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女特工:王爺,來種田 >第三百八十八章 煮豆燃豆萁
    陶然今日心情不甚愉悅,再加上那縣令不仁不義的對花滿樓,是縣令出爾反爾在先。

    故而在縣令進來時,陶然絲毫也沒有了從前那般的以禮相待,十分不悅,周身都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陰沉的坐在書桌前,在紙上寫着什麼,自縣老爺進來後,也並不正眼看那縣老爺一眼。

    縣老爺來陶家之前,那賀運使帶着人去了一趟衙門裏,找着縣老爺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縣令雖是第一次見着賀運使,可好歹官大一級壓死人,也十分恭敬的對着。

    “這兩人身後的背景,你爲何不告訴我手下的人”賀運使進了門,怒氣衝衝,氣的胸腔都不住的上下起伏着,指着縣令的鼻子說道。

    縣令看他們這模樣,心裏也猜了個七七八八,自然知道他們這是碰了壁了。

    可陶家背後有沒有什麼背景,縣令自認爲自己還是清楚得很的。縣令也不能將自己說出來,只說陶家在華雄頗有些勢力。故而縣令聽到賀運使這句話,心中很是不解。

    縣令自是心裏委屈,他本就將陶然的身家背景大約着告訴這徐管事了,是他們一意孤行,官大欺人罷了。

    縣令看賀運使這樣子,像是事情沒有辦成,可自己也出了力了,這事情辦不成,哪裏怪罪得到自己身上來

    “我與爺說了,那陶家不一般的”雖說心中頗有不滿,可縣令也得十分恭維,低聲對賀運使說道。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個屁”賀運使氣的胸腔上下浮動的更加劇烈了。

    賀運使擡起手來,伸出食指,恨不得戳到縣令的臉上一般,指着縣老爺的鼻子道:“你自己連這點事情都查不清楚你可是這裏的父母官呀那君王爺纔是他們陶家的後臺”

    聽得賀運使這句話後,一時之間連縣令自己也陷入沉思了。這件事他還真是第一次知道,也不知是陶家藏得深還是如何,他竟不知,陶家何時攀上了君王爺,竟有了如此高深的背景。

    還沒等縣令反應過來,那賀運使指着他的鼻子說道:“從此往後,我若沒有好日子過你更沒有了”

    說完賀運使便甩了袖子走人了,只留縣令一人坐在位置上思考了許久。

    縣令想,自己是真的不知道陶家有君王爺這座靠山的。倘若自己是知道了,那無論這賀運使如何欺壓於自己,自己也是斷然不會幫這賀運使這次的。

    縣令想着,如今倒好,沒幫着那賀運使的忙,自己還把陶家給開罪了,這回自己真是在陰溝裏翻了船,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縣令不由得在靜靜的思考自己如今的處境,爲了戴好並且戴穩自己頭上這頂烏紗帽,看來自己當下最要緊的,是必須要、不得不做些什麼,來打破自己這一被動的僵局了。

