起這滿頭珠翠。”花滿滿說道,言語間卻滿滿都是不容置疑。
“滿滿,日後我們一同共事,你無依無靠的,這隻髮釵便當做我們陶家送你的,是我們今後合作的訂金,你看如此可好。”陶然知道花滿滿會那這些話來堵他的嘴,故而拿出合作之事說道,陶然自然也知道花滿滿在這偌大個華雄沒有個依傍,陶家目前對於她來說是首選,故而提到了陶家。
“喫人嘴軟,拿人手短。陶公子這怕是要輕賤了我,以後纔好壓榨我們這些人罷”花滿滿此時雖然沒說收下,可是話風已經轉了,帶着些許笑意問着陶然。
“我自然不會的,口說無憑,我會立下字據蓋上我的私印向你表達我的誠心的。”陶然答到。
“那如此便謝過陶公子厚愛了。”花滿滿想故意生疏陶然一些,讓他能清楚兩人之間的不可能。
陶然卻充耳未聞一般,從錦盒裏拿出髮釵,將花滿滿頭上那支素銀髮簪取下,將新的髮釵簪在花滿滿頭上。
“如此,便多謝你了。”花滿滿說道,“快出去罷,這時小豆包也快回來了。”
“好。”
說完後,兩人便出去了。
正巧,當花滿滿與陶然走到店內時,秀才也正領着小豆包進來了。
衆人忙碌了一整天,見小壽星到場,皆迎上去捏捏他的臉摸摸他的頭,說着一些吉利的話。
小豆包也不吵,十分乖巧的與大人們說着話。
“小豆包,祝你年年都有今日啊”
“謝謝叔叔。”
“小豆包,祝你學業有成”
“謝謝孫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