    縣令雖說此時此刻亂慌了神,可也清楚,若是自己貿然去奉承那君王爺,指不定得好大一頓瞧不起,更有可能連人家王府的門都進不去。

    縣令想了想,還是去陶家找找陶然說說好話,大不了放下身段求一求人家,看這關係還能不能挽回,這纔是上策。

    而縣令也是萬萬沒想到,陶然也會如此冷漠甚至是貶低他。

    待縣令進了門後,陶然坐在書桌前鱉見了縣令的身影,此時面色更加不悅了,正襟危坐在書桌面前,提着毛筆靜靜的寫着。他倒要看看這位縣老爺今日登門拜訪,究竟是所爲何事。

    縣令此時心裏也不甚好受,雖說自己也並非什麼大官,可陶家一直以來對自己都是以禮相待的,今時不同往日,故而縣令的心情更加複雜了許多。

    在凌志的帶領下進了陶然的書房後,縣令一如既往的想要往那正廳走去,可瞧見會客的正廳沒有人影,心思不由得又沉了

    一沉。

    待轉過頭後,縣老爺纔看見坐在右手方書桌前的陶然。

    陶家從前與縣令可以說是相輔相成,陶然可是萬萬沒想到,這縣令今日會來這麼一手。

    陶然受着老夫人和父親的影響,耳濡目染下,陶然從前一直以來都對那縣老爺都以禮相待。可今日那縣老爺派來的人,大有一種要撕破臉皮的模樣。陶然自然明白,若是沒有上頭的人授意,那底下的人自然是萬萬也沒有這個膽子會這麼做的。

    陶然既然想明白了這些道理,也就更加不再有什麼好臉色了對着這縣令了。

    縣老爺撩開珠簾徑直進去了,他站在書桌面前,靜靜的看着陶然這神色,那顆心不由得又沉了沉。

    縣老爺也從來是沒受過陶然這般冷遇的,更何況自己就這麼傻傻的站在陶然的書桌前,一時之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更是因爲沒有受過這般冷遇,所以縣令在這兒,看着陶然這模樣,面子上更是難免有些掛不住了。

    要讓這位縣老爺撕破臉皮後又拉下臉面來求陶然,心中也很是不願的。

    可縣老爺靜靜地想起那賀運使臨走之前對自己說過的話,縣老爺想起了他那放在縣衙門的烏紗帽,再想了想陶然身後的人

    縣令雖心中百般不願,可也無可奈何的,在面上堆滿了笑容,竟有些像是哈着腰,對陶然說道:

    “陶公子,有些時日未見了,不知近來可好”

    陶然此時正心無旁騖的手中執了筆在紙上寫着什麼,也不理會縣令。

    縣令看陶然這般聚精會神的寫着東西,忍不住站直了身子,往前微微前傾,仔細的去看那紙,想要認一認陶然寫的字。可無奈陶然的書桌太寬,縣老爺又不願意失態,所以也沒看清陶然在紙上寫着什麼。

    “我好不好,縣老爺不是最清楚不過嗎”陶然的字寫好了,頭也不擡的將毛筆又掛回筆架上,一邊收拾着一邊對縣令說道。

    縣老爺見陶然如此說話,竟有了幾分發難的意味,自是有些訕訕的。站立不安的縣令,忍不住用手去擦了擦額間那若有若無的汗珠,擦了後才發現額間沒有汗水。

    縣令一時之間也不知應該說什麼好,十分尷尬的杵在哪兒站着,張了張嘴後,許是因爲不知道說設麼好,就又把嘴巴閉上了。

    “老爺看這首詩如何”不一會兒,陶然主動開口,對縣令說道,打破了書房裏這僵局。

    陶然說完後將手裏的宣紙拿起,也並沒有恭敬的神態,單手的將紙遞給站在面前的縣老爺。

    縣老爺聽得陶然同他說話了,眉開眼笑的,立馬奉了雙手將紙拿過,看了看。

    當縣老爺看清陶然那紙上寫的什麼後,那好不容易堆出的笑容也都在一時之間凝固在了臉上。只見縣老爺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變幻了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

    這首詩自然不是什麼好詩,所以縣令纔會有此反應。

    陶然寫在紙上的,是故意而爲之,爲了諷刺縣令今日的所作所爲罷了,紙上寫的是那東漢末年曹操之子曹植所作的七步詩煮豆燃豆萁。

    煮豆燃豆萁,漉豉以爲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縣老爺拿着這張紙在手裏,一時之間扔了也不是,交還給陶然也不是,這紙拿在手上,像是拿了一塊燙手的山芋在手裏。

    陶然這番自然是故意而爲之的,他就是要讓這縣老爺好生知曉知曉,陶家對他此番的所作所爲是何態度。

    “好詩,自然是好詩。”雖然縣老爺也明白了陶然這番所作所爲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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